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2)
魏一鸣才去派出所说明了情况,警察拘留了沈佳梅、尹勤15天,把他们两人释放了。
魏一鸣把沈佳梅告上了法院,半年后,法院宣判,沈佳梅婚内出轨,没有尽到妻子和母亲的责任,净身出户,放弃儿子魏子恺的抚养权,魏一鸣获得了儿子魏子恺的抚养权。
离婚官司败诉,沈佳梅灰头土脸,她没有想到她愚蠢的行为不仅害了自己身败名裂,很快她就辞了职,中学的同事都听说了她的丑事,背后被人戳脊梁骨,议论纷纷。
说她不要脸,贪心,不知足的大有人在,沈佳梅也不予理会,她一心只想早点出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只要出了国,没人有认得她,她就能重新开始生活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她也害了尹勤,尹勤被拘留后,无法正常回到学校上课,校长知道尹勤和沈佳梅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破坏别人的家庭,要开除尹勤。
沈佳梅去学校为尹勤求情,说这都不怪尹勤,都是她的错,尹勤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辛辛苦苦培养一个大学生不容易,请求校长不要开除尹勤,要不然两位老人家知道后,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
校长考虑再三以后,不开除尹勤,但他已经拿不到毕业证书,只能肄业了。
尹勤辛辛苦苦读了这么多年的书,眼看着就要毕业了,还被沈佳梅牵连,害得他毕业证都拿不到,他实在没脸把这件事告诉父母,只能隐瞒家人,跟着沈佳梅去了日本。
沈佳梅先把尹勤带出了国,帮他找了一个中国餐馆打工,等尹勤日语过了关,再去日本餐馆打工。
沈佳梅没有把自己的女儿沈娜带出国,她先去日本和中西归田结婚,结婚要满5年之后,才能加入日本国籍,才能把沈娜的户口转到日本去。
沈佳梅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了,沈父沈母唉声叹气,嫌二女儿给他们老两口丢人了,但时间一长邻居们就把沈佳梅的破事忘记了。
沈娜留在上海,仍然和外公、外婆住在一起,外公、外婆都比她的亲妈亲,沈娜对亲妈沈佳梅没有什么感情,她也不想去日本,脱离熟悉的环境,沈佳梅总是逼她学日语,沈娜十分不满。
外公外婆一直在她耳边念叨5年后,沈佳梅要把沈娜接去日本,一定让她从现在开始就要把日语学好,这样的唠叨时间长了,沈娜都觉得耳朵都要起老茧了。
她没有在国内考大学,读完高中,就闲在家里,仗着外公外婆对她的宠爱,她什么事都不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一点儿生活自理能力都没有,沈娜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也懒得去改变自己,偶尔有高中的同学来沈家看望她,他们班里有几个同学也想出国,听说沈娜的母亲嫁给了日本人,也想来托托关系。
沈娜在同学面前一直吹嘘自己以后能出国去日本,只有在吹嘘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有存在感,同学们都很羡慕她能出国,去经历一种不一样的人生。
大哥沈佳勇的女儿沈瑾萱比沈娜还要小一岁,辈分比沈娜大,是长孙女,沈瑾萱比沈娜争气多了,从小读书就很用功,一直名列前茅,初中开始一直保持着全班第一的成绩,中考的时候,因为家里没钱,沈佳勇想让女儿早点出来工作,分担家庭的重担,就给沈瑾萱报了师范中专的志愿,沈瑾萱知道后,和父亲大吵一架,班主任也说沈瑾萱可惜了,全班第一名的成绩,却得不到良好的培养。
那时沈瑾萱还小,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和父亲抗衡,和父亲大吵一架之后,她哭了很久,把眼睛都哭肿了,都没有改变父亲填报师范中专的志愿,庆幸的是沈瑾萱的成绩超过了师范中专的分数线,甚至比填报师范大专的学生的成绩都高出很多分,师范学校的校长开会,破格决定把沈瑾萱招到师范大专班里去。
一读就是五年,还有一年沈瑾萱就要毕业了,可以成为一名光荣的小学老师了。
将来只是做一名小学老师,对于自己的前途,沈瑾萱也很不满意,但也扭不过命运,命运实在太强大了,沈佳勇只是一个普通钳工,他也供不了沈瑾萱读名牌大学,对于这样的家境,沈瑾萱也没有办法。
沈娜和沈瑾萱的未来发展方向已经不同了,两个孩子年龄又差不多,一个备受外公外婆的宠爱,娇惯任性,另外一个虽然是沈家的长孙女,被因为父母贫穷的原因,备受爷爷和奶奶的冷落,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长大后也不能原谅爷爷奶奶的偏心。
沈佳梅离婚后,沈家不再和魏一鸣来往,魏一鸣也不再允许魏子恺来看望外公外婆了。
两家人从此就没有了交集,老死不相往来,沈佳海出院后,住回到沈家老宅,大哥沈佳勇搬到狭小的吃饭间里去了,在煤气灶旁边搭了一张折叠床,一家三口人艰难的拥挤在一起,每天晚上搭床睡觉,白天又把被褥卷起来,把折叠床折起来,不妨碍沈家吃饭。
这样的苦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
大哥谦让沈佳海,沈佳海作为兄弟也是知道的,他也觉得过意不去,他得尽快想办法在外面买房子,好带着老婆和女儿搬出去住,才能解决沈家住房困难的问题。
可是买房子又不能着急,得多跑几家中介公司,多比较,多看看。
第17章 不要理睬他!
