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2 / 2)
窦城问:你有他家钥匙吗?那个小区进车要门禁卡。
谢淮指尖滑到江栩的衣服兜,摸索了下,没有。
他低眉看了看江栩的裤子,裤子贴着腿,不是宽松的款式。
江栩的腿挺瘦,之前给他上药的时候,谢淮就发现了。
没有门卡,连正门都进不去。推醒江栩?他好不容易睡熟了。
江栩胸膛起伏,连拉起来的拉链也随着他的呼吸,慢慢悠悠地晃动着。
一看昨晚就没睡好,让人不忍心打扰。
昨晚电闪雷鸣的,江栩胆子挺小的。怕鬼还怕黑,会不会也害怕雷电?
谢淮微微起身,身体侧倾,双手同时摸了摸江栩的两个裤兜,钥匙串在右边的裤兜里面。
一点点,指尖贴着江栩的腿把钥匙串儿勾出来。
贴合皮肤的指尖迅速诡异的发热。
谢淮勾起手里的钥匙,失笑了两声。
老谢,你就掏个钥匙,要不要这么色.情?
谢淮盯着江栩色泽浅淡的睫毛,没有丝毫动静,轻声说:小声点,别吵醒他。
窦城用钥匙打开了小区门,车一路行驶到楼下,回头问:你是抱他上去,还是叫醒他。
不要吧。谢淮靠在座位上,半阖着眼睑:等他睡醒,他睡得不牢固,我一抱他肯定就醒了。
靠,你没开玩笑?你知道他睡多久?你在车里等他,当他是你祖宗?
不,是我儿子。他生病了好可怜,我心疼。
谢老狗,你还能再贱点吗?
能,只要他肯买,算便宜点。
窦城打了个冷颤:老子走了,你要当孙子也好,当老子也罢,下次这种肉麻的桥段,麻烦你换个人给你搭戏。
车门关好,车窗留五分之一空隙。
窦城真想狠狠地摔一下车门,最后用手挡着,悄无声息地下了车。
江栩的腰好像被人勒着上不来气,他猛地睁开眼睛,空间狭小,这是车里?
他偏头看了看,谢淮的眼睛闭着,头端端正正地靠在座位上,好学生连睡觉也是规矩的。
谢淮的一只手搭在他腰上,手指按得还挺牢,可能担心他脑袋碰到旁边的窗户。
江栩用点力气才掰开谢淮的手。
谢淮睫毛动了动:嗯?
你没去上学吗?
嗯。谢淮漆黑通透的眼珠儿睁开。
我现在没事了。江栩往窗外看了看,到他楼下了:我上楼了,你走吧。
谢淮抬起眼睑,神情浅淡,语气懒懒的:刚睡醒,就撵我走?
江栩:我不是怕耽误你上课吗?
你不去我也不去了。
我干什么你干什么?我打架斗殴,你也学?
谢淮耸耸肩:没问题,这叫夫唱夫随。
江栩笑了声:谢淮,你上辈子是情歌王子?
我不是,你忘了吗?我是儿歌天王,职业奶爸。
江栩耳根一热,想起昨天谢淮清淡柔和的歌声。你敢跟别人说,你就死定了!
谢淮倾身盯着他的眼睛,黑眸染着笑意:跟人说什么?说我们的校霸大人,还需要听摇篮曲睡觉?
你敢?
好凶。谢淮看着张牙舞爪恢复气力的人,手里的钥匙串转了一圈儿:走,上楼,给你做点饭,吃了药,再去上学。
江栩看了看手表:行,我上去洗个澡,快的话能赶上体育课。
他实在受不了了,刚刚睡了一觉,身上全是汗,黏糊糊的不舒服。
谢淮:校霸真是在用生命在上体育课。
一进门,江栩开始脱衣服,薄的防晒衣脱下,里面是简单的白色衬衫,他一边解扣子,一边对坐在客厅的谢淮说:你请假了吗?
没有。
为什么?江栩的扣子全部解开了,散着衣衫走到客厅边缘:那么,我们这是逃课了?
谢淮敛着目光,仍然被江栩白到离谱的胸膛,锁骨,还有隐约出现的腰腹,烫了下眼睛。
你说人家逃课,要么上网包宿,要么出去浪,我俩逃课就睡了一觉,什么也没干。
谢淮双腿叠在一起,悠闲地支着,眼神看过来:睡个觉还不满足,你想干什么?
淅沥沥的声音传来,江栩进了浴室。
他粗心大意的,浴室是拉门,里面有锁。他不仅没有落锁,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拉门并没有关严。
足足留着手掌那么大的缝隙。
想去厨房拿瓶水喝的谢淮不经意一眼,瞥到浴室里面一截冷白的腰,再往上,白皙的肩膀,向上扬起的脖颈,水流顺着脖颈一路向下,最后汇聚在腰下面,起伏的
谢淮收回目光,靠在餐桌上,手指用力拧开瓶盖,力道没控制好,水洒在他的手上,衣角。
尽管他及时撇开了目光,脑海中仍然记得,江栩腰臀部的曲线。
喉咙很干,喝了两口水,更渴了。
江栩的声音从浴室铃铛的玻璃中传过来:谢淮,我的浴巾在阳台上晾着,能递我一下吗?
一股战栗的电流从脚底一直冲到谢淮胸口,他手里的水瓶快被捏爆了。
第四十章
刚沐浴后的江栩头发稍还在往下滴水,他向来没什么耐心擦头发,更别提用吹风筒了。
他套上衣服,对谢淮说:走吧。
谢淮走到阳台,把晾在阳台的长毛巾拿下来,坐在沙发上:过来,我给你把头发擦干。
不用了。
你感冒还没好,出去一吹风,不是更重了?
江栩坐在沙发下的灰色地毯上,后颈干净点缀着零星水滴。他双手支着地毯,头往后仰,柔软蓬松的栗色发丝松松散散地往后,露出白皙的额头。
毛巾揉搓着他的头皮,力道不深不浅地揉搓着他的头皮,时不时手指按压几下,江栩因为感冒引起的头晕减缓了很多。
每一次谢淮的指腹按压他的头,特别舒服。
谢淮的手指按在太阳穴上,嗯稍稍有点疼,江栩喉咙溢出声音。
怎么?太阳穴不舒服?
你按压得好舒服,没想到学神还有这种技能。
靠脸吃饭我的想有个好价钱,肯定百技缠身。
事实上,谢淮的妈妈有偏头痛,严重的时候会呕吐。这种病没有特别好的治疗方法,只能靠着简单的头部按摩缓解一点。
江栩向后挪动了几下,把头搁在谢淮腿上,指了指脑门:这里也不舒服,淮哥,帮我按一按?
谢淮垂眼,江栩的脸正对着他,睫毛簌簌,白瓷一般的皮肤没有一丁点儿的瑕疵。
江栩阖着的眼睑可以看到双眼皮的褶皱,扇形的,像孔雀尾巴一样形状优美。
视线往下,因为枕着他的腿,江栩脖颈弯着,裂开的领口看得见那颗勾人的红痣。
谢淮两根手指揉捏着江栩的一缕头发,发尖是蓝色的,发根部分新长出来的仍是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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