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 / 2)
他的背上的确有些惨不忍睹,深一道浅一道,纵横交错着无数伤痕,一看就是手指甲划的。
“啧啧,真没想到公主如此爱慕我。”
男人自信满满的话让萆荔皱起了眉,她抬起涨得通红的俏脸嗤道:“你少做梦了,我心悦的是魏无恙。”
“是吗?”
郝贤眯眼,眸中黑云翻滚,恨不能把女人掐醒。两人都这样了,她还想着别人,真是欠教训。
“魏无恙怎么能跟我比呢?我阿翁是列侯,阿母是长公主,大将军是我继父,天子又是我舅父,这么好的家世,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吧,公主?”
“我喜欢的是魏无恙这个人,又不是他的家世,你啰里吧唧一大堆,该不会是胆怯了吧?”萆荔冷笑回敬。
郝贤真的生气了,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无视他到这个地步,还是在跟他发生亲密关系之后。
“女人,上了我的床,就不该想着别的男人,……该罚。”
说完,伏在她身上,吻住她的唇,动作不停。
“唔,放开……混蛋,我让你放开!啊……我要杀了你……”
没过多久,室内便再次响起跟前一晚如出一辙的各种抑扬顿挫的声响。
这场欢爱一直持续到晌午,萆荔又累又饿,不得不向身上男人屈服,听到娇纵的草原少女用猫叫般的声音告饶,挥汗如雨、不知疲倦的男人终于停下动作,简单吃过午饭,带着她只奔驿馆。
下车的时候,萆荔酸软得腿肚子直打哆嗦,郝贤嗤笑一声,抱着她进了正屋。
魏无恙和芳洲正陪着乐阳公主说话,见到他们进来,惊得齐齐瞪大了眼。
萆荔从小性子就急,一有不顺心就跑出去躲起来,这次虽一夜未归,但有自己侄外孙郝贤跟着,乐阳公主还是很放心的,哪承想这二人竟是以这种方式回来。
郝贤将萆荔轻轻放下地,一撩袍子半跪在乐阳公主面前。
“公主,贤真心爱慕萆荔,且已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希望公主将萆荔嫁给贤。”
“噗——”
只一句话就教芳洲一口水喷出老远。魏无恙一边替芳洲顺气,一边瞪着郝贤。
郝贤挑眉,心道他都已经为兄弟插刀到这个份上了,还想要他说话字斟句酌,到底让不让人活了。
乐阳公主有些懵,她养了萆荔十年,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不知道芳洲身世之前,她可以一心一意疼她,如今芳洲回来了,她就得靠边站。
任何人都不能跟她亲生女儿相比,任何人。
但她终归是要嫁人的,整个右贤王部都知道她要嫁给汉人,郝贤的求娶无异一场及时甘雨。
“好孩子,萆荔的婚事我倒是可以做主,但你的婚事,还是先征求父母意见再说吧。”
郝贤爽朗一笑:“父母早就明言,只要是贤自己看上的,他们一律不会干涉,公主若不信可以去问大将军。况且,陛下也希望贤能迎娶一位匈奴公主。”
乐阳公主微笑:“如此,甚好。萆荔你觉得呢?”
萆荔还处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醉酒失身,又一再被郝贤羞辱,她还以为这个男人有多讨厌她,没想到他竟然说喜欢她还说要娶她。敢爱敢恨,敢作敢当,两相比较,可比魏无恙强多了。
她瘪着唇,朝魏无恙的方
向幽怨地瞥了一眼,殊不知这副模样落在有心人眼里就是依依不舍,恋恋情深。
郝贤眸子一暗,一把扯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难道匈奴女人都像你这样不安分吗?你都已睡过我几回了,还惦记别的男人,不觉得过了吗?”
他的手捏得她生疼,萆荔委屈又心寒,小声争辩道:“我没有!”
“没有最好,以后再让我发现你乱瞅别的男人,哼……”
那一声意味深长的“哼”,绕梁不绝,萆荔听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个男人仿佛铁打的一般,比他们匈奴男人都强悍,她在床上是真的怕了他。
郝贤对她的乖巧很满意,匈奴女人野性难驯,驯化她们跟驯狼一样,必须用非常手段。她强,你得比她更强,让她怕你臣服你才行。
“这下好了,看到你们都有好归宿,阿……,我心里真是高兴。”乐阳公主拉着芳洲和萆荔的手,“要不你们两对一起成婚吧,趁我在这里可以给你当主婚人。”
一听这话,郝贤也跟着高兴起来。
“无恙,你这次的战功怎么说也够得上五千户食邑了,我舅父再也不能拦着你娶翁主了,要不要一起办个战地婚礼?”
“可以是可以,但是圣旨未下,且我还有一件极重要的事要办,你能等吗?”
郝贤大手一挥:“你我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没有什么等不了的。”
次日,魏无恙跟芳洲轻描淡写地交代要去雁门出一趟公差,其他的没有多说,她本来没有放在心上,可当躺在床上的白泽兴奋地告诉她吴复自缢身亡的消息时,她突然就怔住了。
心中五味杂陈,震惊、心疼、酸涩、怜惜、气恼如潮水般将她淹没了。
芳洲扔下白泽匆匆往赵破虏的营帐跑,还没进帐,就听到鞭子“噗噗”击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她蓦地捂住胸口,仿佛有把刀子在她心上来回地刮,来回地刮。
“魏无恙,你可真是好样的,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耐呢?”
“你居然敢做下这么大逆不道的事,你就不怕我向陛下揭发你?”
“你对得起我吗,这些年我对你的教导都喂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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