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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是什么意义?坦白说我真的不知道。
我永远记得,钟大哥的无奈、哭泣,和委屈。可是我却袖手旁观。
我没有阻止,也算是兇手吧?
还记得那年,他笑着看我,眼眸却有些溢满的哀伤,「你太辛苦了。」我也回看着他,脸庞极尽我对他的依恋,「我知道。」
他垂着眸,又看着落地镜里头的自己,瘀血的膝盖还暴露在空气中,可他却不在意似的,继续调整自己的舞姿。
我顿时想起了他的坚持。
他从来不穿掩饰不住膝盖长度的裤子。怎么这时我才恍然大悟?
而现在,我和几人坐在客厅中,一种气氛围着我们,让我有些窒息。伯贤哥还在医院,鹿晗哥照顾着他,而一向乐观的灿烈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头。
他却不见了。
好像从来没有出现他这个人,大家依然做着自己的事,谈天的谈天、说笑的说笑。
或许,真的有人没发现到。
我提了脚步,终于从这个有些难受的空间走了出去,来到了灿烈房门前,我抬手「叩叩」的两声,不知怎地,觉得有些阴暗。
「……你在吗?」我这样问他,他却没回答我。在我触及把手前,我突然听见里头有碎裂的声音。
我顾不得刚刚还有些犹豫,只是转开门把衝了进去,却看见灿烈正拿着酒瓶砸自己的手,「怎么了?!」我蹲下身去,不好的预感从脚底窜升到头皮。
第一次感觉到头皮发麻。
只见他的手掌满满的都是血跡,而那种黯淡随着他的掌纹就像血管的蔓延,活像邪教的图腾,让我有些窒息。我抚着他,却有些无措的看着门外那些人。
「干麻?你也被钟大那小子传染了?得到了忧鬱症吗?」lay哥倚在门旁,神情嘲笑的说道。只见灿烈不顾自己手掌上的血,直直的将头发埋入手心中,那些鲜血染红了他的头发,黏稠的让我退缩了。
「……你们不知道,他有多么孤独。」灿烈的声音闷闷传来,这样的音量只有我听的到,「什么?」我反问,他却没有回答我。
此时,身后传来xiumin哥的声音:「这是什么?」我转身看向他,只知道他拿了好几张类似信纸的东西,摊开来看后,他们一群人围了上去,四周变的好安静。
我不知道我推开了谁,只觉得被xiumin哥拿在手上的东西,好像和他有关,倏地,我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心脏像是被狠狠掐了一下。
—「你太辛苦了。」
又是那句话,震麻了我的头皮。半晌,我才听见有人说道:「……遗书?」kris哥开了口,我感觉的到他的停滞。
像是那种,鱼刺卡在喉咙里的痛苦一样。
世勋「嘖」了一声,扭头着语气不屑的说道:「故弄玄虚。」他走近了始终安静的灿烈旁,踢了踢他的身体,「喂,你知道他去哪了吧?」
只见灿烈似乎突然像发了疯,站起来扑向世勋,他的眼眸绽着泪光,还有些仇恨的神情,「你闭嘴!你还好意思问他去哪了?」灿烈的怒吼让大家都愣住了,幸好kris哥、suho哥出面去拉开了他们两个。
而世勋却异常的对着灿烈叫嚣着。
「冷静点!」suho哥的脸庞冷了下来,也许是冬天的缘故,莫名的让人感觉阴凉,「钟大他去哪了?」
灿烈的神情有些痛苦,他望向窗外,默默的说道:「……是你们杀死了他。」半晌,原本吵闹的宿舍瞬间安静了下来,好像没人在似的。
他继续呢喃,「……你们知道他对这个世界已经失望了吗?」他缓缓问着,却触动我心灵的深处,「他是带着绝望离开这世界的阿……」
眾人中,倒是tao先醒了过来,他开口问着,语气却有些颤抖,「……我听哥说,钟大回来后又不舒服了,你把他送到医院了?」灿烈笑了笑,颓废的语气令我鼻酸:「你们在乎吗?从来,你们都只是恶魔而已。」
我静默许久,这次终于得以发出声音,「病死的吗?」我问着,却又有些觉得自己傻,如果是在医院病死的,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莫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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