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1 / 2)
沈鹤之不知道修真界的疤痕有多么不可思议,但他的目光还是在那道疤痕上多停留了一分。
咦,六安轻呼一声:这人倒是陌生,并非是先前注意过你的人。
那大汉和女子是先前用灵识探查过小饭票的人,她们出现六安不觉得奇怪。倒是这个玄袍男子,却没有一点征兆,突然冒出来似的。
这人乃金丹中期修为,和先前那道金丹初期的灵识并非同一个人。
难道真是碰巧路过,来凑热闹的?
周围因两位筑基期外门长老前来收徒而不敢靠近远远围观的人群,也是颇为迷茫的小声窃语。
明明先前还对那大汉与女子如数家珍,面对这位玄袍男子,却是一问三不知了。
沈鹤之与六安心生疑惑,而那大汉和女子的脸色却是变了变。
先前面对沈鹤之的那一身高人范儿收敛了八分,恭恭敬敬的向玄袍男子行礼问好:见过银刑主。
玄袍男子嘴角翘了一翘,却叫这两位筑基期的外门长老浑身一抖:本刑主倒是体谅两位长老爱才心切,不过此处乃是弟子堂,又是新弟子入门忙碌之际,往来繁忙。
二位此举却是冲动了,玄袍男子视线在周围好奇的弟子身上扫了一圈:你们看,造成这般拥堵,却是妨碍了宗门的秩序,耽搁了弟子堂的运转啊。
两位外门长老也不管现下是不是被当众下了脸面,赶紧点头称是,连连道歉:是晚辈太莽撞。
是妾身思虑不周。
请刑主责罚。
玄袍男子摆手:倒也未酿成大错,罚就不必了,为尽快恢复秩序,二位这便离开吧。
至于这少年人,就由本刑主带走了。
大汉与女子对视一眼,面露一丝苦意,咬咬牙只得应是:这就告退。
话落,大汉身形鼓胀,腿部发力刷刷刷的几下跃走,而女子也祭出一件纱绫似的绿布,轻盈的飘去。
两人走后,玄袍男子将视线放在沈鹤之的身上,那脸色忽然就从先前的似笑非笑变成了冷酷,一点过渡的时间也没有,就连声音也冷硬了几分:你随我来。
能叫两位外门长老如此恭敬,哪怕不知玄袍男子的身份,也必然是沈鹤之这个刚入门的虚察弟子惹不起的人物。
尽管有些云里雾里,沈鹤之还是乖觉的跟在玄袍男子的后头。
有小祖宗在,他倒是没被玄袍男子的冷脸给吓到。
两人一前一后,路过那些虚察弟子的包围圈,沈鹤之听到了一些分明带着幸灾乐祸的惋惜声。
看男子的架势,沈鹤之这个被几位外门长老抢夺的小天才,约么是凶多吉少了。
可惜哟。
啧啧,六安发出不明意味的声音:赤.裸.裸的以权谋私。
沈鹤之无法在金丹期修真界的眼皮子底下和小祖宗交流,也只能在心里表示疑惑。
好在六安也没无良卖关子:若没看错,此人修行的功法,也是以风属性为主,你觉得他带你走是为了什么?
风属性,以权谋私?合起来,此人的目的就不言而喻了,估么着也是收徒来了,还特别不走寻常路,连抢人也抢得这么清丽脱俗。
沈鹤之没忍住抽了抽嘴角,亏他先前还有些担忧。
想想看,这人先前还斥责了那两位外门长老,如今又冷着脸将他带走,一般来想,不都是将他带去关小黑屋或者别的处罚么?
就连那些围观的虚察弟子也是这样认为的。
谁知道这阵仗是为了收徒啊。
六安仔细打量了男子一番,又道:不过,这人修行之道颇为暴戾,行事也喜怒不定,他若真想收你为徒,你未来的日子不会轻松。
沈鹤之倒是明白,轻不轻松不是由他来决定。以这人的身份实力,若是想收他为徒,不是他说拒绝就可以拒绝的。
男子带着沈鹤之七弯八拐的走了一阵,脚下的路是越走越陌生,转过一个拐角,视线竟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石碑闯入沈鹤之眼帘,上书四个大字凌乾仙宗。
一股浩然睥睨的威势骤然降临在沈鹤之身上,仿佛跨越了时间和空间,他正与一位比天地更为伟岸的巨人对视,那强大的力量叫沈鹤之双眼刺痛,几乎要心生退缩。
然而,沈鹤之的双脚却牢牢的粘在了地上,一步也不愿后退。
我与你,相差的不过是时间。总有一天,我可以平等甚至超越你的姿态与你对话,便是如今,你也休想叫我退缩!
风从平地起,卷着几片落叶,在空中打了个旋儿,也撩动起少年的衣摆。而他的身姿,却如磐石一般纹丝不动,隐隐竟与那石碑气息相合。
只是一瞬过后,少年眨了眨眼睛,那冥冥中的气息便消散了。
风停叶落,衣摆服帖的垂下,方才的一切好像只是一时的幻觉。唯一不同的是,先前被玉板抽走的灵气又重新充盈在丹田里,还多出了两缕来。
引气入体后,沈鹤之丹田中的灵气为三缕,服下培元丹稳固后,又多出一缕。树林之行耗尽灵气又重新吸收,再添出一缕。
灵气一共五缕,检测实力之时,玉板亮起的光便为两圈近半。如今又多出两缕,倒是距离练气三层更近一步。凑足九缕,就能达到练气三层了。
若是叫旁人知道他的修炼速度,只怕要吓个半死。
玄袍男子见沈鹤之在石碑前驻足,似有所悟,实力也略有提升,面色虽仍是冷硬,眼中却透出满意。
等沈鹤之回过神来,男子又冷道:踏过这道门,便是外门地界,别磨蹭。
沈鹤之平复下心绪,再度跟上去。
他没发现,窝在他头顶的小狐狸,正双眼紧闭,不知在体悟着什么。
第四十章 (三合一)
进了外门没多久,玄袍男子微微顿足,大手一挥,便从他袖中飞出一把与袖子长度完全不符的长柄小头玉锤,男子回头,一把抓着沈鹤之的肩,纵身一跃,两人便踩在了长柄玉锤上。
男子手一松:站稳,一会儿可别吓破了胆。话落,长柄玉锤便刷的飞了出去。
沈鹤之乘过越山鹰,倒还算镇定,只是越山鹰比起这会飞的长柄玉锤速度可差远了。男子也没特意施展法术为沈鹤之挡风,那迎面而来的狂风刀子似的刮在脸上,沈鹤之觉得自己好像被刮掉了一层皮。
也不知小祖宗感觉怎么样,沈鹤之克制着伸手去扶小祖宗的欲.望。
他心中还是有些奇怪的,不知为何,进了外门之后小祖宗就沉默下来了。难道这外门之中有小祖宗忌惮的存在,让小祖宗不能随意与他传音说话?
沈鹤之有些担忧。
事实上,六安不是出于忌惮无法开口,他是没精力开口。
方才在凌乾仙宗的大门口,看到那块写着凌乾仙宗四个大字的石碑而有所突破的,不止沈鹤之,还有六安。
别看他每天指点沈鹤之修行乐此不疲,自己好像很悠闲似的,他也是要修炼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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