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2 / 2)
捕衙的动作很快,把还留在这里看热闹的村里人赶到稍远一点儿位置,封锁这片区域。
张捕头:不是说两死一伤吗?人呢?
被抬回去了,两死一伤都是老沈家的人,他们住在村东,你们可以让村长带你们去找。沈文宣负手站在自己家的大门口,说道。
他脸色不知为何有些发白,说完还咳了好一会儿,要不是赵大夫进去做饭了,准给他把把脉。
你是何人?张捕头拧眉问道。
沈文宣慢腾腾地一拱手:敝姓沈,名文宣,这是我家。看上去一副病体缠身、快不行了的模样。
你家?张捕头看了他一眼,瞅了瞅案发现场和沈文宣家的距离,这儿离你家这么近,事情发生的时候你什么都没看到?
沈文宣摇摇头,又咳了一声:并无,近几日我身体不舒服,很早就睡了,只听到一声巨响咳咳咳咳咳咳咳
张捕头:听说出事的时候是半夜,他们住在村东,为何半夜来你这村南?
沈文宣继续摇头:不知。
葛武成从马上下来,张捕头俯身拱手道:大人。
葛武成:张大人不必多礼,听说这里有异象,我就是来看看而已。
说着看了一眼沈文宣,沈文宣撇开视线,当不认识他。
捕头退了几步,直起身问道:村长呢?出来!
这、这呢。村长连忙从几个汉子后面出来,他脸色惨白,此时狗腿地跑到官爷面前谄笑。
张捕头打量他一眼,派几个人跟着他去老沈家了解情况。
剩下的留在原地查找线索,但找了半天,除了那块焦土一无所获。
这焦土也不可能单纯是火烧的,旁边横七竖八的几颗拦腰断的树,看上去还真像天上掉下个雷,劈裂了这块地方,还着了火。
只是咋天既没刮风也没下雨,哪来的雷?
整个地方还有一股烧焦了的肉味儿,邪门得很。
葛武成在这周围走了一圈,忽觉不对,低头看了一眼,脚下几片落叶的边角有烧痕,眼睛一瞥,又看了几眼周围,回头叫道:张捕头。
大人。张捕头立刻过来。
葛武成让他看脚下的落叶:这里离岔路口还挺远的,旁边的落叶上都没有烧痕,就只有这个地方有,张铺头可以派人查查怎么回事。
张铺头正愁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呢,闻言眼前一亮:是。
沈文宣虚弱咳嗽,那是引线燃过去的时候烧着的。
前天埋引线的时候,他特意找了枯树叶,留下点儿线索。
啧,总算发现了。
七八个捕快仔细地一点儿一点儿翻开这里所有的落叶,几乎找到一条线,直指沈文宣门口的那棵枣树。
等到了枣树下面再往前一探
他娘的!这儿怎么回事?怎么这么臭?!
张捕头捏着鼻子,用手里的剑柄戳了戳:有股血腥味。
说着抬头看向沈文宣,心中升起几分怀疑:这是你家的枣树,说!你在这儿干什么了?
沈文宣不解:这虽是我家的枣树,但我也是刚搬到这儿,平时没管过它,可有什么不对?
张铺头盯着他一两秒,回头吩咐道:把这挖开,我倒想看看什么东西这么臭。
几个人齐动手,很快发现了埋在里面的包裹,回头请示道:大人?
张铺头眉头紧皱:打开。
一个捕快上手解开,几乎同时,所有人吓得立刻往后退,胃里翻滚欲呕。
露在外面涌动的蛆一见日光纷纷爬回肉里面,腐烂发软的公鸡表面诡异地蠕动了几下,味道一言难尽,不是简单的腐臭味。
张捕头忍着恶心靠近用刀柄挑开打量了几眼,见到了钢针、恶鬼符箓、铜钱还有大红色的宣。
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抖,张捕头收回自己的刀柄急急退了几步:这、这这他娘的什么啊这是?
葛离一惊:这、这不会就是巫蛊之术吧?
张捕头闻言一凌,立刻看向沈文宣:这是你整的巫蛊之术?不、不对。
他想到那个正红色的宣字,问道:你、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什么宣?
鄙人沈文宣。沈文宣道,又咳了几声,这次咳得很厉害,感觉快把肺咳出来了。
一个捕快凑到张捕头耳边悄声道:大人,我好像听说这巫蛊之物上有谁的名,谁就是被咒的,他都病成这样了,不会是......
张捕头默默往后退了好几步,离沈文宣离得老远。
这......我们挖出来的没事吧?
捕快摇头:不知。
张铺头拍了他一巴掌:要你有什么用?!
葛离看着那只鸡尸,又回头看了一眼路口,再看向沈文宣,觉得自己真相了,跟自家大人小声说道:
这是不是咒别人不成,反把自己咒死了?
葛武成撇了他一眼:闭嘴。
头儿,这也太邪乎了,我们要不要找一个神婆看看啊?捕快提议道。
张铺头又拍了他一巴掌:胡闹,这事儿得先告诉县太爷,你找人看着这里,我去去就回。
说着上马飞奔而去。
葛武成悄声对葛离吩咐道:看来这一趟没白来,去查一查这个叫沈文宣的和那个老沈家,可能有用。
葛离应声退下。
沈文宣又像模像样地咳嗽了几声就回了屋,打水洗掉脸上的□□,挺直腰身,哪还有刚才的虚脱之象。
这王沐泽送的胭脂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沈文宣洗完又沾湿帕子给迷迷糊糊走过来的阿焦擦了把脸。
终于起来了,小懒猫。
焦诗寒闭眼仰着脸任由他擦,哼唧了几声。
沈文宣笑着一点一点给他擦干净,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能隐隐看见皮肤上的细小绒毛,阿焦睁开眼,浅褐色的眼珠近乎透明,一瞬间让沈文宣失了神。
......我家弟弟长得真好看。
焦诗寒睁大眼,脸上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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