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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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原本对萧道赐的事情就不知情,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就冤枉在你头上?”

萧子良扯住王融的衣襟,森然地说道:“元长,你忘了四弟了么?他不过是被过继到豫章王膝下,尚被猜忌。我呢?我竟然养了一个逆贼!”

“王爷,在陆良时,我们也差点折在惊马槽里面,这笔帐怎么能算到你的头上?”

萧子良摇摇头:“我们去陆良,出师无名,若是让皇上知道,我去陆良意图夺得阴兵,杀害法身,不是更坐实了我造反的名么?如今只能是吃个哑巴亏,不再提起此事。”

萧子良心中忽然突地一跳,慌张地看着王融:“元长,你说父皇留下萧无誉,难道就是为了留下我的罪证?他还是不喜欢我是不是!不想让我好过是不是!”

王融赶紧宽慰道:“王爷莫要慌张,皇上留下萧无誉或许有别的打算。这一次王爷你被软禁,是被萧云长所害啊!若不是他两天之内连下十二道奏折弹劾你,你如何会被皇上软禁?萧道赐造反,萧无誉无事,倒是软禁了王爷,哪有这般道理?”

一滴冷汗从萧子良头上落下,萧子良喃喃地说道:“元长你说的对,没有这般道理的。”

……

……

京城之中,还有一人,比萧子良更加慌张绝望。那是天牢中住着的一位无人问津的贵客。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住的牢房,正是何婧英当初被关押时住的。

此人自是萧子懋。

原本朝中关于造反一事,人人自危,这些底层小吏是断不敢碎嘴的,就算是要碎嘴也不敢在公众场合,只敢悄悄的关上房门说上几句。

可萧子懋几乎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消息,因为萧子懋的牢笼前来了一位访客。

这位访客黑衣黑帽,面容姣好但眼眶凹陷,妆容精致却又鬓发散乱,一丝黑发若有若无地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她熟门熟路地走到萧子懋牢前,也对萧子懋对她视而不见习以为常。所以她并不废话,开场白极其简单:“萧道赐死了。”

短短几个字,效果奇好。萧子懋不仅抬头看了她,还连滚带爬地跑到牢门前,拽住了她的衣襟:“你说什么?!”

“我说,萧道赐死了。”此人便是“疯了”许久禁闭在梅院里的徐婉瑜。

萧子懋嘴唇都哆嗦起来:“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怎么会败了的。”

徐婉瑜挑起一遍嘴角,那笑像极了平日里,萧练嘴角含着的那三分笑。不同的是,她这一笑,没有半分痞气,全是快意。一种复仇般的快意:“萧云昌,你败了。你连最后的筹码都没有了。”

萧子懋拽着徐婉瑜的衣襟,眼中布满了血丝:“你做了什么?”

徐婉瑜失声笑道:“我做了什么?我一个小角色能做什么?在你和他的眼里,我不过是一枚棋子。哦,不对,我说错了,你也不过是一枚棋子。”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中秋家宴,我醉酒在暖阁小憩,你根本没有醉酒,你明知道是我,还是进了暖阁。你不就是想要这样的结果么?让我不得不为你办事,为你所用?”

“你想怎么样?”

徐婉瑜把落在耳旁的青丝挽道耳后:“我想怎么样?我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哦,不对,应该说你现在该为我办事才对。当初你唆使马澄刺杀太子,让我嫁祸给王爷,我可保留了证据。”

“当初你可没有这么做!”

“我只是把你们的计划改了改而已,我为什么非要当一颗棋子。比起萧法身,我更想看着何婧英入狱去死!”

萧子懋一拳捶在牢门上:“就是你这个贱货,坏了我们的好事!若当初是萧法身入狱,他恐怕现在已经死了!”

“天真!”徐婉瑜鄙夷地看着萧子懋:“你和萧法身比起来,皇上更喜欢谁?皇上连你都没杀,会杀了萧法身?”

这一句话一针见血地戳中了萧子懋的痛处。“你到底想怎样?”

徐婉瑜微微一笑:“我们合作,完成你们未完成的事情。”

第一百八十五章 钓鱼

后宫苑中,萧练躺在椅子上,椅子旁斜斜插着一杆鱼竿。那鱼线动了动,萧练却视而不见。

皇上皱眉看着萧练:“你是来陪我钓鱼的还是睡觉的?”

萧练懒懒地抬了抬眼皮子,看了看皇上身旁堆得满满的一桶鱼,说道:“这池子里的鱼,都是您的,我钓算怎么回事?”

皇上将自己的鱼竿收回,钓起一条又肥又大的鲤鱼。朱寿忙不迭地上前来,满脸堆笑地将鲤鱼从鱼钩上取了下来,那条肥鲤鱼还不停地摆着甩了朱寿一脸水。

皇上又一杆子高高地扬起,抛进湖里:“管他是谁的池子,只要咬了你的饵,就是你的鱼。”

“可我也得是钓鱼的人,不是那挂在鱼钩上的饵。”

皇上瞥了一眼萧练将鱼竿扔给朱寿,挥了挥手:“怎么,生气了?”

朱寿心领神会地对左右使了个眼色,领着一众太监仕女退了出去。

萧练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皇上:“不敢。”

“哼,你有什么不敢的。我把王慈的女儿送到你府上,你就把你那弟弟叫回来。明着不敢抗旨,背地里可有把朕的旨意当回事?”

萧练一下子坐了起来:“您老就不该乱点鸳鸯谱。”

皇上回头看着萧练:“你身为皇子,不可专情,应该以大局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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