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2 / 2)
聂逍终于正眼看向阳台,始终坐在休闲椅上,不骄不躁从容淡定的计良。
此时,计良正捏着高脚杯,其中剩余的一点深红色液体在杯中轻轻晃动,那瓶红酒也已经下去了一大半,整个人似乎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
倒是Lun微微沉下了脸,他如此轻易承认聂逍说的这些,是因为在他眼中聂逍已经是个死人了,但就算是死人,也不能对教父失敬。
当即,Lun眯起的眼中泄露出一抹寒意,说道:既然大侦探已经明白了一切,就敢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不知该夸你勇气可嘉呢,还是愚蠢呢。
他将手上拿着的遥控器示意了一下,又说道:看到这个东西了吗,是的,就跟你现在所想的一样,只需要轻轻一按,然后就会砰!
Lun嘴角裂开一个笑。
所以说,我觉得大侦探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否则我一个手抖,不小心按到的话,就不是我的错了。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然而,聂逍沉声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知道了一切,就该清楚,你觉得我会什么准备都不做?
他直视Lun阴沉的眼,你已经威胁不到我了,Lun。
倏忽,一股危机感涌上心头,聂逍想也没想迅速拨出腰间的手.枪,瞬间旋身对上了从外面悄然走进来,似乎正准备偷袭他的健壮男人屠夫!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屠夫,令他顿时停下了脚步。
Lun啧了一声,用看废物的眼神看了屠夫一眼。
不过实际上,聂逍在房间里面没看到屠夫的时候,就始终注意着这点,所以说屠夫没能偷袭成功,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Lun很不悦,这显然不是他想看到的画面,尤其是当Lun注意到教父微微皱起的眉,不由内心一颤,并不想让教父觉得自己办事不利。
当即沉下眼,厉声道:既然我们的大侦探不在意邮轮上所有人的生死,那么,我只好如你所愿
Lun发狠,按下了手上的引爆器。
刹那间,聂逍都尚且来不及阻止,就听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引爆器按下的那一刻再次响起,他迅速看向阳台外,第一时间确认了爆.炸的地点并非人群聚集的大会堂,但随即,还未来得及松口气,聂逍便又提起了心脏。
因为他注意到爆.炸的位置,迅速与脑海中看过的邮轮结构示意图对比,就知道那里竟是非公共区域的邮轮轮机舱,轮机舱被炸毁起火,代表着什么聂逍非常清楚。
代表着邮轮将失去动力,逐渐在海面搁浅,当火势得不到控制,又没有外力的协助下,失去动力在大海之中搁浅的邮轮也将慢慢下沉,直到最终完全沉没。
但很快,聂逍就来不及想太多了,因为接到Lun眼神指示的屠夫,竟然无视了对着他的枪口,欺身而上!
聂逍朝屠夫的大腿开了两枪,却不曾想屠夫仅是眉头一皱,竟忍住了疼痛依然朝他冲过来。
若是换个人聂逍敬对方是一条好汉,但现在这种不要命的精神出现在犯罪者身上,就非常令聂逍头痛了。
仅仅只是迟疑了两秒钟,聂逍就错过了开.枪的最佳时机,被屠夫快速靠近过来,不得已,聂逍只能暂时收枪并躲开迎面而来的拳头。
论格斗,聂逍也不遑多让。
虽然就体格上不能与屠夫相比,但灵活度更高,很快,聂逍就再次找到了机会,举起手.枪,然而,一声枪响响起在房间内,却不是聂逍的手.枪发出的声音。
它来自另一边,Lun抬起的手上,一把小巧玲珑的西格绍尔P365。
手背绽放出一朵血花,因为疼痛令聂逍反射性地松开了手指,手.枪随之掉落到地面,等聂逍反应过来忍住疼痛想要捡起手.枪的时候,屠夫已经把握住时机将掉落在地的聂逍的手.枪给一脚扫飞
从头到尾Lun都没有表现出携带有热.兵.器的意思,以至于都骗过了聂逍的观察,才会如此猝不及防,在这一刻丧失了反抗的权利。
或许,这其中又何尝不是有着,如猫戏老鼠般的意味,看着聂逍自信满满而来,到现在的这种反转的那种愉悦感。
计良低下头,看到了被踹飞到自己脚边的手.枪,微微弯下腰,修长的手指将那把手.枪从地上拾了起来。
这叫什么来着?
剧本的不可抗力?
计良就不信会那么巧合。
不过,计良缓缓摩挲着漆黑冰冷的表面,倒是正和他意。
旁边,Lun也注意到了计良的举动,对他拿起手.枪的行为没有任何异议,更嬉笑着提议道:
教父先生若有兴趣的话,可以玩一个比较火热的游戏,您应该听说过的,俄罗斯轮.盘。
他显然是看到了室内墙上挂着的转盘装饰物,才忽然想起的这个玩法,并越说越起劲,整个人显得兴致勃勃,似乎迫不及待。
不过,由于这个轮.盘游戏缺乏主要道具,倒可以换一种玩法,用现有的材料就能够演绎一出精彩的节目。
Lun开出一枪打落聂逍的手.枪后,就放任屠夫与对方展开肉搏,并在手受伤的情况下,聂逍即使再灵活,败落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此刻,Lun似乎已经宣判了聂逍的结果般,兴致勃勃地为教父讲解游戏规则。
手、脚、大腿、腹部、眼睛、耳朵、头、以及心脏。
当长针指到哪个部位,就朝哪个部位开.枪,不致命的部位还好,若是第一回 合就选中了头或心脏,只能说我们的大侦探运气不太好啊。
不过,我倒是希望大侦探能活得久一点,才更有游戏体验,不是吗。
看着在屠夫的步步紧逼之下,险象环生的聂逍,Lun裂嘴一笑。
如料想的一般,在聂逍逐渐丧失了力气后,最终被抓住了,他抱住头部承受了屠夫发泄似的拳打脚踢后,被拖到了一面墙壁前。
聂逍手指颤抖得厉害,浑身疼痛,却还是用没受伤的左手缓缓抹掉了嘴角流出的血液,然后冷眼看着兴致勃勃准备游戏的Lun,以及、计良。
顿了顿,聂逍直到现在还无法相信这个事实,既然如此,林乔儿事件中,他为什么会给自己发消息,提供揭发林乔儿的确凿证据。
还是说,正如林乔儿自杀前的那一句话,因为冒犯了教父,所以以死谢罪。也就是说,林乔儿在选择计良作为第七名受害者的时候,并不知道计良就是教父,直到死亡前才发现的?
但,这一切不都是犯罪者教父在幕后操控的手笔?
选择第七名受害者目标的谁,计良身为教父自己会不知道?
还是说,这都是为了蒙蔽警方而刻意为之?
这一团乱的思绪,诸多问题理不清剪还乱,是聂逍这段时间除了思索爆.炸犯的阴谋外,考虑得最多的。
并且正如林乔儿事件同样,这一次计良又给他打了电话,提供揭发爆.炸犯的实际证据,却也让聂逍真正确认了计良作为犯罪者教父的身份。
这个最大的疑惑。
难不成是计良做犯罪者教父做腻了,所以想靠这种奇葩的方式来自首?
一时间,聂逍为自己的这个可笑的想法逗笑了,只是刚牵起嘴角就引起脸上肌肉一顿疼痛,终于回过神来。
此时,由Lun准备的游戏已经开盘,转盘在他的挥动下旋转,然后速度变慢,最终停了下来,而长针所指的部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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