[综]审神者好像哪里不对_45(1 / 2)
于是,新任审神者理直气壮地说:“长谷部,把你的衣服脱到走廊里。”
褐发付丧神点了点头,听话地脱下肩上的盔甲、类似牧师装的紫色外套。他扯下又脏又旧、破得露出手指的白手套,解开腰间绑着的腹带,脱下扣子已经全部崩开的白衬衫。接着,他几乎毫不迟疑地脱下鞋子和长裤,解开扎在小腿上端的吊带,脱下长袜。
等都彭找出手入的工具摆好,抬起头来时,发现褐发付丧神已经脱得只剩内裤和小腿上的吊袜带了。新任审神者不由盯着压切长谷部的小腿呆滞了两秒钟。他实在搞不懂这些付丧神在选择着装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要在穿长裤是搭配长袜,还要搞一个奇怪的吊带呢?不过,就算是这样,全部穿戴起来看着也还好,跟烛台切光忠一样,显得腰细腿长——所以说,山姥切国广的腿甲和腰甲真的必须要改造!刻不容缓,必须马上提上日程才行!
在审神者呆滞的两秒钟时间里,褐发付丧神彻底将自己脱了个精光,把衣服叠好,整整齐齐摆在门口的一边,这才走进房间。他站在门口,恭敬地弯下腰问:“主,是否需要我关上门呢?”
都彭看着他和衣物一起留在门口的本体,无奈地说:“关上吧,不过要先把本体递给我。”
显然,这振压切长谷部看起来从容大方,但也拥有自己奇妙的脑洞——从他竟然把本体和衣物一起留在门口就能看出这一点。不过难得的是,他倒真的很坦然,而且并不是烛台切光忠虚张声势、伪装出来的那种。
听到审神者的命令,压切长谷部迅速照他所说的做了。他真的完全没有像烛台切光忠那样害羞,或者因为发现自己误会了审神者的意图而感到难堪和尴尬。尽管他看起来也稍稍惊讶,没料到脱光是为了手入。
那双紫色的眼睛在手入的工具上短暂地停留之后,褐发付丧神将本体用双手托住,跪在都彭面前,俯身低头,将刀高举过头顶,郑重地递到新任审神者的面前说:“给您添麻烦了,不胜感激。”
都彭接过压切长谷部的本体。细致地观察着这振伤痕累累的打刀。
几天前,五虎退也曾有暗堕的征兆。与压切长谷部的情况不同,他弑主的反噬来得快而强烈,在当时遭受了巨大的痛苦。那么,正常的暗堕、缓慢进行的那种,也会那么疼吗?从常理推断,也许应该是凌迟和腰斩的区别。
而且,如果付丧神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被黑暗腐蚀,那么要一口气强行将它们全部祛除,从感觉上来说,很像牧师用光系魔法驱除暗系诅咒:似乎在牧师驱邪的时候,那些被黑暗侵染的受害者们总是会发出凄厉的尖叫,脸会扭曲,看上去相当痛苦……
都彭很喜欢压切长谷部这振打刀。出于对他的偏爱,在手入之前,新任审神者难得想到,他应该提前打声招呼,告知打刀可能会出现的情况,以免他在遭受两种不同属性的力量在体内交锋时,感到不知所措。
于是,温柔体贴的新任审神者开口道,“长谷部,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一会也许很疼。”
“请您不要担心。”褐发青年将额头贴在地板上,认真地回答:“只要不致死,无论什么样的痛苦,我都能够忍耐。”
第46章 手入(2)
既然已经事先预料到会弄痛长谷部, 都彭就不会贸然动手,蛮干一气。他握着打刀, 仔细地观察上面的伤痕,数出它们的数量。他思索着已知的信息:时之政府将刀剑们受伤的程度, 分为重伤、中伤和轻伤三种程度。
从资料里来看, 这三种状态的分界线并不明晰——虽然每一名审神者都有能力判断出刀剑们的伤势属于这三类中的哪一种,但没有类似于刑事犯罪中的轻伤、重伤那样具体的鉴定标准。当然,要求专业、年龄、学历参差不齐的审神者掌握如法医般复杂专业的标准,也很不现实。
已知刀剑出现真剑必杀,必须是在中伤或者重伤的状态。重伤, 需要返回本丸, 否则就会有碎刀的危险。但刀剑本体上所受的伤, 会在人形上有所体现。反之亦然——那么, 刀剑的人形和本体间有没有位置上的对应关系呢?
如果这种对应关系存在,那刀剑本体分别对应着身体的哪个部分——刀尖是头、刀茎是脚、刀刃是身体?都彭若有所思,感到自己需要探索的问题,真的还有很多很多。
他小心地彻底分解了压切长谷部的本体。打刀有很多缺口和裂痕,有一种用得力量稍稍大一些就会碎掉的感觉。都彭拿出自己的拍立得相机, 给长谷部的本体拍照。他变换各种角度,将本体上的伤痕逐一留影,将即时生成的照片在桌子上排成一排。
接着,他拿着相机站起来,走到压切长谷部身边说,“长谷部, 站起来。”
付丧神马上回应了他的要求,从地上站起身。都彭举着相机,在拍照前,再次体贴地安抚道:“不要怕,照片我不会给别人看的。”
压切长谷部并没有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应该说,就算看到都彭对他裸露的身体举起相机,他也完全没有流露出担忧的情绪。但他还是配合地点头,然后按照都彭的要求,时而抬起四肢,时而前后转身。
都彭就像验伤的法医一样,拍好压切长谷部身上的每一处伤痕,将它们跟之前本体的照片一样,在相片输出后排成另外一排。打刀一直温顺地配合着审神者的动作。他不问为什么,不会脸红,不会因为自己的赤身露体感到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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