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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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偶尔想谈谈恋爱的优等生。

为了恋爱,荒废学业,黎青颜本来心头是有点不太舒服的感觉,但很快这不舒服的感觉,在烟雨先生布置了一轮作业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黎青颜还记得,当时她腆着脸去同烟雨先生请假,烟雨先生问了问原因。

黎青颜倒不是说去玩了,只是说同夏谦提前约好。

当然这理由黎青颜也是硬着头皮说的,毕竟你竟然为了一个夏谦,敢放烟雨先生鸽子,这放在外人眼里,完全是会令人震惊的事。

黎青颜原以为烟雨先生会劈头盖脸对她一顿骂来着,谁料,他听完之后,只是微微捋了捋胡须道。

“既然你要去悦游原,便去听个戏,论一下戏吧。”

黎青颜大松了一口气,没被烟雨先生臭骂已是万幸,至于作业,留就留吧。

可黎青颜觉得没什么,夏谦听完烟雨先生的布置,清冽干净的眸子倒是微微凝滞,嘴角下抿。

将烟雨先生破坏他约会的事,暗暗记在心头。

下回,可得好好找这位老先生喝喝酒才是。

值得一提的是,烟雨先生最不喜欢喝酒。

所以,眼下,黎青颜便是要完成烟雨先生的任务。

梨台一般一下午会有三场戏。

烟雨先生的意思,是她随意摘取一段戏来论便好。

黎青颜想先琢磨一下这三场戏都有哪三场,才好提前做好选择,论哪一场戏。

与此同时,两人亦从屋内,走到了外面的木质阳台栏杆边上,以此能更好地看清底下上演的戏。

然后她侧头问了问身旁的夏谦。

“今日这三场戏,方才你可有听梨台的下人提及?”

黎青颜说着说着,恍然间想起,一路走来都没有看到听到哪里有今日戏目的信息。

夏谦一听,倒是有些哑然。

“阿颜看来真是不常听戏,便是我出身江南,也知梨台之戏,戏目从不会在开场前露出,也由此梨台之戏更为受人关注和期待,甚至坊间还有盘口以梨台所演之戏目来开赌,听闻有那常年看戏的客人,因此得了不少金钱,倒也颇为奇趣。”

黎青颜还真是第一回听说,只觉这梨台的做法有些意思,颇有几分巧思,有点像现代社会招揽客人的独特营销手段。

不过在这里便是能看到,足以证明这背后的老板十分聪明。

于是,黎青颜赞叹了一句道。

“梨台老板,心思着实巧妙。”

话音一落,一旁的夏谦,不知为何,轻轻地勾了勾唇。

——

没过多会,梨台倒是陆陆续续进来了不少人,将底下的散座,甚至于黎青颜楼下的那些包厢做的满满登登,这架势,颇有几分黎青颜在现代看相声的感觉。

只是台上没有桌子。

不过,奇怪的是,其他楼层的包厢都满了,偏他们这层的包厢,就只有黎青颜和夏谦两人在,这让黎青颜莫名有一种包了一整层“甲字房”的土豪之感。

但却不知,为何其他“甲字房”无人。

黎青颜正想着是不是梨台最近达官贵人来的少了,还是今日世家子弟小姐们有什么活动,没多少人来此看戏,耳边便听到夏谦清朗的声音。

“阿颜,开始了。”

黎青颜瞬时将目光投在了底下的高台之上。

这第一场戏,倒是十分经典的开场,就连现代的黎青颜一看都知道是什么戏——

《窦娥冤》。

讲的是寡妇窦娥,被无赖陷害杀害无赖的父亲,昏官毒打窦娥,她依旧不招,结果昏官毒打窦娥的婆婆下,才导致窦娥屈打成招,认了罪,判以斩首。临刑前,悲怆的窦娥,极其愤怒又悲痛。所以,她许下三桩古怪的誓愿:一是斩下她头的刀口血要溅挂在旗枪上的白练,一滴血都不落地,二是六月夏日,大飞雪,三是窦娥所在之地大旱三年。

窦娥冤屈实在太过,终使这三桩古怪的誓愿一一实现,最终凶手也得以严惩。

黎青颜匆匆看完这一场戏,倒是同话本子里还原得所差无二,而且最为精髓的是在六月飞雪那一段,天空中还真飘着雪下来。

甚至离得近的观众们,还能感受一阵凉意,神色颇为惊奇。

黎青颜和夏谦在高台之上,看不真切,但古代可没有人造雪,这点黎青颜十分明白。

所以只奇怪道。

“明明不是雪,为何会让前排的观众们感受到凉意呢?”

这话落在了忽然进来,给两人换茶的小厮耳里。

小厮笑了笑回道。

“这位客人有所不知,我们梨台的戏,讲究一个真,所以,这雪是采集了细小的白花,剪成小雪粒的模样,然后静置在冰库里,待演出之时,再快速取出,作为道具洒落其下。”

时近秋日,冰价不贵,但夏日可不一般,黎青颜略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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