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1 / 2)
小姑娘歪着脑袋想了想形容词,女侠!就是那种帅气漂亮的姐姐!然后我就跟上去了!一路跟到了这里,撞上了姐姐。不过那个时候的姐姐有点凶,脸上都是血但是我不怕,爸爸妈妈打我的时候我也会流血会很痛,我以为姐姐和我一样疼,就想呼一呼姐姐。
之后姐姐就把我带去医务室,每天和蛇蛇陪我一起玩虽然姐姐每次回来身上都有血的味道,但是只要不是姐姐受伤就好啦!
谢昱在小姑娘的身上看到了门,但却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怨气。
小姑娘应该是在刚离世的时候受到牵引跟着田芯走入了田芯为了复仇构建的结界里,这个结界有进无出,结界破碎的时候就是田芯魂飞魄散不得超生的时刻。
田芯没有因为自己的怨恨而教导懵懂的小姑娘怨恨,她在这个为了复仇构建出的负面环境里给小姑娘留下了一个温暖干净的地方,温柔呵护着小姑娘的纯真和美好。
在意识到结界周围出现阴差,在不确定阴差性格行事作风的情况下冒险将谢昱拉进来,只为了给小姑娘博得一个顺利引渡投胎的机会。
陆焚远远看见一条如成年男子手臂粗壮的黑蛇游动过来,尾巴尖卷着一坨软绵绵的黑色毛绒球。
黑蛇将小黑猫送到陆焚面前,见陆焚不接反而后退了一步,晃了晃脑袋,又将小黑猫递给谢昱。
谢昱看了眼动了动鼻子表情有些嫌弃的陆焚,无奈的伸手将一身蛇腥味的小黑猫单手抱在怀里。
黑蛇低头蹭了一下小姑娘的侧脸,毫不犹豫地转头游进了教学楼里。
小姑娘执拗的盯着医务室的窗户,直到面前的校园被浓浓的黑雾弥漫再也看不见。
田芯放轻动作从更衣柜里取出那件白色的医生袍,用脸颊轻轻碰了碰,眼神温柔而欣慰。
黑蛇回到医务室里盘旋在田芯的身边,将蛇头放在田芯的膝盖,静静地闭上眼睛。
它知道这是最后的时间了。
田芯穿上那件纯白色的医生袍,扣上纽扣盖住一身的血红色,那张永远停留在青春年华的脸庞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她伸手抚摸着膝盖上的黑蛇,低声道:原来我也可以保护别人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陆焚:大傻子竟是我自己.jpg
21.天使
昌德高中的夜晚带着高中生课后的喧闹,谢昱看了看身边低着头散发着失落难过的小姑娘,又看了看旁边双手抱胸靠墙凹造型的陆焚,抓过陆焚就塞进了黑猫壳子里。
陆焚猝不及防被蛇腥味怼了正着:!!
回去给你洗,你先趴着,没手抱你。谢昱将猫放在肩头顺手rua了一下陆焚的猫头,牵着小姑娘往校门外走去。
小姑娘很听话,她似乎知道谢昱将要做什么,在谢昱偶尔停顿的时候还会用手轻轻拽一下谢昱的手指明方向,一路上时不时看向谢昱肩膀上的小黑猫。
这是一个距离昌德高中三条街道的老旧筒子楼,在寸土寸金的京市这样的小区并不少见,拆迁规划每一项都是不少的花费,这里居住的人多数都是囊中羞涩的学生或者外来务工的打工人。
陆焚端坐在谢昱的左肩上,黑色的毛尾巴在谢昱的蝴蝶骨上扫来扫去。
被骚扰人完全没有反应,陆焚喵了一声软软趴在谢昱的肩头,毛茸茸的猫脑袋挨着谢昱的脖颈,耳朵时不时动一下。
耳垂被毛茸茸的触感骚扰得通红,谢昱轻咳了一声,若无其事的将左肩放低了一些。
两人一猫在单元楼前停下来,谢昱看到小姑娘身上的门和眼前筒子楼旁边的一个狭窄脏乱像是储物间的门融合在了一起。
阴鬼身上的门会和生前最执着最留恋的地方相融合,面前的小姑娘已经到了家门楼下,门的融合对象却是旁边一看就没有人居住的储物间。
说是储物间,更像是一个堆放各家杂物的矮小柜子,高度在谢昱的腰际,内里宽度正好可以让小姑娘抱膝蜷缩。
谢昱转头看了眼传来女人尖利的争吵和男人不耐烦的怒吼的筒子楼,上前一步打开了储物间那扇矮小破旧的门。
门后的走廊是刚好让小姑娘通过的高度,四面放映着小姑娘的走马灯。
小姑娘紧紧攥着谢昱的手,随着走马灯里放映出的某些画面控制不住地颤抖。
谢昱的声音很低很温柔:去吧,跑过这条长廊,后面就是新的开始。
恩!小姑娘深呼吸着,努力控制自己的紧张和害怕,她问谢昱:哥哥,我的以后是不是也会拥有姐姐那样幸福完美的家?有爱我的爸爸妈妈,和漂亮温柔的姐姐?
