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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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沐辞在心里默默为他鼓掌,不愧是能以变脸这门手艺为生的老演员了。

他啥也没回,手机往兜里一揣,决定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要再和姓苏的有联系了。

误会苏沐辞是gay的室友,姓蒋名直,是个人如其名的直男。

也是一旦认定了某件事,就会坚决不肯再去纠正的一根筋的家伙。

苏沐辞回宿舍后特意跟他解释了一遍:他真的只是我弟,刚才说的那句话纯粹是说着好玩的,兄弟,你真的不用放在心上。

蒋直一连三问,形象正直如光明的审判长,将人批判得无力反驳。

他和你是一个爸妈生的吗?

他碰你了吗?

最后,他向你表白了吗?

苏沐辞无言辩驳,早已看透一切的蒋同学,用满含悲痛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痛斥道:你这个玩弄无辜少年的渣男!

简单几句,苏沐辞在新室友心中的形象,从纯gay变成了渣gay。

但蒋直也是个直爽又热情的人。

他是外省的,一个人带着两大箱行李,一箱装的是衣服,另一箱里面放着的,全是家乡的特产。

苏沐辞见他不要钱一样地将东西往自己桌上放,连忙制止:够了够了,就算这些是给我们三个人分,也吃不完吧?

对方脸上顿时写满你是智障四个字,啪一声,又将一袋东西拍到桌上。

这些都是给你的,他们的还在箱子里没拿,等人到了再给。

土豪年年有,他身边突然特别多。

苏沐辞的第二个室友姗姗来迟,相比于蒋直的直言豪爽,对方则显得内向许多。

两人跟他打招呼,他连回视也不敢,躲闪着小声回应。

蒋直给他递东西,瘦小的青年慌得连忙摇头,身子颤抖得异常剧烈。

苏沐辞直觉这个室友可能心理上有些问题,果不其然,开学不到一周,对方就退了学。

原本就不挤的屋子,登时又空出一间床。

迟迟没来上学的最后一个室友,是在开学第二个星期,周五的时候才来的。

那会儿他正和蒋直挤在桌前看电影,听见开门声,纷纷扭头。

从屋外进来个推着行李箱的冷艳美女,盘靓条顺,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若有似无的隐性诱/惑。

女生留着一头干净利落的男式短发,发型虽很凌厉,却因为容貌过分精致昳丽,从而弱化了发型对气质的影响。

是惊艳到让人绝对能一见钟情的程度。

蒋直嘴巴快,话不经过脑子,直接说:同学,你走错宿舍楼了,这里是男寝。

苏沐辞总觉得这张脸有点眼熟,蒋直这么一说,他顿时把这想法甩出了脑子,跟着附和:我们这里只有两条单身狗,同学你如果是来找你对象的,应该是走错房间了。

能如此大剌剌地提着行李箱进来,难不成宿管阿姨也是个颜控的?

原本脸色就不好的素颜美人,闻言,一双明眸几乎能喷出火来:睁开你们两个的狗眼,没看见我脖子上这么大一颗喉结?

美人长相气质绝佳。

说话的声音也好听。

就是脾气暴躁了点。

好声好气提醒对方的两人,无缘无故遭到一顿骂,原本要冒出的怒火,被对方的美目一瞪,登时就泄了。

果然,颜狗没有尊严。

美人姓邵,单名一个郁。

那股熟悉感越发强烈,趁着对方正埋头铺床,苏沐辞给齐思衡发了消息。

对方很快回过来。

我养的金鱼的脑子都比你好。邵郁啊,就跟咱同一个初中的那个学霸,长得比人家女孩子还好看的,咋了,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突然提起他?

有人提醒,苏沐辞很快就想起了这么一号人物。

他没记错的话,初中那时候,邵郁好像是个书呆子吧?

怎么几年不见,脾气就变得这么暴躁了?

谭林尚那张奶狗脸在脑海中浮现。

苏沐辞当即释然。

小绵羊都能长成小奶狗,青年变成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可能。

有这一层校友关系在,苏沐辞对邵郁的态度自发变得熟络起来。

美人十分毒舌,因为第一天对他性别的误会,后来接触的时候,总是会明里暗里地刺着苏沐辞。

若是平常人,估计早就受不住,和人直接掰了。

可惜苏沐辞天生缺心眼,再加上有苏裴沉这样一个更难搞定的家伙在,因而对方不善的言辞表达,听在他耳朵里,完全跟搔/痒一样,根本没法给他带来伤害。

人心都是肉长的,邵郁也不是真的坏性子,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因为一方的隐忍,关系总算迎来破冰的一天。

大学的生活也正式步入正轨。

苏沐辞和苏裴沉的联系往来,只停留在微信文字消息层面。

少年每晚都要给他打电话,苏沐辞总会以室友已经睡了为理由,无情地拒绝掉对方的视频请求。

接着在聊天框里发几个卖萌撒娇的表情包,再打上几串讨好意味十足的解释性文字,就能将人哄好。

实际上这时候屋内灯光明亮,根本不像他所形容的已是万籁俱寂的景象。

这种理由仅限于工作日使用,周末的话是行不通的。

苏裴沉小周只上半天课,下课铃一响,会直接回宿舍打给苏沐辞。

至于大周,他就更不敢不接了。

因为少年会笑着给他选择要么现在买票来A市找他,要么乖乖跟他视频。

一个月下来,青年就像巴普洛夫养的那条狗,一到某个时间点,就会率先拿好手机候着,直到视频通知声如约而至,绷紧的神经才敢放松下来。

邵郁一开始还不清楚其中的勾勾绕绕,等人挂完电话,没忍住怒其不争道:你是欠人钱了吗?怎么这么窝囊?不想接就拉黑删微信,何必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一样?

从阳台收完衣服进来的蒋直,闻言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他的确欠了债。

嗯?

这家伙欠了一屁股的感情债。

屁股二字,被他用抑扬顿挫的声音,重重强调了一遍。

苏沐辞:

大一的军训为期两周。

在所有学生都哀嚎着教官们惨无人道的手段时,唯有苏沐辞一人,真正感觉到了喜悦与自由。

他有了正当理由,终于不需要再跟少年保持联系。

每天回宿舍洗完澡,第一件事就是躺下睡觉。

第二天醒来,收拾完就跟着大部队赶去操场排队。

微信置顶的消息从99+变为999+,他完全没打算点进去看。

军训结束当天正好是周末,他终于舍得点开聊天框,并主动拨语音电话过去。

苏裴沉正好回到宿舍,几乎是秒接。

森冷的寒气隔着手机渗过来,苏沐辞恍似未察,先发制人地呜呜诉苦:沉啊,哥哥这两个星期好苦啊,学校临时通知要军训,我连说都来不及跟你说一句,手机就被无情夺走了,呜呜呜,你不知道,哥哥有多想你,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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