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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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连男人的腰都还没碰到,就被一张嵌满嫩牙的狗嘴咬了一下。

手上沾满黏腻的唾沫,苏裴沉额角青筋崩张,起身去卫生间冲洗了好几遍,才算将那阵不适感甩掉。

出来的时候,黑暗中有两颗黄亮的眼珠子熠熠闪光。

青年看过去,发现原本安静窝在男人怀里的狗崽子,这会儿却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定定地盯着自己。

一人一狗在黑夜中对上视线。

苏裴沉面色铁青,他绝对没看错,这畜生一定是在嘲笑他。

他没猜错,这家伙根本没做什么噩梦,就是故意叫的,果真是只心眼比窟窿眼还小的绿茶犬!

有狗儿子看着,这一整晚,苏裴沉都没能抱上男人。

一大清早,他的脸色就奇差无比。

进到厨房给人弄完早饭,苏沐辞也醒了。

见他怀里什么也没有,苏裴沉的心情好了很多。

那小畜、那狗叫什么?

苏沐辞夹虾饺的手一顿,想了想还是说实话:苏裴沉。

青年:?

它也叫苏裴沉。

沉默两秒,苏裴沉开始主动找理由,因为它和我一样聪明?

有了这一层关系,他对那畜生的厌恶,莫名就少了一些。

苏沐辞淡定:想多了,因为我觉得你很狗。

苏裴沉:亲爱的要不咱们中午吃狗肉吧?

苏裴沉过起了和狗子争宠的日子。

过程很悲惨,结果更加恼人。

他根本比不过这只绿茶。

一人一狗之间的关系日渐恶化,苏沐辞在的时候,两者还能表面平静地和平相处,男人一消失在视线里,二者之间的气氛瞬间就能变紧张。

苏裴沉一开始还会对其动手脚,后来发现狗崽子每次受完虐/待都会扑去男人怀里撒娇后,安分了,不敢再动它。

但吃到甜头的小绿茶无形中发现了规律,就算苏裴沉不动手,只要空间里只剩下自己和苏裴沉,等苏沐辞一回来,就会直接委屈巴巴地朝人怀里钻。

次数一多,苏沐辞总算察觉到了两者之间气场的不和。

于是,在跟狗儿子玩的时候,绝不肯再和青年同处一室。

苏裴沉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终于,想了个打破僵局的办法。

某天下班到家,他领回来一只可爱乖巧的小博美。

原本还窝在苏沐辞怀里撒娇的小绿茶,理智的天平在亲情和爱情之间摇摆两下,就毫不犹豫地奔向了自己未来的幸福。

苏裴沉很满意地看着黏在小博美身边的狗崽子,一扭头,看见男人冰冷控诉的眼神,收了收唇角的笑意,淡定道: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儿子已经有了,当然还得再给你找个女儿。

苏沐辞黑着脸,怒其不争地指着自家的痴/汉儿子,臭骂始作俑者:那它俩这是要当着我的面上演一部乱/伦诱惑?

我说错了,是帮你找了个童养媳,咱儿子也不小了,的确该考虑一下它的婚姻大事了。

苏沐辞翻了个白眼,不死心地冲着小狗崽吹了声口哨。

有了媳妇忘了娘的小绿茶,理都不理他,撅着屁股,继续跟个变/态一样往博美身上蹭。

强迫人的样子,倒是和某人一模一样。

小畜生不再爱往苏沐辞怀里跑,过上了和内定女友如胶似漆的日子。

苏沐辞一天天的看得心烦,正想找点除了撸狗以外的事做,正好接到了章来的电话。

他早就将事情败露的结果告诉了章来,并告之男人,自己和苏裴沉现在又回到了以前的兄弟模式,他目前过得很不错,男人不用担心。

章来当时只是叹了口气,明面上虽未说,但苏沐辞却清楚,他肯定很低落。

毕竟这样一来,自己就没法再搬去W市了。

苏沐辞为了安抚男人,和他约好,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去看他。

今天章来打电话过来,就是问他这两天有没有空,要不要去W市玩一玩。

男人有个W市认识的朋友要结婚,索性就把今年未请的几天年假请了,这样参加完婚礼,还能有几天空闲时间。

苏沐辞正愁没事干,立刻答应:对了叔,W市下雪了吗?

男人在那头温柔地笑:我就是看天气预报,说过两天会下雪,才想叫你过来看看。

本想第二天再出发的苏沐辞瞬间改变主意:我现在就买票!叔,等我!

收拾行李的时候,两只狗崽子你追我赶地冲进房间,一左一右地在他腿边绕圈。

苏沐辞停了手里的动作,蹲下来摸了摸俩崽子的毛。

苏裴沉还没下班,他在微信上跟人说了一声,门关上的时候,对方的电话恰好打过来。

男人拉着行李箱往前:我这几天不在,记得把我儿子和儿媳妇照顾好。

大后天就回来?

嗯,回来的票已经定了,你继续忙,我挂了。

和苏裴沉一对比,苏沐辞觉得,自己这种废物一样的日子实在太香了。

感谢他弟,让他年纪轻轻的,就成了遭众人妒忌的坐拥数套房产的咸鱼房东。

苏沐辞原本只打算在W市待三晚,却在最后一天的时候,临时改了机票,原因很简单说好两天前就要下的雪,延期了。

新闻报道说,W市部分地区已经开始下雪,章来这里,早一点的话,今晚就能下。

再迟一些,明天肯定也会下。

苏沐辞就是为了等这场雪,看见微博的热搜,立刻就改了票。

章来明天得开始上班,所以很早就回房休息了。

进屋之前,他很认真地问了苏沐辞一句:你和小沉,这样下去没关系吗?

苏沐辞没听懂,啊了一声。

男人笑笑没解释,温和的眼里,似乎含着看透了什么的深意。

苏沐辞倒是因他的话,想起了被自己忽视的人。

他看了眼时间,如果自己没改票的话,现在正好是原计划里下飞机的时间。

打过去的电话被秒接,青年的问话融在嘈杂的背景音中:你到了?

苏沐辞的声音没了一向的底气:那个,我改票了,明天回去。

他等了快半分钟,迟迟未听到对方的回答,只好主动叫了下青年的名字:苏裴沉?

那头依然很安静。

直觉不对,男人放下手机一看,电话已经被挂了。

苏沐辞自知错在自己,也不太敢惹这时候估计怒火中烧的青年,没再回拨过去。

等这家伙明天气消掉再说好了。

苏沐辞撑着眼皮,一直等到了快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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