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真威武,撒泼都充满了智慧(1 / 2)
“来人,这等恶奴给我狠狠的打!”秦王香域下令,那些见风使舵的小厮自然就卖力的打画儿。
可不管他们怎么用力打,画儿从头到尾都一声不吭。
那紫檀的杖打在身上,画儿似乎能听见骨头被打碎的声音,还有皮开肉绽的时候,那种火辣辣的疼痛。
没多久画儿的整个后背便血肉模糊,可她只是冷冷的看着谭惜音,那冷静锐利的眸子,竟与盛怒之中的玲珑如出一辙。
谭惜音“惧怕”的躲在小翠身后,避开画儿的眼神。
庄里许多下人都不忍看,谁也想不到,画儿竟能忍住这样的疼痛。
一刻钟后,玲珑醒来。
方晴见她醒来,连忙走过去拉着她说:“刚才谭惜音来了,非说你是杀人凶手,要打扰你睡觉,画儿怕你被吵醒,甩了谭惜音一个耳光。”
“画儿呢?”玲珑问。
方晴担忧的看着外面说:“被谭惜音拉走了,我害怕她是想对付你,就没敢跟上去。”
听了方晴的话,玲珑鞋子都顾不上穿,推开被子就蹬蹬跑下楼去了。
她去到前院的时候,画儿已经被打趴在地上,整个后背鲜血淋淋。
玲珑顿在原处,淡淡的看着那些冷漠围观的人。
方晴追上来,她欲上前去查看画儿的伤,玲珑握住她的手腕子,厉声说:“把你的剑给我!”
“不行!”方晴摇头。
玲珑再次冷冷的说:“把你的剑给我,要不然我就去厨房拿菜刀。”
方晴从未见玲珑这样肃杀的样子,她害怕玲珑真的做傻事,拿剑至少能让她不被人伤着,连忙将手镯上藏的剑取出来,交给玲珑。
玲珑提着长剑,气势汹汹的走过来,用剑指着手里拿着家法的小厮问:“是你打她?”
“我……我只是奉命行事!”那人话音刚落,玲珑刷的一剑砍下去,那人的手臂上就出现一条深深的血痕,他手里的家法也落在地上。
另外一个人见状,跪在地上哀求,“大夫人,是老夫人让我打的!”
“是你?”玲珑走过来,用滴着鲜血的剑指着秦王香域。
秦香香域吓得腿直哆嗦,她指着张管家说:“你们还不将这疯女人抓起来?”
玲珑凄惨的笑了一声,她气势汹汹的走到谭惜音身边,一把将小翠推倒在地上,抓着谭惜音的头发,就将她扯了出来。
啊!
谭惜音吓得失声尖叫。
玲珑将剑抵在谭惜音脖子上,幽冷的对张管家说,“赶紧去叫大夫来给我家画儿看伤,她若是好好的,今日还有个说法,她若是死了,你们逍遥庄,一个也别想活。”
“大夫人,你为什么这么狠毒?”谭惜音吓得浑身颤抖,却还是没有忘记要楚楚可怜博同情。
呵呵!
玲珑冷笑着狠狠甩了谭惜音两耳光,每一耳光,玲珑都用尽力气,用手指抠着谭惜音的脸,让她的指甲划破谭惜音的脸颊,两巴掌下来,谭惜音的脸上全是血痕。
“你说画儿打你了,你脸上的伤呢,我怎么看不见?是这条么?”玲珑指着她划伤的地方问。
谭惜音吓得摇头,“不是,她没有打我。”
“她没打你,你为什么如此歹毒,要置她于死地?”玲珑说完,又狠狠的甩了谭惜音一耳光。
谭惜音被打得匍匐在地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你说我毒辣,可你们将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打成这样,那你算什么?谭惜音你算什么?”玲珑恨声问。
因为愤怒,玲珑脖子上额头的青筋全都鼓起来,那双眸子血红血红的,可那血红的深处,全是寒冰利刃。
看着玲珑这样失控,谭惜音害怕得浑身颤抖,可是她却不言。
玲珑再狠狠的甩她两耳光,冷声问:“回答我,是谁狠毒?”