谢昱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手指拂过田芯认真给小姑娘梳好的双马尾,语气温柔而坚定:会的。
你会拥有一个田芯曾经说的幸福美满的家。
黑猫从肩膀上踱步下来跳进谢昱的怀里,用肉垫拍了拍人类幼崽的脸颊。
小姑娘的眼睛一亮,伸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黑猫:猫猫
谢昱看着黑不溜秋的猫脸上满是不耐烦,爪子却收了指甲贴着小姑娘的陆焚,勾了勾唇角。
谢昱的手掌抵着小姑娘的脊背轻轻推了小姑娘一把:天快亮了,去吧。
小小的身子有些磕绊地跑进通道里,她没有回头,没有睁眼,闭着眼睛朝着前方埋头拼命地跑。
因为,这是姐姐千方百计为她争取来的未来。
所以,咱们怎么回去?陆焚踩了踩谢昱的肩膀,爪子一张一张地十分有节奏。
谢昱感受着肩膀上的时轻时重的按压,有些惊奇地挑眉:你这是在踩奶?
陆焚下意识的动作僵住,毛爪子在半空中无意识地伸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揣到了身下。
谢昱也没戳破十分要面子的陆猫猫,拿出手机给郭常山发消息问他在哪。
今晚正巧没夜班,刚帮郭父实验室干完苦力活的郭常山回:行,我顺道过去捎你们,记得给我带两瓶水啊。
谢昱坐在副驾驶叹为观止地看着郭常山吨吨吨不到二十秒就灌完了一整瓶矿泉水,瓶身都因为过于凶狠地暴风吸入而干瘪下去。
呼~活过来了!郭常山长出一口气把盖子盖回去,将矿泉水瓶塞进旁边的扶手空档里,十分自然地从谢昱的手里拿过另一瓶水打开又大大灌了一口,一整天没喝水,累死我了。
谢昱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我以为那瓶水是我的?
郭常山的表情十分诧异:啊?我说的是给我带两瓶水啊?给我,带两瓶。
谢昱:
又是不懂发小脑回路和行为逻辑的一天。
谢昱面无表情:喝完就赶紧开车,小心交警过来给你贴罚单。
谢昱家前面有一个很小的花园,是曾经受伤退休后在家修养的谢父饲养花草的地方。花园里有一个小秋千,童年时候谢昱经常被哈士奇一样满大院乱跑的郭常山拉着玩,这个小秋千当时他和郭常山撒娇卖乖磨了谢父好久才被做出来。
斯辰仗着自己骨架小个子不高,坐在小秋千上晃悠的十分开心,身旁站着身材高大正一脸无奈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推着斯辰荡秋千的孟轲。
谢昱见到这一幕不由得愣了愣,脑中不知怎的回忆起一个画面:秋千上坐着才五六岁的小谢昱,旁边仍旧是穿着那身异域装扮的陆焚正带着无可奈何又温柔的笑容轻轻推着秋千。
猛地甩了下脑袋,谢昱抬手敲了敲自己的头。
想什么呢?离谱。
打开门让几人都进去,谢昱先说了自己这边的情况,抬手按了一下张嘴想要说什么的郭常山,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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