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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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申请去做卧底的是谢父和韩磊靖两个人,因为两人能力卓越又是刚从警校毕业,没多少人认识,只要将两人在警校的毕业信息封锁,就能大大降低身份暴露的危险。

但是谢父在卧底期间遇到了谢母,谢母的确只是一个优秀却身份普通的医生,但谢母曾经就职的医院对外是家财力雄厚环境极佳的私人医院,暗地里却是掌控在那个非法组织手里专门用作治疗自己人的机构。

两个年轻人在不恰当的时间遇到了彼此,这个时候谢父忽然意识到,他和韩磊靖这样独来独往的孤狼,永远不可能被这个组织的上层信任纳入核心圈子哪怕他们再优秀也不可能。

两个资料都是父母双亡没有任何弱点被拿捏的孤狼,只有被当锋利武器使用的可能。

谢母实在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子,她在这家医院就职期间已经察觉出了不对,在没有接诊谢父前她已经打好了辞职报告以回校深造的名义离开这所医院,在接诊了谢父之后,她从谢父身上和其他来就诊人不同的气质隐隐对谢父的身份有了疑惑,但却一直隐而不发没有过多表现。

直到医院的副院长找她谈话,旁敲侧击问她是否对那位病人有意。

副院长的话里话外透着那位俊朗的年轻人是他认识的一位故交的晚辈,他们作为长辈实在是非常愿意看到自己的晚辈尽快成家立业,他们对谢母知根知底,如果能促成一对有情人再好不过。

这一对医患随后在长达半个月的住院时间里用写在纱布上的小字悄无声息的在摄像头下面传递信息,之后不久两个人在医院副院长和组织二把手的见证下结为夫妻,不久后怀孕的谢母以安胎和深造为由退出了这家医院,在组织的监视把控下生下了大儿子。

谢父也因此一举挤进组织的核心圈外围,负责协助的恰好就是地下赌场这条组织十分看重的聚财盆。

几年后,小队在组织放松警惕后将谢母和谢家的两个儿子从被监视的地方偷了出来妥善安顿,之后便是谢父的忽然反水大大方方站到台前在组织反应过来之前迅速直接端掉了这部分暗线,砍掉了这个见不得光的地下组织近乎一半的经济来源。

正是谢父的这次以身试险,揪出了不少潜伏在机关里的蛀虫,但谢父谢母和两个孩子就此成了组织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一切当时已经懂事的谢家大儿子其实知道不少,但是一向懂事的他知道自己的家庭情况特殊,也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正义的一方,不论是上学住校还是外出研学,都几乎不提家中情况,甚至对日渐长大的小谢昱也只字不提以前的种种。

但却没想到一家人最终活下来的,只有这个发生一切事的时候还在襁褓里面嘬奶嘴的小不点。

韩磊靖在谢父行动的全过程里都静静蛰伏着,当谢父最终成功站到台前回归阳光下时,他是真心的为自家兄弟感到开心愉悦,毕竟总让嫂子这么好的女人跟着自家兄弟担惊受怕守活寡也不是个事。

凭借着谢父搅出来的一片混乱,韩磊靖在组织露出缺口的时候救了组织一把手的命,取代了被捕后执行枪决的二把手的位置,这么多年一直老实本分危急时刻也没有背离组织的有能力的年轻人,真正受到了一把手的赏识。

这个时候的韩磊靖已经成为了这么多年来最成功也是最接近真相的卧底,他的生死和行动变得尤为重要。

这个时候,最为了解组织行事风格、身份绝对没有异议又与韩磊靖多年配合默契十足的谢父,成了韩磊靖唯一的单线情报联络人。

拐卖走丨私与毒丨品,自古以来都是非法组织盯上的两块肥肉。

谢父端掉了前者的利益输送线路后,后者就更加被组织牢牢抓在了手里。

这一次,一把手甚至不再信任某个人,而是每次交易行动都将每一环节的动作分开,交给不同的人去做,彼此之间并不知道交接的对象具体是谁,单凭某一环也掌握不了整条线的命脉。

因此,韩磊靖只能隐忍下来,试图等到一个合适的突破口找到能够接触最终交易地点和交易人的机会。

又是两年过去,当韩磊靖终于再次摸到机会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他与谢父的联系毫无征兆地

断了。

韩磊靖没有其他人的联络方式,卧底做到他这个身份背景,除非组织被连根拔起彻底覆灭,否则他绝不可以私自接触小队的人员,更没有方法在单线联络员失踪的情况下与行动指挥人取得联系。

常驻边境几乎与外界隔绝的韩磊靖得知谢家惨案已经是案发后第七年,不是从新闻报道或者都市故事得知,而是在组织内部的杀手行动报告上。

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是组织里除了一把手之外说一不二的人物,谢家的惨案让他下了决心。

他知道不会有人给他下一步的计划指导了。

组织只制丨毒,不贩丨毒,韩磊靖的行动重点从来就不在制丨毒窝点上,而是要摸清整条交易线以及贩丨毒线,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给予对方最有力的打击。

一次交易前夕,韩磊靖给一把手下了药,突然卧病不起的一把手只能将交易地点和交易暗号托付给了唯一信任的韩磊靖。

而正是这一次的交易,让韩磊靖掌握到了几乎是全部的交易信息,终于也让他见到了交易的另一方究竟是谁。

但就是这一次见面,让交易人对韩磊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随后紧接着一把手的翻脸也来的让韩磊靖猝不及防。

长时间的逃亡和躲藏,最后在敦煌大柴旦得以安稳了一阵子的韩磊靖冒险回了一次京市,他的运气显然没能好到成功接触到小队值得信赖的人员,但是他见到了郭家和谢家的那两个孩子。

长相像极了谢父和郭母。

是的,郭常山的母亲,也曾经是小队队员之一,在那次谢父的捣毁行动下被察觉了身份默默无闻地牺牲在了幕后。

韩磊靖这一次冒险回京终究为他带来了祸端,他敏锐察觉到身边到来的危险。

他知道自己终究是躲藏不下去了,在制作了三个花盆后,揣着其中两个毅然决然地再次潜入了京市。

乔装打扮甩掉背后的尾巴,韩磊靖将两个带有线索的花盆送到了两个孩子手里,之后冒头将那些人引到了小队曾经的聚集地里。

这个后半生泯于黑暗的男人,用最惨烈也最安全的方法用生命和身体将最后的证据留下来,静静等待着战友的到来。

那伙人在杀人灭口之后将尸体封进了墙里销毁证据,已经死亡的韩磊靖因为证据的牵挂导致执念不散徘徊在尸体周围,在时间的侵蚀下神智逐渐丧失成了一个没有意识浑浑噩噩的地缚灵。

***

回到家,谢昱拉着陆焚在沙发上坐下,然后翻出了客厅柜子里的医药箱,对陆焚道:手套摘了。

陆焚本来习惯性的想要打哈哈,在看到谢昱不容置喙的表情后,乖乖将左手的手套摘下来伸过去。

原本光滑的小麦色肌肤像是被什么高温的东西烫伤了一大片,手指和手背上尽是红肿和水泡,这人之前八成是直接隔着手套将水泡按破就没再管,这会儿手套摘下来,整只手可以说是每一块好皮。

谢昱托着陆焚的手轻轻转了转,柔声道:你是感觉不到疼,手伸进火里不够还要转一圈享受够了再拿出来,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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