“是我是我是我狠毒!”谭惜音受不住了,哭着承认。
玲珑将剑横亘在谭惜音的脖子上,幽冷的说:“谭惜音,你最好祈求她没事,要不然秦道非也救不了你。”
原本嚣张跋扈的秦王香域,见到如此暴虐的玲珑,终于吓得闭上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大夫赶来,见画儿躺在血泊之中,连忙探了她的鼻息,探过之后,大夫摇头说:“你们打得太狠了!”
“贱人,我杀了你!”画儿是这世界上玲珑唯一的亲人了,若是她死了,玲珑真的会疯。
那种狂风暴雨袭来的疼痛,让玲珑顾不上理智,只想弄死谭惜音这个贱人,让她给画儿陪葬。
铛!
一块碎银子打中玲珑的手臂,玲珑手里的剑脱落在地上,玲珑不甘心,弯腰下去再捡。
那些小厮见状,连忙扑上来要制服玲珑。
“我看谁敢!”是秦道非!
听到秦道非的声音,所有人都定住,不敢妄动。
秦道非不疾不徐的走过来,走到玲珑面前,从玲珑手里将那柄剑拿开,丢在地上,然后把玲珑摁到怀里。
另一边,唐力见画儿不知生死的躺在地上,双眸赤红的抱起画儿,暴虐的对大夫说:“救活她,不然你跟她一起死。”
“这个,这个我也没有办法呀?”大夫委屈巴巴的看着唐力。
“夜离殇,夜离殇!”玲珑作势欲走,秦道非一把按住玲珑,淡声说:“疾风,去请夜离殇来。”
玲珑一把推开秦道非,跑过去摸着画儿毫无生气的脸,泣血道:“画儿,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听了玲珑的话,秦道非难以承受的闭眼。
再睁开时,他眼里只有狂虐的杀气。
“是谁干的?”他问。
谭惜音不安的后退一步,秦王香域也脸色发白,张管家不得不走上前来,阐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秦道非走到谭惜音面前,幽冷的说:“你在玲珑疗伤的时候去找她拼命,画儿甩了你一耳光,你便要让下人打死她?”
“不是的,道非哥哥,不是我,是……是……婆婆下令的。”这是谭惜音第二次直面秦道非的愤怒,当他用幽冷的眼神对着自己的时候,谭惜音只觉得,自己的全世界都被冰封住,那种寒冷从脚底一直到心底,全都麻痹。
所以,在生死面前,她再一次选择推秦王香域出去。
秦道非幽冷的看着谭惜音,沉默的肃杀在两人之前弥漫开来。
秦王香域与谭惜音有同样的感觉,如坠冰窖一般。
“少爷,画儿是奴婢,她欺主即便打死了,也不不为过!”夏荷挡在秦王香域面前,幽幽的看着秦道非。
玲珑松开画儿的手,走过来狠狠的甩了夏荷两个耳光。
“画儿是谁的奴?她与逍遥庄有何关系?谁告诉你她是奴婢的?她不过是来照顾我而已,你们杖杀她,你们都是杀人犯,而你一个狗奴才,我想打便打!”说完,玲珑又狠狠的甩了夏荷两个耳光。
平素仗着秦王香域宠爱,便嚣张跋扈的夏荷,在听到玲珑的话后,也只能缩在角落,再也不敢放肆。
要知道,杀人是要坐牢的,她可不敢强出头。
“今日,画儿要是活不回来,你……你……还有你们这些杀人犯,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玲珑指着谭惜音,小翠和所有参与折磨画儿的人说完,便回头对唐力说:“抱她回去!”
唐力看了秦道非一眼,抱着画儿起身朝玲珑阁走去。
秦道非冷冷的看着他们,幽声说:“若是画儿没了,逍遥庄谁也不保,你们最好祈祷她没事。”
言落,秦道非追着玲珑而去。
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画儿倒下的那地方,似乎没人想到,画儿竟然不是奴籍。
事实上,画儿从来都不是奴籍,不管是在逍遥庄还是在凤家,她都是自由之身。
“婆婆!”谭惜音装柔弱习惯了,出了事情,便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寻求庇护。
哼!
