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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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山一脸凝重地说,“在屋里头呢。”

段萧连忙提步往屋里走,走了几步,想到朱礼聪昨日是刚成亲,如今不是一个人了,屋外面没有看到安筝,那必然是在屋里头的,眉头蹙了一蹙,脚步跟着一顿,侧身问跟上来的安逸山,“安夫人跟安筝也在屋里面?”

安逸山沉应一声,“嗯,筝儿受伤了,非池也受伤了,丫环也受伤了,不过筝儿伤的不重,大夫已经处理过,在一边儿休息,我夫人在照顾着,丫环跟非池伤的比较重,大夫还在处理。”

段萧听到屋里面是这么个情况,不再顾忌,直接进去了。

宋繁花跟在后面。

安逸山跟付先也跟上。

四个人进到屋里头,段萧先是抬眼看了一眼那扇架在方桌后面的大轩窗,这才伸手将宋繁花一拉,穿过那道垂直的鸳鸯锁金福抱喜迎子的屏风,过了屏风,屋内的情形一目了然,安筝坐在高跷椅上,安夫人坐在她的旁边在关心地叨唠着,旁边的贵妃榻上躺着丫环,大红喜床上躺着朱礼聪,有两个大夫,一人看诊一个。

段萧往四周看了眼,没有看到七非,也没看到沈九,更没看到无方,他将宋繁花的手松开,让她去看安筝,他去大床那边看朱礼聪。

宋繁花走到安筝面前,先是跟安夫人打了声招呼,这才看向安筝,问她,“伤哪儿了?”

安筝还没应话,安夫人已经是哎叹一声,指了指脖子,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说,“伤到脖子了,真是想想都害怕,这要是剑再深一点儿,我家筝儿岂不就要……”

“娘。”安夫人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安筝就出声打断她。

安夫人立刻警醒,连忙呸呸几声,改了话口说,“我儿福大命大,逢凶化吉。”

安筝笑了一笑,对宋繁花说,“我没事。”

宋繁花看向她的脖子,脖子上缠了一圈白色的绷带,绷带缠的很厚,让宋繁花没法看到受伤情况,但看安筝一脸毫无痛苦的样子,便想着这伤口应该是不深不疼的,她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安筝斜对面,问她出事的详细情况。

另一边,大床上,段萧也在观察朱礼聪的受伤状况。

朱礼聪伤的比较严重,内伤加外伤,外伤已处理好,大夫也已经开了药,交待了注意事项,内伤就需要人帮忙恢复了,大夫一走,段萧就扶起朱礼聪,给他运功疗伤,等一个疗程过后,朱礼聪面色由白转红,有了一丝人气,段萧将他放下来,平躺,去洗水盆前洗了手,这才沿床边一坐,对他问,“什么人能把你伤成这样?”

朱礼聪说,“总共四人,两刀两剑,行法诡异,从没见过,都是黑衣黑面的打扮,不知是何人。”

段萧又问,“可看到面目了?”

朱礼聪摇头,“他们来的时候正是夜酣人静,那个时候所有人都睡了,大概是在三更过后,沈九最先发现,之后我与七非就加入了战局,一直战到四更天,我们以三抵四,最终难以抵挡,那四人大概是看着天亮了,不想再恋战,就一起朝我攻了来,险险丧命一刻,是……”说到这,朱礼聪顿了一顿,还是接着道,“是安筝替我挡了一剑,还有她的丫环。”

段萧听罢,嘴角抿起冷笑,“果然是冲着你来的。”

朱礼聪眼眸一动,“是因为知道了我的身份?”

段萧没隐瞒,低声说,“是。”又道,“而我猜,来杀你的这四个人,十有八九就是苏八公派来的。”说到这,他即刻起身,先对朱礼聪说了句,“你好好养伤。”又转头对安逸山说,“随我去苏客府。”

安逸山一下子愣住,没想到这个时候了段萧还要去苏客府,他有点儿为难,因为他压根就不想去苏客府,他很清楚云苏向他施威的真正用意,虽然说有段萧跟着,他心里就有了胆气,可若是有机会不去,他自然是选择不去的。

安逸山迟疑地问,“现在?”

段萧没立马回答他,问了一句,“城门已经开了?”

安逸山道,“开了。”

段萧眯起眼,“那苏客府大概已经空了。”

安逸山一怔。

段萧道,“走吧,你不必担心这担心那的了,因为我料想没错的话,苏八公跟云苏在你吩咐开城门的时候就已经走了。”而朱礼聪说的那四个人,之所以看天色快亮掩旗息鼓不是因为不想再恋战,而是因为苏八公离开了,他们便护送苏八公去了。

当然,斩杀朱礼聪肯定也是他们这趟来的真正目地,只不过,他们可能没想到会耗战那么久。

与护送苏八公相比,杀朱礼聪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段萧都这般说了,安逸山自然不会再推辞,跟着他来到了苏客府,而诚如段萧所讲,苏客府真的空了,一个人都没有了。

安逸山心中窃喜,面上却不显,皱着眉头说,“跑的可真快。”

段萧往他脸上瞟去一眼,笑着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说完,转身就走了。

安逸山放下心中一块大石,也跟着段萧离开。

段萧离开没有去城主府,安逸山见他是直直地往城门外去的,狐疑地看他一眼,问,“将军不回城主府?”

段萧慢声道,“嗯,我去城外,你回城主府去。”

安逸山哦一声,也不问他去城外干什么,他的城主府现在也是一团乱,需要收拾,便不跟随,在交叉口,二人分道扬镳。

段萧去城外,找到夜不鸣,让他发信给七非和沈九还有无方,看他们三人如今在何方。

夜不鸣吃惊地问,“他们三个不见了?”

段萧把城主府里发生的事跟他说了,并说,“他们三人应该是追那四个神秘人去了,我要知道方向。”

夜不鸣听罢,即刻发信。

等信的功夫,段萧又去找了肖璟,肖璟一个人坐在营帐内,面若磐玉,周身冷气无声而动,手中捧着一杯茶,却没有喝,只是看着,忽地,听到了往这边走过来的脚步声,他将茶杯缓慢放下,抬头看过去,视线刚触及到营帐的帘子,那帘子就被一双修长的手掀开,段萧踏了进来。

肖璟一双寒江水清冷的眼没什么温度地看着段萧。

段萧走到一边儿坐下,支着额头问他,“噬心毒有没有暂缓压制之法?”

肖璟说,“有。”

段萧问,“是什么?”

肖璟道,“茶。”

段萧眉头一挑,大概以为肖璟在拿他取乐,但肖璟不是一个会取乐别人的人,那么,就真的是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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