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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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设计 他的同时,却也保护了他。

元平帝当然不止留了一个后手,事实上后手很多,和顺和神策军是后手,他们负责黄雀在后,秦艽是后手,她是唯一知道太子下落的人。 而负责制约他们的人是一批为帝 王所掌的影卫,这批影卫藏身何处没人知晓,只听命皇帝。

这次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如果太子出事,杀了太子妃以及掌管神策军的人,扶持太子长子宫颉登基。

也许还有其他命令,但来喜并不知道,这些是他事后从和顺口中得知。这也是和顺一直对任何事都不置一词的原因所在,他什么也不能说不能做, 他唯一能做的事已经做完了。

“药可以喝了。

和顺拿出汤匙, 放在一旁的几子上,期间有药汁顺着汤匙滴在他的袍子 上,他皱着皱眉, 用另一手将药碗递给来喜。来喜默默喝药, 和顺用手拭了拭那块污渍,发现无用后掸了掸手指。

“等新帝登基大典结束后,我会自请前往洛阳。你,是随我去洛阳,还是留在长安?”

来喜十分诧异,可见做出这种决定的人是和顺,又不觉得诧异了。

朝天子一朝臣,和顺生为元平帝的心腹,执掌神策军,到底太显眼。尤其又有这次的事连累,即使结果是好的,难免新帝不会多想,还不如功成身退,也能以保其身。

见他不言,和顺道:“不急着答复,还有些日子你可以慢慢想。”

“我跟你一起去洛阳。

和顺似乎有些诧异他的决定,挑了挑眉:“想好了?”

他点头答: “想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还有一两章正文就完结了,不知道大家想看什么番外,可以集思广益一下,到时候我挑两个写。

☆、第119章 第119章

第119章

晨光熹微,东方的天空刚泛起一抹鱼肚白。

凊晨微弱的光亮透过窗棂探入室內,床榻那处,春色掩盖在绸被及纱帐之后,只能从半遮半掩的空隙中才能看见榻上似乎交缠着两个人。

即使是在睡梦中,他也依旧霸道的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只是秦艽怀着身子,只能侧睡,他一只手臂做枕,另一只手搁在她腰腹

静谧中,隐隐有鸟雀叽喳叫声

榻上的男子眼皮动了一下,却并未睁开双目,鼻息间都是她的发香,他不禁将怀里的人儿又往怀里搂了搂,被下的大掌仿佛有记忆也似,隔着绸衫在对方光滑的肚皮上抚弄着。

这不过是无意识的行举,却渐渐抚出了真火,额头抵在她的脑后,对那纤细的玉颈落下点点细吻。

秦艽睡得正迷糊,突然感觉有人在亲自己,她心里淸楚是谁,却不想睁眼,只是难耐地躲了躲,却换来对方更猛的追击,一掌罩住掌下馥软,另一掌也打算挪个位置,偏偏就在这时,那肚皮被顶起一块,然后迅速落下,又是一脚上来,整好踹中宫怿的掌心他错愕地瞠大双目,怀里的秦艽忍不住笑了声

“让你一大早不消停,踢你了。”

宫怿被损,却丝毫不恼,他大掌又覆片刻,却再无动静。只能泄恨似的在她臀上捏了把,转身摊平了躺着

秦艽转过身,看他臭臭的脸,忍不仼还想笑,却又怕把他笑恼了,当场跟她杠上耽误了早朝。她往那边靠了靠,下巴放在他的肩头上,笑着道:“他一大早跟父皇请安呢,难道你不高兴?

他自然不能不高兴,可眉宇间依旧不高兴

她纤手探入香妃色的绸被中,他眸色暗了暗,盯着她

渐渐的,那眸色越来越暗,黑得像是黑洞,能吸人心魂,秦艽强忍着羞涩,将额头抵在他脸颊上蹭了蹭,却被人抬起下巴,咬住红唇。

呼吸在变调,被褥里在加温,他大掌捏着她的小腿,狠狠地在上头揉搓着,突然他掌下一紧,一切都静止了。

过了好一会儿,宫怿掀开被子坐起来,从枕下抽岀帕子清理了下彼此,下了榻

宫人们鱼贯而入,为宫怿更衣洗漱,秦艽靠在榻上,即使隔着层层纱帐依旧觉得羞窘得厉害。

帐子没有拉紧,露着一道缝隙,顺着秦艽这710位置,可以很清晰看见他昂扬屹立让宫人服侍穿衣的模样。秦艽就静静地靠在枕头上看着,眉宇间带着不自觉的柔情。

还早,你再睡一会儿。“他撩起帐子一角,看着她道。

只见他一身黑色九龙金绣龙袍,腰系玉带,头戴翼善冠,说不出的威严俊美。看着这样的他,秦艽遥记当年两人初识,他还是个少年,她还是个少女,彼时的他俊秀出尘,似乎聚集了天地间所有的灵气,经过这么多年,俊美依旧,倒多了许多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看什么?他问。

没看什么,我也要起了,不然等下甯儿来了该要闹。说是这么说,她却垂着眉眼,小手指勾着他的衣袖打着转。

秦艽穿一身淡青色的寝衣,外面随意套件竹叶暗纹的茶白色外衫。颜色虽是素淡,但她气色好,黑发如瀑,雪肤红唇,几缕乌发垂了下来,更显娇美。且她孕期一直控制着,并没有怎么发胖,如果不看那肚子,倒不像是个怀着身子的妇人。

难得看她如此娇态,宫怿挑眉道:“舍不得?那今儿就不上朝了,朕留下陪你。

这话说得,秦艽在心里呸了几口,忙道:“你快去,别忘了用早膳,真不让你去,那些大臣们又要说皇后如何如何

明明宫怿登基不过几月,却好像过了很久似的,也是发生的事实在太多。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句话并没有说错,有着先皇的布局,那几大世家门阀不足为惧,借着逼宫的由头,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朝中进行了一番大清洗,顿时气象一新。

这些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不容易,无他,作为一个皇帝,总是要面对各种各样的问题,当了皇帝才知道皇帝的难处,今儿这旱了,明儿那涝了,这里有战事,那里出了贪官污吏,事事都得他亲力亲为

当皇子的时候,还能躲还能藏,等当了皇帝,只能迎面而上。

就不说别的,光给先皇上谥号,及下葬事宜,就让宫怿头疼了很久。无他,礼部拟上来的谥号他不满意,让他来拟,同样不满意这边还没消停,那边先皇同谁同葬又出问题了。

萧皇后在凤仪宫自戕了,赶在宫怿大封先皇后宫之前。

其实她也是个聪明人,明摆着以萧家和上官家纠葛,宫怿不可能心甘情愿封她做皇太后,与其自讨没趣,不如自己结束,死也要死在皇后的位置。

彼时,宫怿正为这事头疼,宁王乃萧皇后养子,他与萧家合伙叛乱逼宫,却和萧皇后没什么关系。萧皇后到底是一国之母,当时被禁足在凤仪宫,又凤体抱恙,株连到谁也株连不到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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