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的恶名昭彰二(1 / 2)
唯一可以自圆其说的是,我只是不小心地给了她们希望。
或许有些自私。但实际上并没有那样一星半点儿的念想,又何德何能可以成为她们命定的拯救者。
那么千真万确而又无可奈何地,真的苦于能力有限。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每每我是在感情的漩涡里苦苦挣扎,又还一直那么经营惨淡。
就是到了濒临破产的最后关头,却也没有谁主动要来做我那拯救者。
这里的世事奇特之处就是,一份简简单单又纯粹真挚的感情会是如此的不可多得,难于登天。
反而欲望是容易满足得多,谈笑之间的垂手可得。
但那无异于饮鸩止渴,事后就只会是带来更大的空虚。
我的理智存留不多,但毒药还是不去尝试的为好。
不过这样想要竭力地自我恢复也是有副作用的。
那段时间,我仿佛听见酒店很多人背后议论我的声音,
而所有神秘的窃窃私语都是和我相关。
比如,
“果然是天**荡又手腕高明的男人,让每个女人心甘情愿扑上去。”
“但每个女人都一无所获啊。看看从joy到vivian,哪一个得到什么了吗?”
“也还公平吧,毕竟他也没有得到什么呢。”
“他这是真的伤心,还是装可怜的套路呢?”
突然就觉得自己很low。
我想以后不要主动去招惹女孩子,哪怕她们热情地前来。宁愿让自己先静静地甄别她们的来意一番,再去探讨什么感情见解一类的话题。
如果有实在觉得在酒店呆得痛不欲生的时候,我就会走出去,也还继续在附近闲逛一阵。
就是随心所欲,优哉游哉。
不用想那么急切地要立即找到公寓搬出去。也不想要邂逅什么人搞什么艳遇。
就是简简单单不带一丝想法地单纯的闲逛。
真要是看见什么新奇异事,心里又觉得新鲜有趣的,记得住就记住吧,记不住也随它去。
我是把这闲庭信步当成了消磨时间的方法了。
如果要把现在重新变得孤寂的日常生活划分成为几大块,那也是很粗略而简单的三五块。
如同五大洲的划分。
我的一天都是在短暂的睡眠和相对较长的假寐中来回切换。
然后就是必须的进食和阅读写作了,一个是身体的必须,另一个则是精神生活的必须。
看似简单,但却经常有一些过去的记忆跳出来干扰。所以我还是不能毫无挂碍享受这宁静的生活,更不要说我会时不时产生对新生活的向往。
关于时间我有一点错觉也可以说是新的概念。就是我所剩无几的清醒只能在过去和未来之间才能生存。
时间,对于我来说,不是一直向前流逝的。
因为自从joy走后,现实就是一直停留下来的了,卡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既不消失也不前行,所以未来就直接从那里跳过而更加突兀地时隐时现。
时间不再是一条河流。即使是,它现在也是断流了。
过去还在眼前奔流不息,但连接过去和未来的就是无休止的幻想了。
尽管一直没有什么活动打通现实的渠水,但我居然一时也乐在其中。
我想,那是因为其中有比较好的情形是可以拥有自己一个人的时间区域。
那时候其他人和外部世界的时间都固定了,而我还可以自由穿行其间。
最为美妙和神秘之处在于,那些时间的暂时停止,恰好可以凝固住所有的美。
不管是眼前的还是以前经历之中的。
比如那黄昏,比如joy的单纯,vivian的身体。
这样的时刻,我才可以仔细又从容不迫地欣赏。
所有的美好,不应该就是存留在这样的回忆里面吗?
我一直以为能够回忆起来的事物才是真正的回忆,可以和冰冷的现实分庭抗礼。
但回忆如果太过泛滥,就会成为一座心灵的监狱。
我既是无法再呆在里面,却也不能远远离开。
想忘记又是顽固地忘不掉,回忆起来又是满满的不堪忍受。
在那走不出的迷宫一样的记忆,逃不掉的生活之间就是我全部的挣扎。
如此往复的纠结,痛苦又快乐着的欲罢不能。
看吧,我本是来寻找救赎。何曾想会招惹这些新的恩怨。
可以说是旧仇未报,又添新恨。
永远都是在欠着感情的债务,它像恶梦一样挥之不去。
这就是为什么我常常苦思冥想也还对这突然的爱恨,为何可以如此惊人地从天而降而百思不得其解。
哪怕我也想给这飞来的恩怨多一些详细的注脚,但就是苦于没有一点点更有力的证据。
原来它竟然是这样和我在支离破碎的时间片段中结下了不解之缘。
关于暧昧的另外一个小小的片段,就是和一个新住进来的所谓刚毕业来找工作的学生。
但不管是从年龄还是谈吐,我都看不出她的真伪。
这里的人都固执地认为我只喜欢学生,有意无意地说要替我介绍学生做女朋友。
连vivian都说这女孩家教不错,值得接触一下。还怂恿我约她一起外出吃饭。
“说不定就聊得很投机了呢。这是机会。”
她有些语重心长。
我觉得她对我真是很好,即便是伤害了她,还是不计前嫌地为我着想。
说是一起去购物中心吃饭,但其实她们所指的就是请女孩子吃饭而已。
让我有些吃惊的是,她居然还要指定去高大上的海鲜餐厅。但进去我也就只提供了港式炒饭。
在餐厅吃大餐的待遇只能给joy一样真正的女朋友。和她这样不明不白的算什么事呢?
很是沉默地吃完不知什么滋味的饭。本来说还要看电影,结果又扯到和朋友还有约会。
我对再和她看电影以及见朋友都毫无兴趣,最后买给她一个冰淇淋才终于脱身。
只是她在最后冲进一楼的花车疯抢那些打折的衣衫时,我的容忍才突破了最大的限度。
我就当自己做了一场小小的慈善,笑笑不去想她只是个骗吃喝的小无赖。
就那样转身离开,我是不会为丢下这样缺乏诚意又来历不明的女子而内疚的。
既然来了购物中心,想起附近戒指店的那位女销售员,就像老朋友一样地再次去拜访。
幸运的是她还在那里上班,也还记得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