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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纪绣年的助教,学生们都认识她,听她说今天课程取消也没怀疑,纷纷收拾东西离开。

等舞房空了,方寻才走出来:周院长,我

周琅垂下眼睫:你走吧。

方寻本着先溜为敬的原则,想远离战场,只是走到一半才想起测试师傅还没出来,不得不折返。

她没走几步,就注意到休息室的门开了。

纪绣年走了出来。

她倒吸一口凉气,钉在了远处。

纪绣年看到空落落的舞房,下意识环顾四周,看见倚着窗台的周琅:周院长?

周琅与她对视,没有说话。

不远处的方寻:

卧槽不对,不是要吵架的吗,怎么现在对视着似乎有点姬啊?

纪绣年也看到方寻,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先离开。

她看向周琅,语气很轻的问:周院长,我的学生呢?

周琅神色冷淡:走了。

走了?

是,走了。

纪绣年抿了抿唇,一向秀致温柔的人,此刻神情紧绷,眉头轻蹙。

她生气了。

可就是生气时蹙起眉头的样子,也是这么的清雅温柔。

似有一种欲语还休的淡淡愁绪,气质文雅,让人想把她蹙起的眉心抚平。

周琅偏过头:今天测试音响设备,纪教授,不知道吗?

纪绣年尽量克制着情绪:即使这样,周院长在让我的学生离开前,难道不应该提前告知我吗?

周琅赞同的一点头,语气却轻飘飘的:哦,忘了。

纪绣年神色冷冷:周琅。

周琅语气依旧慢条斯理:有何指教?

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能不能请你不要再浪费彼此的时间?

周琅却被那句话刺到了。

她笑:你说结束就结束了?纪绣年,你该想到有这一天吧,在你抛弃我的时候。你不如想想那时候我是怎么求你的。

那么冷的冬天。

她站在雪地里,等了整整一夜。

那盏灯是亮的,可房间的主人偏偏不肯看她一眼,连说一句话都不愿。

纪绣年呼吸一凝。

周琅掠过纪绣年,往前走去。

经过她时,脚步停下。

目光落在她微颤的眼睫上,像蝴蝶纤纤的蝶翼,平白惹人怜惜。

周琅嘴唇动了动。

那些刺人的话忽然开不了口,都咽了下去。

她忽然想起什么,大步走了出去。

回学院的路上,纪绣年才发现今天腰疼的格外厉害,上楼的时候迈不动腿,在办公室里坐着休息了半个小时也没缓解,无奈之下只能给方寻打电话,问她在哪。

方寻正为刚才的事发愁,立刻来找她:纪老师,刚才

嗯,改天再说。我找你是想请你帮个忙,你现在方便去三医院给我买一瓶药油吗?

方寻惊讶:纪老师,你受伤啦?

纪绣年笑:不要紧,腰疼,老毛病了。

那我现在过去哎,不用了,岑瑶就住那边,我打个电话叫她去买。一来一回大概要一个多小时。你自己擦不到吧,等下需要我帮忙吗?

纪绣年犹豫着想拒绝。

她一向不喜欢跟人有肢体接触。

方寻以为她没听清,又问了一遍:需要我帮忙擦药油吗?

不用了。我来吧。

回应她的是另外一道声音。

周琅推开门进来,气息还有些不稳,像是刚刚赶到。

她看向方寻:你先出去吧。

方寻愣住:啊?

不用找岑瑶了,我找人拿了药。

周院长,纪绣年叫她,谢谢,不麻烦你了。

周琅这才看向她,额前汗珠莹莹,瞳光漆黑深邃:我说,不麻烦。

第8章

乐城昨晚加班到凌晨三点,今天原本在家休息,忽然接到电话,从中医所的朋友那里买了药油。等他开车到半路,周琅又打电话过来,叫他到三医院找秦医生。

等到了宁大艺院二楼的办公室,一开门却发现有点尴尬。

周琅抱着手臂站在窗边,而见过数面的纪教授坐在凳子上,眼睫低垂,蹙眉不展。

周琅朝他点头:放下就出去吧。

乐城:好的。

怎么感觉氛围有点怪,他家老板怎么这么像强抢民女,欺男霸女的恶霸啊。

砰的一声,门从外面关上了。

纪绣年僵坐不动,周琅拿起药瓶:你躺下?

真的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你擦得到吗?

那让方寻来给我帮忙也行。

我知道擦拭的手法。

纪绣年撑着桌子站起来,可腰伤发作疼的厉害,才走几步她就跌坐下去

周琅一把按住她肩膀,直视着她眼睛:纪绣年,以前医生怎么说的,你真想下肢瘫痪吗?

那一刻周琅想起以前陪纪绣年去医院,医生叮嘱说严重腰伤会导致瘫痪,一定要好好养护。

可她是怎么做的呢,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纪绣年语气平静:没关系。瘫痪也是我自己的事情。

周琅气笑了:可我不答应。而且,反正该看的都看过了,你这么心虚做什么?

我没有。请你不要管我。

你不配合也没事,今天谁都不要走。你不知道,看你这么紧张,也挺有意思的。

原来周琅这么坚持,只因见到她尴尬局促,会觉得有意思。

纪绣年偏过头,心里也来了气,神情刻意坦荡许多:你擦吧。

办公室里有折叠床,枕头和空调被是她平时午休用的,她趴上去,后背的衣服撩起来,前面的布料却很小心的压平。

可就是这么一截莹白如玉的细腰,周琅还没反应过来,只看了一眼就看向旁边,平复着呼吸。

她长舒一口气。

楚王好细腰,当然不是无缘无故。

她怎么好像也有这种喜好。

纪绣年趴在枕头上,背对着她,自然看不见她,只能听见她拧开玻璃药瓶的声音,心里抗拒甚至有些紧张起来。

她后悔了。

可那双手还是这么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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