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陆景行知晓她在借刀杀人,却也只能心甘情愿做她手中的刀子。
他素来知晓他太太脑子好使,所以并无半分言语。沈清话语落地,陆景行眸光落在她刚刚坐的位置上,确确实实看到两瓶茅台空了放在那处。“我都跟你说了我是陆景行的女人,你还动我,还想动手打我,呕~,”她话语未尽,一阵干呕,一把撇开陆景行往洗手间奔去,陆景行冷冽的眸光幽幽扫过众人,而后跟着沈清进了卫生间,她扒着洗漱台吐的昏天黑地,他站在身后抚着她的背脊,顺着气。
外面众人不免汗颜,到底是哪个狗杂碎传出陆景行与沈清不和,沈清守活寡的消息?
直至卫生间干呕声结束,他们稍稍放下去的心片刻之后又提了上来。
“徐涵、”陆景行一声冷喝,站在门口的徐涵推门而进,跟在身后的章宜与郭岩顺势进来,见屋内景象,吓得立在门口不能动弹,陆景行抱着沈清站在卫生间门口,阴沉的眸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到胡副局身上。
“我陆景行没别的长处,唯独护短,动我可以、动我老婆,你试试看,”语气阴沉狠辣,最后一句话让高亦安这个见惯了商场尔虞我诈的男人都为之一颤,动我可以,动我老婆、你试试看,霸道宣布主权,也瞬间宣布了某些人的生死。
“问问他那只手碰的太太,不要想你帮他一把,”这句话,且是对徐涵说的。
徐涵闻言,一震愣,而后点头应允,待陆先生抱着陆太太离去时,他似是不忍,却又不得不缓缓蹲下身子看着跪在地上的胡副局。
“您是自己告诉我还是两只都不想要了?”他语气清谈平缓,就好像在同别人商量今晚吃什么一样。
“饶命、饶命,”胡副局缩着身子往桌子底下钻,恨不得此刻能遁走。
“我劝您,还是好好说吧!不然,断的可不止一只手这么简单,”徐涵好言规劝,以往,他们都知晓,不能惹陆景行,现在,是不能惹陆太太,惹了陆太太比惹陆先生更严重。他语气客气,尽显善意,可这明明是要凌迟处死别人,他怎能做到面色如常?
“你今日若是喝酒将我家太太灌醉了,先生定然不会有半分言语,我家先生素来尊重太太,可是个男人都不许别的男人碰自己老婆,更何况还是陆先生,你这是吃了多少熊心豹子胆敢干这事儿?”
徐涵语气浅短,但道出了陆景行的原则,胡副局,今日只怕是没好命活了。
“你动的可不止我家太太,动的是整个陆家,以及沈家。”
徐涵知晓自家先生等着自己去开车,也不跟他言语,一手捞过他的膀子,顺着肩胛骨按下去,一手伸手扯过桌子上的抹布塞进他嘴里,动作干脆利落,手法快速,一时间包厢里一声闷哼传出来,而后一男人受不住疼痛缓缓昏厥倒地。
其余众人看着冷汗涔涔不敢有半分言语,陆少底下的副官手段都如此快速狠辣,这若是陆少亲自动手,只怕是连命都没了。
第五十三章 衣冠禽兽都一表人才
徐涵出去时,打量的眸子看了眼高亦安,而后开门离开,他今日随陆先生来市区办事,沿路路过盛世集团时看着陆先生拿出手机同陆太太联系,而后冷声吩咐他调转车头朝江城洲际酒店而去。
原以为只是接太太回家,哪儿晓得会发生这等幺蛾子的事情,也着实是让他吓得险些站不住脚,心想,只怕这沁园晚上又是一场大战在即。
陆景行一路抱着沈清回车上,一进去,沈清随手甩开了陆景行附在自己肩榜上宽厚的大掌,而后闭着眸子将脑袋抵在车窗上,陆景行坐在身侧看着她,面容阴沉,阴孑的眸子直扫沈清,带着隐忍与谦让。
“闹什么?”他隐忍有度,不想将气氛弄的太过僵硬;伸手将靠着车窗的沈清捞过来靠在自己怀里。
她想拒绝,却被他摁着脑袋在他怀里不能动弹。
沈清此时是矛盾的,原本不关陆景行的事情,可是此时见到他,便格外恼火,明明占了先机的人是自己。
她却在心底将这一切过错都推到陆景行身上,是的;就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强行闯入自己的生活,又岂会发生往后这一系列的事情?