沈佳海出去看房子的时候,碰到了小学同学李齐东,李齐东也变了样子,他已经长大了,变成了精壮的小伙子,穿着一件藏青色的帆布外套,下身搭配黑色长裤,剃了一个板寸头,皮肤晒得黝黑,沈佳海都快认不出他了。
沈佳海的穿着就比李齐东时髦多了,他穿着报喜鸟高级定制男西装,脚下圆头大皮鞋,擦得油光锃亮,沈佳海手里还夹着一个高档男士皮包,头上戴着保罗棒球帽,看上去派头十足,李齐东看见沈佳海迎面向他走来,大老远就热情的和沈佳海打招呼。
“佳海,好久不见,听说你出国打工发大财了?”
“是啊,我刚从日本回来了,赚了不少钱,我正准备买房子,这几天正到处看房子呢!”
“是嘛,还是你厉害啊!”李齐东很是羡慕,“现在上海的房价也很高呢,我可是没钱买房子!”
“你怎么样?结婚生孩子了吗?”
李齐东尴尬的笑了笑,“家里没有钱,我还是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啊,没有老婆,也没有孩子,还是你结婚结的早啊,现在孩子都很大了吧!”
沈佳海得意的笑了笑,“那是我运气好,听说你父亲出狱以后,带着你一起贩鱼?”沈佳海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他知道当年李父为了和别人抢生意打了一架,把别人打到住院,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工作也被挺脱了,刑满释放以后,没有任何单位要他,李父找不到工作,只能带着儿子在街头贩鱼,做了个体户。
“是啊,我父亲有朋友能帮我们进到鱼,我们只负责卖,都是为了生活嘛!”李齐东尴尬的笑了笑,眼神里竟是苦涩,又不便于向他人诉说,底气里比沈佳海矮了三分,李齐东羞愧的低下了头,恨不得挖个地缝钻下去。
沈佳海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蔑的撇了撇嘴,笑了笑,就从李齐东的身边走开了。
李齐东看着沈佳海的背影,很是感慨,他们既是小学同学,又是出生在同一个小区的邻居,相互知根知底,是老熟人了,如今沈佳海发了财,已经能买房子了,而李齐东只是一个街边毫不起眼的卖鱼小贩儿,两个人的差距这么大,他这个老同学怎么能看得起他?
“齐东,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李父催促道。
“噢,来啦!”李齐东答应着,快步跑了过去,跟上李父的三轮车,他们要去进货啦,明天一大早就要起来,去菜市场卖鱼。
坐在三轮车上,李齐东把刚才遇到小学同学沈佳海的事告诉了李父。
“人各有志,东儿啊,你要记住,现在咱们虽然不如人家,但是只要阿拉争气,脚踏实地做好自己的生意,将来不是没有发财的机会,把生意做好,赚到钱,阿拉也能风风光光的买大房子,买豪车!”
“是,父亲您说得对,儿子记住了!”李齐东没再说话,暗下决心,也要为李家争一口气。
供货的人很讲信用,看李家父子来了,按照规矩,和他们结算好了钱,就把鱼给了他们,父子俩载着满满一车鱼很是高兴,回家养在水盆里面保鲜,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出去卖鱼。
菜市场的生意很好,来这里买鱼的居民很多,李家父子的鱼新鲜,买的人很多,一天下来,去掉进货的成本费,能赚上好几百块钱,比李父以前在工厂里当工人的收入要高出很多倍。
父子俩对于卖鱼的收入也很是满意,劳累了一天后,回到家里,吃了晚饭,数着钞票,李父感慨万千,又想起以前他在监狱的生活,那种失去了自由,整天都被关在狭窄阴暗的牢房里,和很多犯人关在一起的日子,是李父一生最难忘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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