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2 / 2)
你受伤了?
时景苏愣愣。
楚砚冬见他不回答,明显有点不耐:和你说话,不知道回答的吗?
时景苏:啊?
楚砚冬伸手弹了他一下脑门:问你是不是翻墙的时候受伤的。
时景苏才意识到要回答他的问题:是翻墙的时候
不对啊。
他怎么知道他是翻墙走的?
时景苏脸色一僵。
楚砚冬竟然恐怖如斯,连他是怎么逃离楚家的方法都知道。
那么下一回,他肯定不能再用同样的方法。
楚砚冬一定已经派人将那些石块搬走,又找人重新搜寻清理了一遍周围。
说不定他还会叫人将院墙上面装上电网。
再派出好几个门卫进行夜间的巡防。
这么一套组合拳打下来,他要想再跑,根本是插翅难飞的举动。
除非哪一天他和楚砚冬一起外出。
但楚砚冬会那么不仔细,留他在外面一个人行动吗?
时景苏很受伤。
他以为他已经做得很小心翼翼,结果他所有的一举一动,全都逃不出楚砚冬的监控。
他不得不感慨一句。
楚砚冬真不是人。
楚砚冬就是个魔鬼。
绝对是魔鬼本鬼。
时景苏吐槽完以后,才想起正事。
楚砚冬刚刚不是要那个他的吗?
但他现在却在关心他的伤势。
甚至,时景苏亲眼见到楚砚冬翻身从床上坐起,拖着并没有痊愈的身体,一脸病容地来到单独的一个小储物间里,翻找出一个药物箱。
时景苏伤得不算重,但也不算轻。
经过一夜的修整,他手掌上的伤口差不多好了,但是脚腕上的伤口没有完全愈合。
可以看到长长的一道伤痕,有发炎红肿的趋势,表皮都有快要掀开的痕迹。
幸好只是伤在表面,如果伤得更深一点,他很可能要让家庭医生过来为他缝合。
时景苏虽然不怕疼,但也不想他的脚上留下一道缝合的疤。
毕竟身为美女,怎么能够忍受自己的身上有难看的伤疤呢?
这么一点小伤,楚砚冬一个人也能够清理,并没有再麻烦家庭医生过来。
这方面,也有一点楚砚冬的私心。
如非必要,他不想别的男人碰时景苏分毫。
修长的手指很熟练地将棉球纱布那些排在面前。
他先将时景苏周边的脏污擦除干净,再用碘伏进行消毒。
又细又白的脚腕上,多了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痕,看起来就像是一条火红的蚯蚓爬在时景苏的脚腕上。
可时景苏完全不觉得疼似的。
给他擦药的时候,他连哼都没哼一声。
毕竟是敢从他身边跑开的女人。
时景苏就好比吃过熊心豹子胆般,很厉害。
楚砚冬冷笑,一边认真地给他处理伤口,一边紧皱眉头,冷声冷语说:连墙都敢翻,你还挺能耐,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事?
时景苏默不作声。
心里哼哼。
他能做到的事,那可多了去了,首先他就可以站着尿尿。
信不信立马掏出来吓死你?
他想顶嘴。
但是一看到楚砚冬那张似乎谁都欠他十几个亿欠款的冰山脸,顿时又说不出话。
他心里肉痛。
他们时家,确实欠楚砚冬十个亿啊。
他现在的性命,就和被人拿捏在手上一样。
时景苏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钱,更别说会欠这么多的钱。
一穿越过来就遇上这么倒霉悲催的事。
时景苏也是花了好久,才逐渐能够接受这么凄惨的命运。
楚砚冬正低垂着头。
浓密的长睫,轻轻遮掩他那双深邃得仿佛不见底的眼。
时景苏专注看着他。
大概是昨天晚上发过一场病,如今楚砚冬的脸色苍白到毫无血色,连嘴唇都是白的。
他的面部轮廓十分硬朗。
平时的眸光冷厉,不爱说话的他只这么静静看人时,就会有一种无形的强大的威压。
但他现在的病容,将他的威压柔和了一下。
看起来有点弱不禁风,也有点文质病态的美。
时景苏有点后悔,后悔他为什么没有长脚气。
昨天晚上他应该在楚砚冬捉住他的脚腕的时候,一脚踹在他的脸上。
如果他有脚气,那么效果会加倍,非常的卓绝。
绝对能将楚砚冬彻底熏吐。
他再伺机逃跑。
但是楚砚冬这么认认真真为他上药的样子,又让时景苏动了一点恻隐之心。
这还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楚砚冬吗?
突然变得这么温柔,让他好不适应。
楚砚冬居然会主动关心他脚上的伤势。
时景苏不敢置信的同时,再次将目光投向专注上药的楚砚冬的脸上。
他有些郁闷。
什么情况?
虽然一直都知道楚砚冬长得很帅,但认真做事的楚砚冬,好像比从前都更帅一点。
这么完美的五官比例,才是时景苏理想中作为一个帅哥真正的样子。
尽管时景苏觉得自己长得也很好看,但他的好看,是作为男生女相的好看。
身为男人,就该长得再英朗点。
就像楚砚冬这样。
可惜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下,是个憨憨的脑回路。
还有霸道的,不容许他人反抗的性格。
时景苏看着看着,脚腕上突然又是一痛。
一瞬间,他被拉得回过神。
楚砚冬盯着他先前看得出神的一张脸,语声颇有些嘲讽的,笑着说:一大清早的,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
第103章 我来教你怎么亲。
时景苏:?
楚砚冬说什么?
说他一大清早的, 就对着他迫不及待的想要?
脑海里,楚砚冬笑说你好骚啊的情景,再次浮现而出。
时景苏的意识彻底回笼。
才想起来之前他究竟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举动。
他对着楚砚冬居然说, 来吧, 上吧, 赶紧的撸起袖子加油干吧!
社死的感觉重新回来, 他尴尬到脚趾都能立即抠出一座迪士尼乐园来。
时景苏很想给自己找块坟地埋了。
他之前那一连套的动作, 看起来是挺骚的。
和昨天晚上的行为都差不多。
但那也是他先误会楚砚冬的举动在先。
谁叫楚砚冬没事好端端拉他脚腕做什么?
要给他上药,不会动嘴先问吗?
时景苏万般郁闷地想要进行解释。
显然,楚砚冬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又笑着,面容却是极冷的:刚刚是谁那么着急忙慌地要脱衣服, 又是谁撅着小嘴要往人的怀里钻?
难道, 都是我做梦出现的幻觉吗?
连续两个是谁,让时景苏的脑袋一阵蒙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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