秦王香域冷冷的拂袖,“事情因你而起,我一个老太婆,不过就是被你利用,才下令动手而已,归根到底,都是你的错,夏荷我们走。”
言落,秦王香域带着夏荷离开。
只留下谭惜音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玲珑等人回到玲珑阁后,玲珑便上上下下端热水替画儿清理伤口,而唐力整个过程都站在离画儿不远的地方,不靠近也不远离。
秦道非心疼玲珑来来回回的跑,便让方晴帮她打水,可现在的玲珑,就如同受了惊吓的小兽,她只愿意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
拒绝任何人的帮助。
好在,没过多久,夜离殇便来了,看到画儿后,他拧眉问秦道非:“你们家跟这丫头是有多大的仇……啊……”
唐力与方晴同时出手,一个踩脚一个拧手臂,及时制止了夜离殇变成秦道非的出气筒。
夜离殇见众人面色凝重,连忙放下药箱,取了银针在画儿的几个大穴道上施针,可画儿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夜离殇疑惑的取下一枚银针,银针上面也不见任何异常。
他摇摇头说:“不对,这不对劲!”
说罢,他从药箱里面取出来一盒药膏,神情肃穆的对唐力说:“我要脱她衣服,你答应不答应?”
唐力错愕的抬头,玲珑看着他,他看着夜离殇。
“脱!”玲珑见唐力犹豫不决,连忙主动伸手去解画儿的衣衫。
唐力走过来,淡声说:“我帮你大夫人!”
“不用,我自己来!”玲珑知道,画儿被文三那个混蛋那样侮辱过,唐力是个正常男人,无法接受很正常。
所以,她不给两人留下任何暧昧。
暧昧,太他娘的伤人!
唐力只能退至一旁,看着玲珑与夜离殇替画儿疗伤。
夜离殇将银针放在那一盒碧蓝的药膏中滚了一圈后,再扎入画儿的穴道之中,过了一会儿,他将银针取下来时,银针乌黑发亮。
“有毒!”玲珑与夜离殇一起开口。
唐力再也顾不得避嫌,扑上来握住夜离殇的手,幽冷的看着那枚淬满了毒液的银针,厉声问:“是什么毒?”
那厢,秦道非已经飞掠而去。
夜离殇看了一下银针,严肃的说:“这种毒在人身上没有具体显现,而且是慢性毒药,她之所以昏迷,是因为那人不懂用药,一定是将药涂抹在紫檀木上,让药效加倍了。”
紫檀木?
“逍遥庄用来杖杀罪奴的棍子就是紫檀!”唐力说罢,也跟着秦道非飞扑出去。
可是,他们终究还是晚了一步,等他们赶到库房的时候,下午杖杀画儿的棍子早已不见踪影。
秦道非恨恨一拳打在门柱上,厉声下令:“找,看是谁将那家法带走了!”
“不用找了,那东西已经被人折断送到厨房变成柴火烧了。”疾风从暗处走出来。
秦道非拧眉道:“疾风去召集所有人,所有!”
不多一会儿,所有人站在前院,参与过杖杀画儿的人都战战兢兢的看着秦道非,等着他如何发落。
“刚才,夜离殇在画儿身上检测出了毒药,那种毒药是慢性毒药,毒发的时间异常缓慢,可是那个人却不不知道,那种毒药有个毛病,不能碰紫檀,一旦碰了紫檀,毒药就会加剧,不出半日便来要了人的命。”
秦道非一边说话,一边看着众人的反应。
可是,每个人脸上都写着惊讶,只有谭惜音,因为脸上被玲珑弄伤,而带着纱斗笠,所以看不清她的表情。
“那个人为什么要杀画儿?”秦道非问完,又自己回答说:“我有理由相信,那人就是与文三通奸的女人,她杀画儿就是为了让画儿从此闭嘴。”
秦道非发现,谭惜音虽然低垂着头,但在听到秦道非分析凶手杀画儿的目的的时候,她的身形明显一顿。
他不动声色的继续说:“以后,逍遥庄宵禁,任何人用过晚膳过后,不得私自离开自己的院子,每个院子我都会派人把手,只希望大家都好自为之。”
言落,秦道非便要走。
“少爷……老奴有事禀报!”一个老头颤巍巍的走出来,跪在秦道非面前。
秦道非淡声问:“你要与我说什么?”
