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1 / 2)
阿姨已经将家里收拾好了。哦,对了,和新朋友相处还算好吗?我听艾莉兹说你们第一次见面不太愉快?
没有,那只是一个意外。
抱歉,我最近有些忙,但是我会尽力回家
没事的,父亲,我明白。
说完,对方已经挂断,在忙音响过三声后时霁也讲话筒扣在了公用电话上。他等了一小会儿才回到了房间。
时霁拨打的电话是001,贺扬远远看见了电话上显示的数字。
现在都会使用光脑作为通讯连接的装置,可是一些公务机构依然会使用原始的电话装置,便于记录和处理大量源自四面八方的文件和反馈。
001则是统领所有塔的公共安全委员会的接听编码。
贺扬闭上了双眼,一边的情绪调节器已经开到最高的频率,他额上的青筋依然不断颤抖着。
时霁尽量放轻动作,可是身体似乎还不熟悉这种新变化。他自己不知道的是,白茶特有的甜香从还未愈合的伤口中涌出,致使空气都沉重至摇摇欲坠,频临破碎,撩拨着人的神经。
贺扬睁眼,看到了那个在腺体皮肤上的伤口,用舌抵住了齿尖。他翻身下床,直接拍门离开。
许是因为拍门的声音过大,时霁觉得脑内撩起一阵眩晕,这阵酝酿已久的眩晕让他不敢贸然行动,站在原地深呼吸,目光定在了贺扬随手搭在椅上的衣服。
又在察觉到脑中滋长的疯狂想法后闭上眼。
没过多久,门又从外面被打开,一个小盒子被迎面丢了过来。
时霁看到小盒子上印着一行小字。
omega专用高效抑制贴。
他先是愣了一下,再去看贺扬。
他又已经躺在了床上,背对着自己,似乎做这件事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只有手心还发着热。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贺扬被踢下床了嘛?】
贺扬醉酒后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完了爬上床抱着时霁呼呼大睡。
时霁本来睡得好好的,结果就被人捏着哪哪揉来揉去的,非常忍不了!
他酝酿好了脾气准备翻身揪贺扬的耳朵,结果发现贺扬睡地比猪还沉,嘴里砸吧砸吧蹭蹭后颈,手上倒是非常不客气。
时霁:
时霁(踢
15.第 15 章
谢谢。时霁小声说道。然后将盒子打开,仔细阅读说明书,将那个还未使用过的伤口恢复器打开,紧贴在后颈上,冰凉的触感带来一丝痛苦的战栗。但是很快,血就被止住了。时霁慢慢将抑制贴按上后颈。
一直萦绕在房间内部的香味稍微减弱了些,硝烟味液也随之变淡。
时霁一走,贺扬就下床去了洗手间。
略微冰冷的水未能消除他脸上的疲态,反而将他眼角都燎成通红。
很快,他的光脑内接到了一个来自军部以外的电话。
圣玛丽医院是一间在古地球时期就存在的医院,到现在的历史亦已难以计算,她很大一部分为全体公民开放,可是依然是名流政要的聚集之地。
电话那头是一个温柔甜美的女声,贺先生,到了您定期复查的日子了。还有,您已经很久没有来看过病人了。
是,我知道,大概贺扬心不在焉地瞥了一眼时间,大概明天早上来,可以吗?
当然可以。圣玛丽医院,竭诚为您服务。
这段话结束后,贺扬没有搭理后面那句请您为刚刚的服务评分,直接切断了光脑通话线路。
严格来说,各个塔的布局大致相同,只是级别越高的塔占地面积会越小,各建筑的分布会更密集一些,也会高级一些。
时霁已经登上了列车,轨道从一座座建筑内穿行而过,偏偏又速度极快,似乎随时都要撞上哪座墙,只是车内拥挤着的人都见怪不怪,他们都低头查看着由光脑投射而出的电子屏,各自做着各自的事。
时霁呆呆望着窗外,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车厢内的广播开始倒计时。
时霁赶紧走出车厢,不远处一个身影已经站在了站台处,似乎已经在那里等待许久。
那是一个健朗的小老头,一双鹰般的眼睛给他那张平庸的脸添上不少精明的神情,穿着一件丝绒质感的西服,举止之间很是庄重。在见到时霁的第一刻他就走上前对着时霁深深鞠了一躬。
时霁后退一步,警惕地盯着来人。
我叫阿古斯,是您府上的管家,大人很惦念您,所以派我来接您,车已经准备好了,这一路上辛苦了,您可以好好休息。
谢谢你,阿古斯。
不用谢,为大人和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时霁并不习惯有人跟在他的身后,但来人既然是第一发言人派来的,他便不会再多说什么。
那是一台加长版的豪华飞车,时霁坐在后座上,想着该如何开口。
飞车停在了一栋具有古典气息的建筑前,花园里的花开得正娇艳,即便是第一发言人鲜少回来,他们依旧被打理成了可以待客的模样。
您是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阿古斯替时霁开门的时候尊敬问道。
没有。时霁思索片刻,犹豫道:阿古斯,如果我有一个朋友,他生病了的话,他会去哪儿?
当然会请私人医生。阿古斯轻快说道。
时霁脸上闪过一些生气。
不过我们这里不兴这些东西的,您知道的,私人医生会造成人们的误解,以为我们成为了贵族阶级,这不利于大人。阿古斯领着时霁往屋里走,这里是您的房间,衣柜里也已经为您准备了衣服,听说您会有好几天的休假时间,这也是大人特地为您准备的。
谢谢你,阿古斯。
时霁正欲关门。阿古斯却在这时掏出来了一张卡片,他面露微笑,说道:可怜的孩子,你总待在军营里,相比于他人来说,您的心灵还是太过纯洁呃,我的意思是高洁。这里是大人的医疗卡。圣玛丽医院,拿着这个去,我的意思是如果您的那个朋友需要的话,这张卡能让他更快地获得受治疗的权利。您也知道的,医院那种地方,普通人办理业务总是麻烦得很,那些庶民什么都不关注,却对自己的身体爱护有加。
我还是老了,总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您好好休息吧,我不会再打扰您了。
阿古斯走下楼梯。时霁终于躺在床上,过久的精神紧绷与劳累让他很快陷入了睡眠。
第二天清早,他随意从衣柜里拿了个套装出来,长期的军营生活下他几乎没有身着自己服装的机会。楼下的阿古斯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在看见时霁之后他总是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宛如教堂壁画中神灵的衷仆一般。
食用过早餐后时霁就离开了别墅,根据光脑内的城市平面图找到了圣玛丽医院的坐标。
圣玛丽医院似乎和不远处色彩多元化的城市划开了距离,整体基调是圣洁的白色,杏树郁郁葱葱,遮盖住一小部分的天空,一切都显得安和宁静。
时霁穿行过门诊大楼前的大草坪,却在鹅卵石小道上看见了一群小男孩在欺负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小男孩,可那个轮椅小孩似乎并不愿意反抗,神色有些呆滞。
见此情状,那些小孩更加肆无忌惮了。
时霁在他们的嘲笑声中听到了好像是情感缺失症和智障一类的词汇。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那几个小孩的动作顿住,不知为何在脑中形成了一种我们需要立马走开的情绪。而事实是在这个情绪顺着精神力深重在光脑的第一时刻他们就已经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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