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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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还不好看?

凌祉那一张脸,便是天上地下地去寻,恐怕也找不到更多胜一筹的了吧?

顾铮认真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从前好看,现在不好看了。

他小小的身子打了个哆嗦,又道:现在好恐怖!

萧云谏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他不与我们在一处了。快去自己玩会儿吧,咱们今天不念书了。

顾铮得了特赦,哪里还顾得上乳母教他的话语。

和仆从拿了风筝,便满院子地奔跑着。

萧云谏坐在院中的葡萄架下,稍带凉气的晚风,好似吹走了盛夏的燥热。

早秋的寒意叫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立马扬声道:帮铮儿添件衣物。

乳母忙不迭地回了房间,取出外衫替顾铮披上。

待她回去之时,萧云谏却是唤住了她:方才,是你让铮儿如此问的?

乳母被戳了心事,也只得坐于他的面前,颔首说道:是。只是有些忧虑,凌大人毕竟伤口还未愈合。虽是天气转凉,可到底暑汗加之迷雾,容易叫他伤口溃烂。

萧云谏把玩在指尖的茶盏,啪嗒一声掉落在了石桌之上。

倒是没碎。

他垂下黝黑的眼眸,说道:凌祉,不至于那般蠢钝。

他估摸着,凌祉早便出了迷雾丛林,奔着南方而去。

凌祉恐怕也还想留着那一条命,和自己再相见。

又怎会叫伤口溃烂,夺去他的寿数?

萧云谏起身活动了下筋骨,说道:这几日连日奔波,我却也有些困顿了。夜间将院门锁好。天凉了些,注意小少爷的被褥。

他一一嘱咐着,叫家中奴仆们耳朵已听出了茧。

见萧云谏回房,他们将乳母围在正中,你一句我一句地问道:

乳母,你们到底从何处而来?怎么瞧着舅老爷和小少爷,生得并不是很像?不是皆言外甥肖舅吗?

您方才说的那位凌大人,又是何许人物?好似那北司因为疏忽职守,死了个凌大人呢!

咱们这位舅老爷什么习性啊,感觉平日里也傲气骄矜的,不爱搭理人的模样。

乳母被他们吵得脑仁一团乱糟糟,只道:舅老爷是好人!

萧云谏五感优异,更是听得吵闹,又推了房门说道:便是无事可做吗?我的外甥长得不似我,难不成像是你们中的哪一位?若是再嚼舌根、议论主人家事,明日通通都给我滚回人牙子处,我倒要看看谁还肯要你们!

众人一哄而散,只又听闻一句:他姓林,哪是姓凌,与那北司的凌大人,亦是毫无干系。

乳母方才想要开口言说些什么,他却又是补了一句:若是让人知他真实身份,我们更为麻烦!

乳母应了声是,话锋一转却是道:从前在宫那深宅大院中的时候,我只懂得如何照顾铮儿,如今我却是要多学些后宅的管理之术了。

末了,她又道:方才想同您所言,只此而已。

萧云谏本是勉强挤出的笑意一滞,面上几分赧色。

他额了一声,摆摆首道:好,麻烦了,我尚也不懂此术。

他当真不懂。

在停云殿时,有炎重羽为他瞻前顾后。

在无上仙门时,他亦是有凌祉。

萧云谏将门一合,仰面躺在床上。

他看着这雕刻山水的床榻,逐渐沉沉睡了过去。

夜色沉沉,凌祉一人走在从迷雾丛林回到鱼乐镇的路上。

他的马匹不见了,身上虽是脏了许多,可瞧着也并无什么伤痕。

月亮高悬,将他的影子拖得长长的,又有些虚无。

微风将他的斗笠吹起一些,露出那翻开的伤疤,已是有些结痂。

他敲响了先前投宿的那家客栈,小二带着惊异与不解迎了他进去。

他说道:多谢。

继而又道:明日可否再帮我一个小忙?

小二立马答道: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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