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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能由原先的一天好多次,尽量缩减成早中晚一起共三四次。

所以喝完抢来的汤以后,他就管住自己的嘴,连平时最爱喝的饮料都无法勾引他。

但不知怎么回事,可能反复想到上厕所三个关键字,时景苏有股尿意顿时上涌。

他越想努力压制,这股尿意便越来越横空出世。

最终,时景苏憋得浑身难受,脸色都快通红。

他心里烦躁不安地看着楚砚冬,憋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我想上厕所,让我自己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的更新放在下午,后天恢复12点。

第114章 背他上厕所。

时景苏心里盘算着, 楚砚冬应该没有看人尿尿的习惯,就算他坚持要将他扶到卫生间门口,也不一定会跟在他的身边。

但以防万一, 如果楚砚冬忽然禽兽大发起来, 一定坚持要带着他如厕怎么办?

时景苏重复一遍:我要自己去。

楚砚冬的目光定格在他的脸上。

不知时景苏想到什么, 漂亮的眼睛似乎是有些害怕的在闪躲。

那张白净无暇的面孔, 此刻也染上一丝丝红晕, 让昳丽的面孔更显娇羞与张扬。

楚砚冬看得有点痴,瞳色深了几分。

艳气逼人的女人唇线轻启,鸦青色的黑发如瀑,轻轻的、也懒懒地垂在她的肩侧。上衣的肩带有些凌乱, 露出肩膀上一对形状漂亮的锁骨。

可能是室内空调的温度调得略高, 望着她双颊上的微红,不知怎么回事, 楚砚冬的耳廓也逐渐染上红晕。

只是要上个厕所而已。

这个女人为什么也要露出这种该死的会让人误会的信号?

楚砚冬的手指紧了紧。

喉口有点干哑。

几乎是陷入时景苏温柔又倍显无辜的多情眼中,他忽然伸掌拢在他的脸上。

时景苏等待半天,没有等来楚砚冬应答的声音,却是等来了楚砚冬有点迷醉的双眼。

他神色一惊, 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已经迟了。

楚砚冬的薄唇欺近,突如其来的那个吻, 温柔得如同雨后绽晴的空中, 拂来的一阵轻柔的微风。

酥酥的感觉密集如雨点,错落有致地沿着唇线一路遍开,像是被万物簇拥着的感觉,时景苏被吻得大脑一片混沌。

他一直处在被动的动作中, 甚至都没有回应。

当楚砚冬兵临城下时, 他只是双眼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楚砚冬无限放大的俊脸。

楚砚冬高挺的鼻梁。

楚砚冬浓黑的眼睫。

楚砚冬深邃如一汪深不见底幽潭的眼瞳。

楚砚冬

楚砚冬又在吻他?

时景苏猛地将他一推。

楚砚冬看他痴痴傻傻的模样, 本以为他已经逐渐能适应这样的关系,最初的时候,时景苏都已经没有抗拒。

没想到,最终时景苏还是将他猛然推开。

楚砚冬的肩膀一侧,因为推得有些突然,他的唇角被迫与他的分离时,不小心被牙齿咬伤。

楚砚冬的口内顿时有一股腥甜的血腥味。

他摸一摸唇角,有些刺痛。

时景苏不可思议望着他,要不是楚砚冬还是他名义上的老公,他真的想抱住自己的肩膀,大喊一句:流氓,你做什么!

自从他作为一个老师,亲自对楚砚冬展开如何亲吻的教学后,这个学生似乎开始迷恋上亲吻的滋味。

吃饭吃到一半就要亲,给他灌汤灌药也要亲,坐在交通工具上看着窗外的风景时,也要亲,他刚从医院被扶着出门,呼吸到第一口空气时,也要亲。

总而言之,就是一言不合就要亲亲亲。

时景苏本以为教他如何温柔接吻的技巧后,他的唇皮会好许多。

然而现实告诉他,在这种行为于数量上取胜后,他依然会得不到期望的结果。

唇上现在又红又痛,痛到时景苏即使没想过哭,但眼尾也莫名其妙有了水光。

我想上厕所,你突然亲我做什么?时景苏的双眼里,似乎写满着大写的禽兽两个字。

居然上厕所前,都要亲一亲吗?

