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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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敢使唤我家大黑?”

他话音未落,傅歧已经“唰”地一下站起了身子,面色漆黑狰狞。

“兀那参军,等小爷我跟你没完!!!”

小剧场:

大黑:(哭)我是狗啊,每天要人溜啊!满地奔跑才是我的宿命啊!养在院子里什么鬼!

大黑:(哭)我是马啊,每天要人溜啊!满地奔跑才是我的宿命啊!养在马厩里什么鬼!

姚华:(爱屋及乌)……真可怜,算了,你就和大家一起快乐的奔跑吧!

众学子:撕心裂肺.jpg

大黑:猛虎出闸.jpg

梁山伯:(冷汗)哦呵呵,我还是回家躺着吧……

第61章 惊世骇俗

知道大黑被那冷面大魔头拉去溜人了,傅歧也只敢嘴里喊喊。

没法,他打不过那大魔头,真要去找人家麻烦,还不知道是谁给谁苦头吃。

一向是“学馆一霸”的傅歧要当众被别人揍趴下了,还如何“霸王”的起来?他根本丢不起这脸。

只能每天清晨苦哈哈的抱着自家的大黑长吁短叹,每晚认命地将泥腿子一样的大黑洗的干干净净,再看着它第二天像是野狗一样的跑回来。

但好像大黑变得更壮了?

不管了,也只能多加两条鸡腿。

话说回来,这谁天天丢山鸡啊?

难道真是大黑自己去叼的?后山的山鸡会不会给抓完了?

傅歧这边“护狗大业”进展缓慢,祝英台这边倒是进展的很快,原身本来就有雅言基础,这东西就像是身体记忆,即使思维惯性让它无法发挥出来,但在那个语境里,总会慢慢适应。

至少祝英台经过两三天的“雅言环境”后,已经不会像之前一样笑到抽风了,她几乎是拿出了以前读英语的势头,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早在院子里读诗词,平日里也尽量要求自己用雅言而不是吴语说话。

不努力不行,马文才已经抄家伙了,上次大笑之后直接摔了砚台,她胆子小,欺软怕硬,只能苦学。

这日里,马文才又在祝英台磕磕巴巴的雅言声中醒来。他按下准备伺候的风雨雷电,披衣起身,缓缓走到厅堂入院的门前。

祝英台依旧在院子里摇头晃脑的读诗词,马文才怕打扰她的兴致又会尴尬,便站在门边静静地听着。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

祝英台的雅言并不如大部分南人一般清脆婉转,总隐隐带着一种北地才有的坚硬之声,这也让她读起诗词来总带着一种激烈之气,但这一首恰好有种金戈铁马的萧瑟,此时祝英台诵来,倒相得益彰。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你这不像是诗赋,倒像是曲辞。”

马文才等祝英台完全读完后,在她的余韵中悄然踏入院内。

“而且不是南方的曲辞。”

祝英台被马文才吓了一跳,见来的是熟人,总算松了口气。

她其实最熟悉的是唐朝李白的《静夜思》,但李白离这个时代还有好多年呢,她总担心《静夜思》传出去乱了历史,读个几次后提心吊胆,索性不用《静夜思》背雅言了。

除了幼儿园学的静夜思以外,她最熟悉的就是这首木兰辞,几乎到闭着眼睛都能倒背如流的地步,不因为别的,这是她那个年纪所能知道的、心目中最伟大的女英雄。

以致于她穿到这个时代之后,甚至不遗余力的去打听过花木兰的事迹,因为她知道自己在南北朝,和那个传说中的花木兰处于同一个历史时期。

作为一个理工生,祝英台穿越前的历史知识差不多都去喂狗了,连南北朝到底在唐朝之前还是之后都不知道,一度还和五代十国弄混,也不知道北面的鲜卑人意味着什么,因为后世早已经没有鲜卑了。

她对花木兰的憧憬,纯粹是对于一位女英雄的向往,因为她知道自己做不到花木兰那样。可她也曾期冀着如果有逃离祝家庄那严酷的藩篱的那一天时,这世上有其他地方可去。

如果说这个时代还有能理解她的人,那一定是那位花木兰。

她一定会理解她的想法,明白她的苦衷,她一定是一位既强大又温柔的女性。

祝英台是这样想的,于是就去问了。

可当她知道北方的鲜卑人已经建国百年,而那位花木兰已经是八十年前的人物,也早已作古,祝英台最后只能渐渐死了去见女偶像的心。

认命的当着她的祝英台,想方设法逃离了祝家庄,走入她的宿命之地。

所以当她重新开始咏诵《木兰辞》时,一颗心也渐渐沉静了下来,哪怕雅言在她看来声韵还是很古怪,祝英台却对这首辞半点都生不出嬉笑之心。

这首曾经在少女时给了她无数憧憬和勇气的北朝民歌,如今依旧还有着同样源源不断的生机。

这时代曲辞并不能登大雅之堂,祝英台平时没有听过这首辞,但想来她都能打听到花木兰,这又是首著名的南北朝民歌,如果这时代没有传唱,又是怎么流传到后世的?

怕是两国没有建交,南方所以不曾听闻罢了。

也正是因此,祝英台在读诵这篇《木兰辞》时有一种心安理得的底气,可现在看到马文才满脸疑惑,那底气又不足了。

“你没有听过这首木兰辞吗?这个应该知道的人不少吧?”祝英台有些做贼心虚地缩了缩脑袋:“这不是北面的民歌吗?”

“原来是鲜卑的长调译成。”

马文才了然地点了点头,“我刚刚还在想你这曲辞音韵古怪,平仄也不工整,为何这曲辞为何如此奇怪,原来不是中原的汉话,不过能译成这样的地步,这人一定精通鲜卑话,又是极有才学之人,否则只会变成一曲四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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