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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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爱慕他的女子众多,但没有一个能够如愿。

他曾到南洲游玩么?

暗卫的脸掩在面具里,一听此话稍稍停顿了一下,据我所知,没有。

沈延回过神来。

想来是自己的想法过于荒诞。

他仰头喝下一杯酒,漫不经心道:你既说爱慕他的女子众多,那他长得如何?

暗卫又是一顿,听闻十八岁以后沈时乾长开了,竟和沈时南长得越来越像,人们这才想起来二人原是双生子。想来,他与当今圣上应有八九分相似,而且

那暗卫抬起头来,面具遮着脸,只能露出眼睛,双目此时落在沈延身上:沈时南未生病前长得比皇上要好,想来殿下看看自己便可猜想。

一直到暗卫又悄无声息离去,房间里又剩下他一个人,沈延还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至于具体在想些什么,他也摸不准。

脑子里的各种线索盘根错节,老太太说的话,张金玉的神情,方才暗卫的调查结果纷纷在脑海中重现,他蹙眉思索。

皇上身上的不对劲究竟是指什么?

眼下似乎只能等待巫师的到来了。

走出房间时,沈延还有些恍然,一抬眼却见姜宗佐迎面走来。

楼梯设在角落边边,姜宗佐须从这儿下去。

他也看到沈延了。

沈延对姜宗佐没有特殊的感觉,只知道他是先生的朋友,但这段时间观察下来发现先生与他并不亲近,沈延便没怎么放在心上。

正好遇上,他随意点了下头便准备下楼,不料姜宗佐却十分热情地上前来与他搭话。

喊称呼的时候他压着嗓子:殿下,您也到这儿来了?

沈延其实不太想应付他,有些不耐道:嗯。

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不在这儿过夜吗?

沈延没有说话,出于礼貌还是点了点头。

可那姜宗佐过分没有眼力见了,还继续与他攀谈,见他张嘴,沈延正要打断。

就听他语气怪异道:只怕江兄今夜回不去咯。

沈延往下踩了一级楼梯的脚一顿,偏头看他,先生怎么了?

嘿嘿嘿姜宗佐表情微妙,要溺在温柔乡里了。

没有注意到沈延突然黑沉下去的脸,他回忆着从前的往事,

他与江闻岸是同一个学堂里出来的人,那时候的江闻岸年纪轻轻便流连于烟花之地,每到一处地方游玩总要找到最好的院子,挑最好的女子夜夜笙歌。

直到玩腻了才到下一处。

江闻岸也不避讳着身边的人,大家也都知道他这点儿癖好,因而刻意讨好他的人便知道该怎么让他高兴。

姜宗佐摩挲着下巴,又道:不过许久未见江兄,他的嗜好竟变了,这会儿找了个绝佳的女子给他犹嫌不够,竟还将那引路的小倌儿留了下来。

他啧啧道:真是会玩啊,就是不知那小子的滋味如何了,改日我也要试上一试。

一番畅想之后,姜宗佐这才留意到沈延的脸色,他回过神来,悻悻道:殿殿下,小的该死,在您面前乱说话了,请殿下恕罪。

沈延手握成拳,手臂上的肌肉紧绷着,青筋凸起。

他知道先生从前风评不好,可亲耳听到时还是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绝望,姜宗佐的话就像刀子,一句一句在他心口将他凌迟。

他强忍着心中的无尽痛苦,几乎是咬着牙问他:人在哪儿?

他的眼神如同罗刹索命前的审判,姜宗佐哆哆嗦嗦起来,只怕只怕殿下现在进去会扰了江兄的美事

好好好,我带殿下过去。

姜宗佐败下阵来。

沈延脚步沉重,想催促姜宗佐走得再快一点,可又不敢,走廊显得无比漫长。

耳边的娇笑喘气声不绝于耳,丝丝缕缕如同利刃一般穿透他。

扰了先生的美事么?

那又怎样?

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

那又怎样?

先生有需求,他愿意满足。

先生不是喜欢男子吗?

他也可以。

前面的他不能做第一个拥有的人,后面的那里他要在里面,彻底拥有先生。

只是在这之前

谁看了先生,他就杀了谁。

先生的身体在谁身上,他就杀了谁。

最后再好好惩罚先生。

越来越近了,姜宗佐有些退缩,殿下,真的要进去吗?万一里面在啊

沈延面容冰冷,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

目光落在紧闭的门上。

而此刻的江闻岸还无知无觉,还在里面跟人喝酒聊天。

话说姜宗佐出去之后就把门带上了,可他忘了那小倌也还在里面没走。

江闻岸反应过来并不想待在里头,却被小倌拦住,紧接着那女子也来拦他,竟直接上手来抱他的腰身。

江闻岸惊慌失措,只想着离她远点,拉扯之间那女子的团扇掉了下来。

他借帮她捡扇子为由才稍稍能喘一口气,不料突然看到团扇上的小字,便又被吸引了注意力。

江闻岸不自觉念了出来: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1]

他眼睛瞪大,不断重复着这句诗,听得那女子娇羞地轻轻推了他一下:公子怎么一直念着人家的名字呢?

你叫什么?这句诗是你写的?江闻岸十分激动地抓住了她的手。

这可是唐代大诗人李白的诗啊,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写出来的。若是这女子所写,那她极有可能和江闻岸一样是穿越过来的,这让他很是兴奋激动!

我叫花想容呀,这句诗里写着我的名字吗?花想容眨了眨眼睛,抱着团扇:我不识字,是无意之中看到这句话的,看着团扇空空的不好看,便抄在了上头,没想到里头竟刚好有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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