害他肾上腺素激增,险些尿在裤兜里。

楚砚冬你真是好样的!

那直白的眼光,看得楚砚冬也在一瞬间快要以为自己的确是个禽兽。

趁楚砚冬不备,时景苏赶紧从床上慢悠悠滑下地面。

他心里默念没有问题,他一个人完全可以做到,就算是没有拐杖,也完全能行。

时景苏双掌贴着墙壁,准备沿着墙壁一点点慢慢挪动到卫生间里。

以肉眼观察,从他现在的这个方向,距离卫生间也就几十步。

时景苏深吸一口气,准备牟足劲加速走向那个地方。

一条腿上打上石膏,只能靠另外一条腿作为主要支撑作用,他可以单腿跳动,打石膏的那条腿就做划船时划桨的动作。

看起来也不是很难嘛。

然而,刚迈出两步远的时景苏,因为石膏太沉,重心不稳等各种原因,轰然倒地。

倒地的那一瞬间,他露出万分惊恐的面孔,心里默念:我完了,我会不会折上折?

那他原来已经被打了对折,现在是不是就要2.5折?

时景苏的脸色一僵,手心都是汗。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只希望余生这条腿,还能被复原到可以走路的地步。

然而,五秒钟过去后,什么也没有发生,甚至,他还倒进一个柔软的胸怀里。

时景苏睁开眼睛一看,楚砚冬一张冷厉的面孔正在上空,带着似乎是暗含讥讽的笑容正在冷睨着他。

时景苏假笑一下:楚砚冬,有没有兴趣打游戏,我瞧着你身手不错,做刺客很好,不会打没关系,我教你。

楚砚冬:

不等他继续开口讲话,楚砚冬已经将他的腋下托起,近乎是半搂半抱着起身,时景苏心里默默地给自己点上一根蜡,又重新强调一遍:楚砚冬,我想自己上厕所!

但是这次,无论时景苏怎么央求,楚砚冬都不再听他的诉求,终于还是将他一道带到卫生间的门口。

待在门口站着时,时景苏的身体叫嚣着抗拒的情绪,如果楚砚冬跟着他进入卫生间里,也就意味着要当着他的面看他上厕所。

时景苏试想过会在任何场合掉马。

比如他早起,假发不小心从头上脱离,或者换衣服的时候,楚砚冬忽然闯入门内,甚至在马场的那次,时景苏都怀疑会不会在骑马的过程中,因为风把假发刮到楚砚冬的脸上。

他怎么都没想过,会通过这个办法有可能被楚砚冬看到

时景苏的喉咙上下噎了噎。

他表情凄苦,脸色红得不自然,满脸写着抗拒的情绪,始终揪着楚砚冬的衣服不放手:砚冬,就送到这里吧,不用麻烦了,真的不用了。

他露出一张万分不能相信的面孔,勉强笑着说:我上厕所,你在旁边看着,我真的很难为情。

难为情三个字,被他着重描述。

砚冬时景苏的眼底都是哀求之色,看起来弱小无助又可怜。

每次时景苏有求于他时,态度就会像现在这样恩爱缠绵,不是叫他砚冬,就是叫他老公。

楚砚冬唇角冷笑,他不明白时景苏怎么会突然这么害羞,这个女人以前的胆子,不是一直很肥的吗?

都能做到站在他身边看他上厕所,而完全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

楚砚冬笑了一声,忽然恶趣味自心中攀升。

从来都是时景苏站在制高点,那么风轻云淡地策划着一切。

他忽然很想看到时景苏为难的样子,很想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也会感到困扰,也会露出和平时的步步为营不一样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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