“那檀香木家法,老奴私自留了一截,就庄主责罚!”老奴说罢,很是羞愧的低着头,不敢再看秦道非。
秦道非拧眉问:“一根沾染了鲜血的家法,你要来作甚?”
“老奴是看那檀香木甚好,烧了可惜,便偷偷藏了一段在衣袖里,准备给自己百年之后,做一个牌位也好。”
“张管家,给福叔一块上好的百年檀香木原料,作为今日他提供证据的奖励!”秦道非说完,便对唐力说:“你与福叔一道,去将那紫檀取回来。”
而后,他淡淡的扫了人群一眼,便转身离去。
“非儿!”秦王香域追上来,期期艾艾的问:“那丫头没事吧?”
“有了福叔这节紫檀木,她应该死不了……只是母亲,日后还望您谨言慎行,不要给别人当了替死鬼!”
看着秦道非离开的背影,秦王香域凄苦的说:“你当母亲愿意么?要不是为了给你觅得一段佳偶,要不是为了我秦家能后继有人,我如何会这样糊涂?”
可惜,她的话秦道非听不见。
唐力将那节紫檀木法杖递给夜离殇,夜离殇松了一口气说,“这东西滞留的时间很长,只要还在这棍子上,我就能知道配方,得出解药。”
“那她,等得到鬼医先生的解药么?”唐力看着画儿问。
夜离殇笑了笑说:“我是谁?我可是同阎王抢人的人!”
听了夜离殇的话,玲珑与唐力都松了一口气。
这夜,玲珑非要守着画儿,秦道非坚持要带她回房,两人僵持不下,秦道非只能放软了语气说:“你现在正在治疗的关键时刻,今日画儿要不是为了不耽搁你的治疗,就不会忍着不吭声,你要是真的念着她的好,就该把身体养好,你把身体养好了,才对得起她今日的牺牲。”
“大夫人,您去休息吧,我保证将她照顾得好好的!”唐力说。
方晴也说;“我也陪着,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她半分。”
被两人这般保证,又加上秦道非一直在一旁拉扯,玲珑终于还是妥协。
可是回到房间后,玲珑依旧放心不下,一会儿翻身几次,就是无法平静的入睡。
坐在窗前守着玲珑的秦道非眸色一沉,走过来掀开被子就将玲珑抱入怀中,“你要是再不睡,今晚上你都别想睡!”
唔!
玲珑闭上眼睛,可实在受不住困顿,没多久就睡着了。
在玲珑睡着后,秦道非起身去打了热水,然后贴心的替玲珑净手净面,可是他的手刚刚放在玲珑的袜子上,就想起当时自己被玲珑算计,这辈子最丢脸的那次。
他咬咬牙,将玲珑的脚放到被子里面去。
忍了又忍,才跟着躺下去。
那表情嫌弃得不行!
翌日。
玲珑睁开眼便揪着躺在一旁的秦道非的衣领说:“你昨晚又给我下药了?”
“又?”秦道非对玲珑的措辞很感兴趣。
玲珑怒目而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很多时候,我睡得深沉,都是因为你给我下药,要不然我一定不会睡成这样。”
“你现在是不是更应该去看看画儿?”秦道非将双手置于后脑勺上,气定神闲的说。
哎呀!
玲珑一脚踩在秦道非的肚子上,翻身就从他身上滚下去,急吼吼的朝画儿房间跑去。
嘶!
秦道非揭开被子,又无奈的放下。
有个不老实的地方,被殃及了,好疼!
玲珑踩着昨日的脏袜子跑到画儿房间,就看见方晴趴在桌案上睡觉,而唐力似乎整夜都没有合眼,一双眼睛熬得血红,却一瞬不眨的盯着画儿。
听到玲珑推门进屋,他连忙起身躬身道:“大夫人!”
“她怎么样,昨夜可还好?”玲珑走过来,握住画儿冰冷的小手问。
唐力欣慰的说:“鬼医先生是当之无愧的鬼医,昨夜画儿睡得十分安稳,想必鬼医先生已经配好解药了,我去看看。”
“吃些东西再走,接下来要用得上你的地方还很多!”玲珑虽然觉得唐力没担当,但是她又能理解,毕竟……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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