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1 / 2)
“怎么了?”我低声说。
老木低声道:“炉子里有问题。”他把刚才插着的几根香全给拔掉,扔到一边火盆里,然后让我从神位下面掏出一个破盆。
老木戴上工作手套,挽上袖子,把手伸进香炉,捧出一大把香灰,放到盆里。香灰很轻,稍微一动,就冒出烟雾。
我挡住鼻子,可老木很认真,还在用手捞着里面的香灰,一捧一把,把捧出来的香灰放到盆里。我看出他的意思了,他想看看香灰里埋着什么。
时间不长,盆子里的香灰就装满了。老木神情严肃,招呼着我:“强子,你过来看。”
我来到他的身边往里一看就愣住了,在香炉的香灰中露出一个黄色的弧形。我伸手进去,摸了摸还挺硬,这是什么?突然一道闪在脑子里亮了,我意识到这是什么,脱口而出:“头骨?”
“对,”老木冷静地说:“是人的头骨。”
我和他一起帮忙,把周围的香灰都清理干净,后来用小铲子的工具,慢慢挖着,能有二十多分钟,香炉底下的东西真就露了出来。那真是一具人的头骨,骷髅头,双眼深洞,没有下巴,还有一些牙齿在上面,看上去阴森可怖。
我浑身发毛:“木大哥,这,这,你们香炉里怎么会有骷髅头?”
这时候外面砰砰有人敲门,有居士喊:“里面怎么了?”
老木没搭理这茬,催促我,一起把骷髅头抱出来。这东西看着有点邪性,他从神位下面拖出一个空置的木头匣子,我这么一看,这不是骨灰盒吗,上面刻着仙鹤青松什么的。我说道,你这地方倒是什么都有。
老木打开盖子,让我把头骨放进去,说道:“这是一个老人留在这里的,骨灰盒相当于以前的寿材,放在佛祖神位的下面能受点香火仙气。就这么放在这能有小半年了,没想到现在用上了。”
别说这头骨放进骨灰盒,倒是大小合适,盖上盖子。老木又在外面蒙了一层红布,然后抱着到里面,告诉我把破盆里的香灰倒回去,就能开门迎客了。
我赶紧把香灰倒回去,弄得满身满头都是,然后把殿门打开,一群人呼啦啦进来。有人看了我几眼,倒是没怎么怀疑,我顺着边儿就溜了,全身都脏兮兮的,一路回到后院他们住宿的地方。
老木抱着骨灰盒正在院里和一个女孩说话,是阿楠。我赶忙问阿楠,你看没看到小鱼?
阿楠有点迷糊,问什么是小鱼。我说就是昨天跟我一块来的那个,挺瘦的,脸上有伤疤。
“奇怪了,我怎么会看到?我压根都不认识他。”阿楠说。
我说道:“昨晚你……”刚起个头,我马上收嘴,小鱼跟踪她的事可千万不能说。看阿楠这个样子,她或许真不知道小鱼去哪了。
阿楠看我:“我昨晚怎么了?”
我赶忙说:“昨晚你不是先走了吗,紧接着我那兄弟也撤了,我以为你们两个能碰上。”
“没有。”阿楠指着老木怀里的东西说:“你抱着的是什么?”
“没你的事,赶紧该干嘛干嘛去。”老木摆手。
阿楠打了个哈欠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发呆,老木拍拍我:“兄弟,先忙活正事,等刘大姐的事办完了,我帮你约我妹妹。”
我讪讪笑,跟他进了屋子。他把门锁紧,窗帘拉上,然后把骨灰盒放在地上,我和他坐在小板凳。
老木把红布掀掉,打开匣子,露出里面的头骨。
“奇怪了,为什么会有人把头骨放进香灰里?”我疑惑地说。
老木脸色不好看,手指打着响。我忽然想起什么:“我靠,不会是杀人案吧,把人杀了头骨藏在香灰炉子里……”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 宫斗
我猜测香炉里藏头骨,会不会是刑案。
老木想了想,摇摇头说:“不太可能。假设有一个凶手犯下了凶杀案之后,剩下了一个头颅,那肯定是断头。对吧?”
“对。”我点点头,认同他的说法。
老木继续道:“如果这个凶手要杀人弃尸,怎么会跑到这里?第一,我们这里是闹市大街,第二你还要把香灰挖开,然后把头放进去……凶手做这样的事情难道不怕发现吗?而且怎么可能埋在庙里,就怕遭天谴?分尸案来说,一般不是丢江里就是丢深山里。”
我疑惑说:“那我就不明白了,干这件事的人到底图个什么,对了,庙里有没有摄像头?”
“庙口有一个,”老木说:“住宿的地方有一个,可是中殿烧香的地方没有。每天香客你来我往的,根本想不到是谁干的。”
我说:“目前有三个问题,这是谁埋的骷髅头,目的是什么,还有这个骷髅头和刘姐自杀有什么关系。”
老木想了想:“这骷髅头是整个事件的线索,必须要把这个头颅案给破了!妈的,搞到我头上来了。兄弟……”
他叫我一声,我问怎么呢。
老木道:“你不是有法力可以通灵吗,你看看能不能和这个骷髅头通通灵,看看这东西的来历。”
我有点为难:“按说我学的秘咒,是可以和人的残骸通灵……试试吧,如果这块头骨年头久了,上面残存的灵气消散,那我也没什么办法。”
“试试。”老木催促我。
我深吸口气,伸出手缓缓覆在头骨上,默念秘咒。第一遍念完,手掌心微微发热,头骨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发散出来,我心里一惊,有门,难道头骨真的还附着灵?
我继续默念,一遍又一遍,正念着垂眼念着呢,忽然感觉眼前黑了下来,像是突然黑了天。我一惊,现在是郎朗白天,怎么突然黑了?难道是日全食?
我一边念咒一边睁开眼,这一看可把我吓坏了。我现在所处的场景已经变了,原本的屋子变成了一个简陋破败的木屋,四周漆黑,应该是黑天,外面竟然隐隐能听到虫鸣鸟叫,还能感觉到丝丝的闷热。
我茫然四顾,这时脚步声响,黑暗中踏着阶梯走进来一人,此人身材极为高大,竟然还长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他不是自己,手里还拖着一个,拖着的是一具尸体,拽着头发来到屋里。
长尾巴的高大男人盘膝坐在地上,从腰间拔出一把长刀,刀身深黑色,刀刃泛着蓝光,他慢条斯理地在割着那死人的脑袋。屋里阴森压抑,耳边只有男人呼哧喘气和刀刃游走在皮肤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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