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2 / 2)
池安想到柯纤说过的话,也有些害怕自己会被同化成池岩那样的人吗?
正在池安东想西想的时候,许笙笙的电话打过来了:安安,你还好吗?
还行吧,怎么了?
好几天没看到你了,有些担心。新经纪人说,你要退团了我代表团员们来问问你,你有时间一块儿吃个饭么?许笙笙说。
好啊,什么时候?池安随口应道。
许笙笙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心情不好的时候去找朋友,应该能平静一些吧?
池安接电话的时候没有多想,等到了目的地,才发现不只有许笙笙一个人,还有团里另外七个人。
池安走进包厢的时候愣了一下。
许笙笙说:正好大家都没有通告,还担心你有没有时间。上次的事情,我们都听豆豆说了真是吓死了。
那晚之后,池安再也没有在队友们面前出现过了。
队友们只知道发生了很大的事情,池安受了伤,经纪人被换掉了。
提心吊胆地过了一阵子之后,新的经纪人来了。大家知道不用解散的同时,也知道池安要退团了。
池安虽然不好相处,但做同事这么久以来,也没有刁难过队友,更没有颐指气使要占着好资源,反而因为懒而推掉了很多工作,其他人也颇有益处。
而她在KTV里的表现,豆豆已经叙述过很多次了。这让大家对池安都有了一些新的看法。
豆豆说:要不是池安,我可能真的就要被潜规则了,谢谢你
豆豆长得很可爱,是那种元气少女的类型,声音也很好听。
这么一个漂亮姑娘站在自己面前,声音因后怕而颤抖,眼神也如此真诚池安最开始还因为这场聚会跟自己想象中的闺蜜小聚不一样而烦躁,现在也不由得软了下来。
池安转过头,不太自在地说:跟我没关系。你不是那种人,以后不要去那种场合。潜规则能得到什么?不如好好工作。
语气生硬,表情也臭臭的。
但豆豆知道池安是好意,已经不会再被表象给迷惑了。
豆豆低下头,说:我没想到会那样鬼迷心窍了,所以更要谢谢你。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池安有些手足无措了,哎你别哭啊
许笙笙把豆豆拉开了,说:别哭,别哭,今天说好要开开心心的。
池安把头转到一边,喝了口饮料。
许笙笙悄悄对池安说:怎么样,跟人交心的感觉还好吗?
池安说:她对我说两句谢谢,这就是交心了吗?那她的心也太大了吧!
许笙笙笑了一下,说:还在狡辩。
明明脸都红了,坐在沙发上的动作也变得松弛了很多。
九个女孩子凑在一块儿,玩得热热闹闹。池安没怎么说话,只是坐在一旁喝橙汁,她第一次发现,在这样的场合里把自己隐匿起来,有一种别样的闲适。
许笙笙就坐在池安旁边,跟池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正在这时,池安的手机响起来了,是池岩打过来的。
池安看见就烦,挂断了电话,又直接拉黑。
许笙笙问:谁的电话?挂掉没有关系吗?
没关系。池安话音刚落,就听见许笙笙的电话响起来了。
陌生号码,许笙笙接起来,说:喂?请问您是?
才说了一句话,许笙笙的表情就变了。
过了一会儿,许笙笙把电话递给池安,声音有些犹豫,说:安安,找你的,好像是池岩。
这两个字一说出口,包厢里都安静了下来。
池岩不做人,但会做生意。谁没有听过他的大名?
包厢里的气氛变得奇怪起来,所有人都看着池安,目光探究又躲闪。
好不容易才融入进去的气氛,就这样轻松地被破坏掉了。
池安面色一沉,把电话接过来:不要打扰我的朋友。
池安简单粗暴地挂断电话之后,池岩果然没有再打过来了。
可池安的心情却是瞬间被破坏掉了。
许笙笙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池安的背,说:我会换手机号的。
其他人没来得及注意到池安的表情,还为了池岩那两个字而震惊。
池岩是那个池岩吗?我没听错吗?
好像是那个池岩现在多大了会不会有人的目光已经不由得朝池安飘过来了。
安安你真的好努力。
有钱人仗势欺人是很可恶,可如果池安是那个池岩的女儿,那么就连进入娱乐圈都变成纡尊降贵、忍辱负重了这年头谁不拼爹啊?
除了最开始花钱买出道位以外,简直可以说是一个只靠自己的富二代了。
而这样的富二代唯一动用权势的地方,竟然是把秦总他们送进了监狱。
想到这里,众人对池安的态度也变了。
在这一片越来越友善的目光里,池安的表情却越来越差。
豆豆坐在她旁边,给她递了一个橘子。
池安却突然站了起来,说:因为我是池岩的女儿,你们就对我这么好吗?你们不知道池岩是什么样的人,觉得他有钱,这也就算了。但你们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明明不久之前,还讨厌我讨厌得要死
语气不算太好,还带有一些怒气。
有人错愕地说:我们以前对你有误解,现在才知道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你要退团了,我们都有些舍不得,所以让许笙笙叫你过来玩平常处得不算太好,想着分开的时候能和平一些
池安说:要不是知道我是柯纤的朋友,你们会这样对我吗?
柯纤柯纤是谁?
许笙笙站起来,拉着池安的肩膀,语气有些严厉地说:安安。
就这一声,池安忽然醒悟过来了。
为什么要对陌生人发火?她明明只是对池岩调查自己的朋友而感到不爽。
是迁怒。
池安面色变得羞愧,然后涨红了脸说:对不起。
就跑了出去。
许笙笙丢下两句话安抚团员们,然后追出了包厢。
许笙笙在走廊上追到了池安,叫住她:安安。
池安停下脚步,很低落地说:我刚刚很过分,她们都讨厌我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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