似是确定自己心中所想,一伸手使尽全身力气将陆景行推开,陆景行看着她将自己推开,眼眸中带着不可置信、疑惑,满面怒火似是马上就要喷涌而出。
沈清一肚子极端话语想夺口而出,可是、忍住了。
她不想跟陆景行有过多语言,很多事情不吵不闹才最坏,反倒是任何问题一吵出来就都能迎刃而解。
就这样挺好,谁也不多了解一分,没有任何负担。
她眸中带着憎恨,以及愤怒,而这些情绪被陆景行悉数收进眼里。
“沈清,”他隐忍开口,话语中带着丝丝颤栗,不想将心中怒火表现出来,哪怕沈清眼眸中的神色格外伤人,他都不打算就这件事情同她展开话题,来让两人的感情降至冰点。
“休息会儿,回去再说,”他退让,与沈清咄咄逼人的神色正好相反。又是这样,沈清最怕的便是陆景行如此无可奈何的跟自己道一句回去再说,回去有什么好说的?
她似是怒火难消,推门准备下车,却被陆景行眼疾手快一把拦住。
“闹什么?”这句,语气不似前一句那般带着宠溺。
“我闹什么?我能闹什么?在你陆景行面前我能翻起什么大风大浪?”她怒不可歇,怒目而视陆景行,满腔怒火似是马上便要喷涌而出,若此刻她是个泼妇,定然会将陆景行这张英俊的面庞给撕烂了他,让世人看看他是如何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都像你这样一表人才吗?”她语气粗俗,言辞激烈,字句之间带着利刃,大有一副不中伤你誓不罢休的架势。
整个江城的人都在看她笑话,而陆景行却认为她是在瞎闹。
她若真在瞎闹,就该闹的满城风雨,左右她都不好过了,为何还要给旁人留脸面?有何好留的。
沈清话语不多,但句句都能直戳陆景行内心深处,足以让他鲜血淋漓,疼到不能呼吸,她很有本事,能屡次将陆先生气的火冒三丈,七窍流血,且还不能将她如何了。“我上辈子到底是犯了何等天理不容的罪过,才得以让我这辈子惨遭你毒手,陆景行,你说啊!”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陆景行的血肉都吃喝掉,上辈子到底是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所以这辈子要在陆景行身上还回来?如果是这样,那这惩罚未免太重了些。
陆景行听闻沈清如此尖酸刻薄的语气,心狠狠的抽疼着,原来,沈清是这样看待他们之间的婚姻的,他对于她来说,是惩罚,仅仅是惩罚而已。
“你喝多了,”他想,自己可能是魔杖了,若他人如此说,他定然不会让其好过,可此时面对沈清,他竟然开始找理由找借口为她开脱,顺带安抚自己这颗被沈清伤的千疮百孔的心。
不知是多久之前,他在听江城上层圈子某些人闲聊时,聊及沈家长女沈清,有人道出了如此一句话;“沈家长女沈清无心。”
此时、陆景行与她做夫妻的这一个月,竟狠狠体会了这句话的含义。
沈清是真的无心,石头尚且还有焐热的时候,可沈清,你越是对她示好,她越是躲你躲的远远的,巴不得你全天候都见不着她人似的。
他又怎会不知晓沈清的想法,她想当周末夫妻,两人一周一见,其余时候老死不相往来,可行吗?外人如何他不知晓,但在自己这里,并无这个先例。
“你为什么在?”竟然我喝多了,你为什么在?上次喝多的时候,陆景行是不存在的,她只有脑子里不想着陆景行这号人的时候,才能过好自己的日子,可是为何,今日她喝多了,陆景行在?
“沈清,”陆景行隐忍克制,但并不见得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沈清中伤自己。
而沈清、似是没听见一样,靠在车窗的人突然直起身子。
“陆景行,”她眸光淡定如水,看着他格外认真,一本正经且带着丝丝恳求。
最新章节请到hxzhai. c om免费观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