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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一点小恩小惠的亲情,不足以让他大动干戈。

问起来,就是白伟杰不配。

白烨是个冷静的人,过去的经历逼他不得不理智去处理可能遇到的糟糕情况。

杜海霞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些白伟杰的好话。

白烨觉得她的确是被对方的话术给套住了。

就先让他在死前等几天,看看他是否是真心诚意的吧。

白烨冷笑一声,挂断了杜海霞的电话。

因为昨天醉酒的缘故,江绪潮请了半天的假,当他揉着脑袋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便看到白烨站在阳台前,凄冷的苦雨淋湿了对方的头发与肩膀,可对方却浑然不觉。

对方仿佛沉浸在某种迷茫之中,与阴云和雾霭融为一体,眼中映照着破碎的天空。

江绪潮原本想说的话,顿时压在了喉咙里。

这一次,他醉酒没有那么厉害,因此能够大致记住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记得自己昨晚因为醉酒站不稳,然后不小心亲到了白烨一下,所以他打算打着哈哈化解这场尴尬。

但是,为什么白烨会这么难过?

总不会是因为初吻被夺吧。

江绪潮走了过去。

屋外的寒气骤然袭来,让穿着睡衣的他打了一个哆嗦。

烨子,你怎么了?

在他的呼唤中,白烨骤然回神,用复杂的眼神凝望着他足足有十几秒后,突然张开双臂,将他揽入怀中。

江绪潮没想到自己会被抱住,轻轻地推了推。

等现在在阳台上,会被人看到

而白烨却抱得更用力了,并且沉声低语道:

一下就好。

然后,被看到其实没什么不好,那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让别人认为他们俩是一对儿了。

江绪潮忽然意识到,白烨可能遇到了很严峻的事情。

他不再推开这个怀抱,而是回抱过去,双手轻轻地拍着对方的背部。

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吗?

就是我那个人渣一样的爸,可能要死了,所以我在想要不要见他最后一面嗯,如果是最后一面就好了。

他大概了解那个男人的无耻本性,所以不能也不必容忍对方无耻的谎言与欺骗。

白烨如死水般毫无波动的语气中,带着一丁点挣扎。

他说了很多。

说白伟杰以前是怎样对自己和杜海霞动辄打骂的,说白伟杰是怎么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说白伟杰作为一个父亲是多么不合格的

原来是这样

幸福家庭出身的江绪潮头一次听到白烨说这些,他无法理解这份纠结的感情。

在他看来,白烨几乎是无坚不摧的强大。

但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自己所想的那样。

白烨也有软肋。

原生家庭就是原罪。

江绪潮很心疼白烨,他轻轻抚平对方紧皱的眉头。

沉默片刻后,他轻声说,想要见他,就见吧,不要做让自己可能后悔的事情。

白烨笑了笑:希望这件事过后,他就不要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了。

他的确有点在意那个男人,但并没那么在意。

一小块石头,投入湖面,掀起一些涟漪后,湖面就会恢复平静。

他对白伟杰的感情不过如此。

并且,毫无疑问的是,他不希望现在跟江绪潮的生活被打扰。

江绪潮抵着白烨的额头,认真地道:

放心,我在你身边,有什么跟你一起面对。大不了,我帮你打回去,要他好看!

白烨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份体贴,将眼中的窃喜深深地藏了起来。

看来,他的确从白伟杰身上继承了一丁点卑鄙与无情。

现在,他最先想到的就是利用这份伤心的感情,让江绪潮离自己更近一点。

看,他成功了。

对,你在我身边。

第36章

南方冬季的寒风就像是巨怪的咆哮,刺骨的冰冷水汽如刀子一般顺着人们的毛孔中偷溜进去。

最近这段时日,有寒流直接袭击余杭,天空阴沉得无法化开,让人看着便心生烦躁。

白伟杰在住房附近的兰州拉面、江西小炒等餐饮店中一坐就是一天,到了晚上就和老陈去找便宜的青年旅社住,一呆就是五天。

终于,白伟杰感冒了。

阿嚏!阿嚏!

他连着打了不下五个喷嚏,饭店店长眼角抽出地盯着这个病原体,恨不得用手中的扫帚将其扫地出门。

好家伙,一整天下来就点个不到四十块钱的饭,尔后又是喝免费热汤热茶,又是拼命用餐巾纸擤鼻涕,上厕所的次数比员工还要多两倍,谁能对这样古怪的客人有好感?

过了下午三点后,乌云像是被一只手用力地挤压着,恨不得要将天空戳破,给人以浓重的压迫感。

天色越来越黑,一眨眼就要到晚上了。

白伟杰也终于忍受不了了,再在这儿待下去,命都得下去半条。

没良心的小兔崽子,还是根难啃的骨头。

他觉得白烨肯定知道了他的存在,但偏偏就视若无睹,这是等着他示弱,主动找上门呢!

好一个下马威。

不得不说,白伟杰这回用自己恶意的思维方式得出了正确的答案。

白烨还真就是这样想的。

白伟杰除了那一层身份外,算得上什么玩意儿,也配让自己主动求见?

门儿都没有!

白伟杰无论是真的生病了还是有什么其他盘算,想见他就打电话求他吧,不需要演什么欲说还休的狗血戏码,难道不恶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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