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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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清晨的第一抹光染上云层的时候,他们听到了列车的轰鸣。

他们等待的人,回来了。

一个月后。

雪白的走廊内,粒粒敲响了病房的门。

开门的是孔大庆,他对着粒粒点点头顺便看了一眼后面的李贺因:进来吧,我的朋友们,肖澄还没有醒来。

因为肖澄的情况特殊,不适合远距离飞行,只能留在当地进行治疗。苏鹤延干脆动用了私人关系,把他安置在a国条件最好的私立医院,副部长杨煜轻下令从华夏分部直接运输设备和医生过来对他进行治疗,全程都没让a国分部的人插手。

这行为不可谓不打脸,但本就理亏的a国分部面对这个来势汹汹的巴掌也只能忍着,不就是丢人吗?他们这次丢的也不止这么一点面子了。

同时面对米国和华夏两边分部的问责,让a国那群眼高于顶的老头子们彻底体会了一把当孙子的快乐。

鞠躬鞠得腰间盘都要突出了,假笑的自我修养也提升了一大截。就是情绪类的药物消耗有点快,没办法,要是不吃点药控制一下,这群老头子可能会有一半直接被当场气死。

病房里安安静静的,苏鹤延靠在外间的沙发上睡着了,他眼底有一圈重重的青黑,也不知道是多久没好好休息了,一贯警觉的他连病房里来了人都没察觉。

粒粒和李贺因在孔大庆的带领下进入里间。

孔大庆简单地跟他们说了目前的情况后便离开,将室内留给探病的两人。

肖澄浑身裹得像个木乃伊,正闭目躺在床上,看起来仿佛刚出土不久的样子,大白鹅趴在床头看着他,垂头丧气的连呱都不想呱了。

李贺因看着肖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澄澄他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他不可能有事的

你知道吗?以前啊澄澄一个人能打六七个成年人,还能顺便护着我这么个废柴,一路杀出的样子可帅了,他什么都做得到,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他还带着我□□吃烧烤呢还有那些找我要钱的小混混,他都是一拳一个的

他紧张就话多,不仅话多还颠三倒四的,一边说肖澄当年的英雄事迹,一边掺杂着自己的担心和不确定。

李贺因原本是不该知道肖澄出事的,但谁叫他是个富n代呢,发现好友联络不上之后就开始疯狂调查。富n代的人脉是很广的,哪怕是个整天满脑子垃圾食品的富n代也一样,还真被他找到了点线索。

最终是宋丞一个电话打过去,告诉他肖澄的近况,然后准备前去看望肖澄的粒粒就顺便把李贺因也带上了。

粒粒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面对李贺因的失态只是默默听着,在对方终于说累了想换气的时候安慰道:我来之前看过他的体检数据,各方面都在稳定恢复,刚刚医生不是也说了吗,两个月内就会醒来。

李贺因摸了把眼角,看起来像只可怜巴巴的兔子:我就是怕,怕看到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样子。

粒粒:肖澄一定会好起来的。

李贺因点点头:嗯

地球另一端,华丽的会议室里,一场ge最高规格的会议正在开展。

来个全球各个分部的老中青三代狐狸们齐聚一堂,散发的妖气足以污染空气。他们聚集起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那颗突然出现的地心石。

一名穿着高定西装的中年人正在慷慨激昂地发言:地心石关乎全人类的未来,它造成的影响不该被忽视,我提议,各分部增派专员进入瑟蕾丝镇的封锁区,强行将它带走或封存。

有道理,为了全人类的利益,我们应该这样做。

这次有专员能够活着出来,说明地心石的危险是可控的,应该提早增派人手解决问题。

执行专员们向来具有牺牲精神,这时候一定不会退让的。

华夏的执行部长郑鸮也坐在席间,和衣冠楚楚的其他人不同,他没穿正装,还是一身的作战服,甚至嚣张地把脚翘到了桌上。

闻言他毫不留情的一挑眉:你们不认识中文就算了,现在是连英文都不认识了吗?

一开口就是火力满满的嘲讽。

所有人的视线在一瞬间聚集到他身上,郑鸮摊开右手,无需多言,一旁的副部长杨煜轻立即将一份报告递到了他手上。

郑鸮举起手中的报告展示了一圈:2名高级专员,一名中级专员,还有一个即将晋升的初级专员,四人联合给出的报告还说得不够清楚吗?地心石到底会造成什么影响,有详细的目击报告,每个人手里的都至少是中英双语,还有你们各自母语的专属翻译本。

看完这份报告还想用最廉价的人海战术去填,你们到底是不认识字,还是昨晚喝太多,又或者是智商随着头发一起掉光了?

有人不甘心地狡辩:报告大多都来自你们华夏的专员,唯一的一名a国专员也在事件结束后立即提交了调岗申请,目标正是华夏分部。这让人不得不怀疑,报告内容的真实性。

他身边的另一人也说;这种情况太不合理,利益交换是最合理的猜测,相信各位都很熟悉。

屁股都不太干净的老狐狸们闻言,眼里顿时起了怀疑的光。

这手法他们熟啊,比起什么员工受到不合理对待想要在新天地追寻自我,还是收了钱做假报告这种理由比较能说服他们。

郑鸮毫不客气地一把将手中的厚厚一沓报告甩了出去,他手头极稳,直接一把扔在了对面人桌上,雪白的纸片散开,像在坟头绽放了一大片白花。

清明气息满满。

眼见对方准备发怒,郑鸮先一步开口:既然不信,那就自己去看看,华夏分部保证,一个人也不会出的,绝对给你最真实的体验。

说话那人顿时被噎住,他那是想要自己看吗?谁不知道地心石危险,他这么跟华夏分部过不去,还不是想要从对方手里多获得一点利益。

这是老狐狸们的通病,跟你说a的时候,背后的目的一定不是a,往往还没开始干活,就谋算着事后怎么分蛋糕了。

当李贺因与粒粒两人离开后,沙发上的苏鹤延睁开了眼,他是在两人来访的中途醒来的,正好听到了他们最后的讨论。

他把呱呱扔到外面的沙发上,然后走到肖澄身边坐下,轻轻摸了摸肖澄的手,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度时,才松了口气。

怕吗?

其实,他也怕。

怀里的人身上不断传来血腥,温度却一点点降低的感觉太可怕了,成为了他这段时间几乎每个夜晚的梦魇。

在刚刚的短暂睡眠里,苏鹤延梦到自己回到了家,家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开遍每一个房间都找不到肖澄。

五个人的餐桌上四个位置空荡荡,属于这家人的位置上一个人都没了,只有一份属于他自己的餐具格格不入地摆放着。

巨大的窒息感席卷了苏鹤延,他不记得在家里疯狂翻找了多少次,每个地方都没有放过,可是都没有肖澄,直到他从梦中惊醒。

还好,肖澄还活着。

苏鹤延俯身下去,轻轻用唇瓣厮磨着肖澄的嘴角,这段时间他天天都会帮肖澄润唇和清洁,这让对方的嘴唇很柔软,不仅没有干裂和死皮,还带着淡淡的薄荷唇膏香气。

可惜,肖澄并没有反应。

苏鹤延伸手点了点肖澄的脸颊:要是在童话里,你就该醒来了,为什么还不醒呢?

难道是我不像王子?要不我雇人写一本童话好了,里面的王子必须从外表到性格都跟我一个样。

我想你了

会议还在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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