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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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见睁开眼睛的时候,对方收拾收拾就打算出院了。

在看见津岛修治醒来的时候,中原中也像是想起了什么地啊了一声。

昨天跟你说的事情千万别说出去哦。

昨天说了什么我哪里想得起来。

心里这么想的莲见嘴上倒是哦了一声。他得想想自己接下来要去哪里歇着了,露娜应该是要走了吧。对方本来就只跟自己一个任务来着,现在她死而复生的主人都回来了,哪里还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呢?不过这样子可让莲见困扰了,他如今的生活,有种依附着对方的趋势。如果露娜一走的话,他恐怕连去哪里都不知道了。

黑发的青年十分困扰地去打理自己那为数不多的行李,在一众废稿之中,他找到了一张被折得皱巴巴后又平铺开来的信纸。

「致我的朋友」

信纸下面写写划划,大类是一些感谢的话。不过这张信纸看来已经是废弃了,一个大大的墨点留在纸张上方。是露娜的笔迹啊。

应该是怕万一被谁发现了,所以用我的朋友来代替莲见的名字吧。

看来对方早就有想要离开的意思了。

心生落差感的莲见觉得可能这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吧,他在书桌前坐了下来,提起笔,写了一封信。他还是用不惯邮件,而且老虎妹妹又哪里来的邮箱呢?黑色的墨水在笔尖的作用下于信纸上落下字迹,青年写,致我的朋友,月亮。他写横滨的月亮光芒像水银粉末一样贵重,写秋风萧瑟,吹得他脚趾上往往会爬上许多只蚂蚁。表达欲莫名高涨了起来的莲见,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了一堆。等到他发现一张纸上面全是他个人的心情的时候,他真正想写的内容不得不移动到第二张纸上面了。

致月亮

日月同行,我感慨颇深。

感谢你将我当成是一个真正的人看待!

等到青年写完一整封信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不对劲的地方究竟在何处了。

明明是告别信,写的却像诀别信一样了。

哎,倘若他出生在什么明媚的家庭里,倒也不会有这种无论何时都向裂缝前进的心思吧。

写完了信的莲见将信纸叠的整整齐齐的,他想找个信封把信纸塞进去。可是找遍了整个房间,他都没有找到信封。拿纸糊一下倒也不是不可以,然而,家里连胶水这种东西也不存在。

只能出去了。

每次一走到大街上就会遇见熟人或者是熟悉的人,这已经是个惯例了。这一次也是一样。走在边路上查看着各种垃圾信息(还有文学大卖场的信息,说实话他有些心动来着)的莲见,和芥川龙之介撞上了。并不是港口的那个芥川,而是穿着深色风衣和白色条纹的黑色阔腿裤的芥川。

对方似乎是无处安放自己的手脚,在大街上走走停停。

没有工作的时候,龙之介总会这么做。他始终相信着自己某一天能够巧合地遇见自己失踪的妹妹小银。

只是,在异世界生活这成为了另外一种程度上的不可能。可是一旦停止脚步,龙之介就会觉得自己会立马失去什么。也许是那颗不断战斗下去的心。

织田先生说,必须得有目标才行。

顺从着心中的目标的龙之介,遇到了之前对他们两度投来了眼神的男人。那个男人并没有恶意,自小在贫民窟里长大的龙之介,对恶意相当敏感。但是,对方的气息是微弱的,如同已死之人或是向死之人。

也许那个男人有所求。可是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龙之介与敦,不可能和他们扯上任何关联。

没有主动出击的意愿的莲见,和永远在一旁待命的龙之介,二人各自用自己的目光审视着另外一方。那种复杂的眼神的交流,甚至引起了其余路人的茫然失措。横滨的许多案件,都是在眼神交错间展开的。

一个原本用正常的步伐走在街上的男学生,突然之间窜了出去。他眼前的红灯还有四秒钟才结束,这种时候,经常会有车辆赶时间穿过,所以人们都在一旁等待着。可是那位男学生却像是上了马达一样飞快地跑了过去。

他的这一行为引发了某种动乱,人们的潜意识都认为有什么大事,比如枪械斗殴之类的要发生了。于是你跑你的,我跑我的,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慌乱且焦灼了起来。

莲见被谁给撞倒在地了。他可不明白人们为什么突然跑了起来,他想要站起来,但是脚上又被谁给踩了一脚。没有支撑爬不起来的他,只好用手捂住脸(应该抱住头才对),但是又有什么人看都不看地朝着他这个方向跑过来了。

踩踏事故经常以这样子的方式出现。

就在莲见以为自己可怜的肢体要遭受迫害的时候,一块布料卷住了他,就像是吹风整一样把他挂在高空中。莲见茫然地看向那条像布又像怪兽的存在的来源,它出于芥川龙之介身上。对方此时正盯着他,并且把他挂在了一旁柱子的钩子上。

这个结局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难道芥川不应该把自己放下来吗?

见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人群渐渐安复了下来。有些人自顾自地走掉了,还有些人仰视着被挂在柱子上的黑发青年。

丢脸,这实在是太丢脸了。莲见掩面而泣。

意识到了这位青年很有可能会涨红着脸哭出来之后,龙之介又利用异能把人家稳稳当当地放到了地面上。不过这时,莲见的脸已经变成那种尴尬与恼怒融合起来的颜色了。

颜色是红色。

你没有受伤。龙之介用肯定的语气说。

虽然很感谢对方将自己从人群之中救了出来,可是一想到刚才自己被挂在杆子上的行为被众多人目睹了,他就想原地变成鸵鸟。不过莲见并没有掌握什么变化的魔法,所以这一点无论如何都是行不通的。

至于龙之介,他仍旧是先前那种淡漠的表情。除了妹妹和黑衣男,没有谁能够让他变色。如果那一天太宰治在侦探社里的话,他恐怕也会变得暴跳如雷的吧。

还好对方不在。否则,侦探社会变成如何打架的速度可比解释要快得多。

面对着这位捏着自己的一角、又想笑又想哭的青年,龙之介只是干巴巴地问了一句你还好吗。他会关心陌生人这种事情要是被同事们看到了,他们一定会用力拍他的肩膀的。

莲见想说自己不好,但他浑身上下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好这个字,他就没怎么对其他人说出口过。他在别人眼里的形象,总是衰弱的,似乎一阵风就能够把他给吹跑了。可与其说人被吹跑,不如说心灵被吹跑吧。

总之,总之就是那样差不多的情况。

黑发的青年一言不发,如果是平常人肯定要犯难了。但龙之介是谁,他一向以冷酷无情出名。虽说在同事的教导下多了几分人情味,但对于陌生人,这股人情味很有可能半路就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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