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旧情人H(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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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我张一尘在哪儿?我去找他谈谈。”

苏缘真是谈张一尘色变,她问,“你找他谈什么?”

“他总是一副看破世间俗世的样子,我去问问他怎么清心寡欲。”

“唔,不知道……”

从语音中徐知意都能听出苏缘脸上的表情该是怎样的,一种委屈又夹杂着难过,还要故作不清楚很释然的样子,她轻声问,“唉,缘缘,你们真就没可能了?”

“有什么可能!他在外面浪迹天涯,我身边也有个周北遥,过得也很幸福,怎么会产生过多交集呢?”

“我可不信,你现在说得风轻云淡,那每个月为什么要让他给你转钱存着?”

“我这是让他不要乱花!”

徐知意步步紧逼,“那又为什么不让他乱花?”

“因为怕他花完就活不下去了啊……”

“他活不活得下去关你什么事?”

“我……”

“缘缘,旁观者清。”

“可是我和周北遥也很甜蜜,真的……”

徐知意恨自己离她太远,不能把挥舞的拳头砸在苏缘的脑门上,“行,甜蜜,你现在给张一尘打个电话,最好是视频,你打完再跟我聊。”

“为,为什么要聊?”

除了每个月的转账外,两人聊天不超过一页界面,突然的问候会很突兀吧?

“喂,缘老师!”

“唉?”苏缘诧异的张嘴,她怎么拨出去的?

“缘老师,你干嘛呢!”

听张一尘的语气,他很开心,这样阳光的声音使苏缘多虑的心思不在,她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和缓地问:“天气还好吗?”

“啊?缘老师,问点实际的,这可不是你。”

这次苏缘没有鼻酸,倒是像打连珠炮一样把心里想的全问出来,“你钱够花吗?工作累不累?你之前说的那个老头儿还欺负你吗?住的房子有没有改善啊?那条路还是石子路吗?”

“……”

电话那头的沉默也使苏缘噤声,不久那边才传来明朗的声音和潺潺的水声,“缘老师,你怎么问这么多,你听到溪流的声音了吗,我这边景色太绝了,一边是没有融化的雪山,一边是破冰的小溪,你想看看吗?”

“想。”

镜头有些模糊,绿色的草垛里有一条蜿蜒的小溪,混合着张一尘的呼吸声,叮咚的水流声反而显得静谧,苏缘能隐约看到小溪里微小的生物和形状各异的石头。

“对了,天上!”

镜头往上移,白得是一张画布的天穹,有一群张开翅膀的鸟,“是老鹰吗?”苏缘问。

“是双头鹰。”

“双头鹰?那它是有两个头——”

“缘老师!我现在队里有事,你如果还要看风景的话,我把手机放在这儿,不会有人拿的,你自己看吧。”

“张一尘。张一尘?”

对面只剩下如画的溪流森林,苏缘笑张一尘永远这样不设防。

“如果要看风景,不用视频,我带你去。”

苏缘全身经不住的战栗,大掌威胁性的搭在她的肩膀上,明明没有力度,却控制得她难以呼吸,”我关了。”

视频挂断,苏缘并不愿和周北遥正面对话,她装作无事发生,“什么时候回来的?”

“从你问一连串问题的时候。”

“那为什么偷听我电话呢?”

“因为打断别人聊天是件不礼貌的事。”

苏缘和周北遥始终隔着距离,身高的差距使她不用直视他冷漠的眼,可她身上好冷,如霜冻,她想逃。

“缘缘……”

周北遥的声音格外嘶哑,将苏缘从后面抱住,苏缘这才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臭味。

“今天喝很多?”

“数不清,白的红的绿的紫的……”

周北遥被苏缘推搡着倒在床上,脸又红又烫,手指有点发肿,他嫌灯晃眼,拿手臂挡着眼睛。

“你都已经到这番成就了,还需要喝酒吗?可以找个下属或者直接拒绝啊。”难道这是成功的代价?

“缘缘……”周北遥这时真像个发酒疯的,把苏缘拉过去,挥着手臂,苦口婆心的说道:“我可以拒绝所有人,但是我不会拒绝帮助过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他说着,自然的牵起苏缘的手,放在唇边郑重的一吻。

“所以今天和你喝酒的是帮助过你的伙伴?”

“对……”

苏缘为他脱掉外套,嘴角慢慢勾起来,这外人说的不苟言笑,甚至描述得阴险冷漠的人,对待爱的人热情而炽烈,她发现了周北遥的反差,并且正在享受这份偏爱。

“我给你擦擦脸,擦一下身子,你再喝点粥垫垫肚子,然后再睡觉,可以吗?”苏缘贴在他的耳边,呼吸扫着他的脸,让他很舒服。

“缘缘,你别走……”

“我不走,给你拿睡衣去。”她起身,被按住。

“你哪儿也不能去。”周北遥摇摆着身子,努力握住苏缘的腰,要爬起来,“好好好,我哪儿也不去,你别动了。”

这时的周北遥像个乖孩子,躺在苏缘的腿上,脸朝向她的肚子,双手死死抱住她的腰,嘴里还念念有词,“缘缘,你心里不要有其他人好吗?我很爱你,也很难受,我能得到所有东西,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可是我总害怕你走,你离开我,我摸不透你的心,你的眼底好像一直有另一个人……”

窗外淅淅沥沥竟然下起了雨,雨滴陡然间增多了,时强时弱拍打着窗户。苏缘的手一直抚在周北遥脸上,她双目失神,望向城市的远方,周北遥已经睡着了,房间里寂静无声,隐约的听到身下男人的呼吸声,给她矛盾的心里平添磨人的阴郁。

“对不起啊,我会想好的。”苏缘俯身留下一吻,下定决定,抿紧了双唇,她要和过去的自己再见。

远在地球另一侧——

春夏交接的时候,除了大街上不停季节的穿搭外,还有不停打喷嚏擤鼻涕的人。

“啊,难受死了。”徐知意纳闷自己在家里窝着也能感冒,电脑上的工作内容让她头疼欲裂。

家里没有感冒药了,她给朋友打电话送药,瘫在沙发上,忽冷忽热,头皮一阵阵发麻。

“叮咚——”

门铃响起,她发出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来了,来了。”艰难地挪动着身子。

“怎么是你?”

在俄罗斯磨练过后的张子凝多了几分阳刚之气,也丢了些偶像包袱,头发不再精心打理过,随便一顶帽子压着,和路人没什么区别。

“听缘姐说你感冒了,还挺严重的。”

“所以呢?”

“给你送药。”

“谢谢,我已经找人送了。”徐知意没力气关门,这样冷血的送客她也做不到,她对张子凝手里提着的药十分渴望。

“我在这儿等着那个人来吧,你一个人死在这儿怎么办?”

“张子凝你可真会说话。”没有了威风的徐知意扒着门左右摇晃,也不让张子凝进屋来,她实在忍不了了,倒在地上,“我错了,张哥,给我喝点药吧。”

有了展示机会的张子凝,抱起徐知意,他练出来的肌肉给头晕目眩的徐知意一丝安全感。

“你先把这个药吃了,我再去给你熬中药。”

“中药?”

(家人们,女主人设可能有点奇怪,别介意,因为我写作时间有限,所以缩略了很多,以后有机会一定会补上张一尘和苏缘的部分还有周北遥的过去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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