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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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这...您真真是个大善人、大功德!我这去办!

外面的,快过来!店老板回身跑到蒸笼边,喊道,今天免费给你们吃馒头、吃包子,还有茶水!快过来!一个一个地挨个排队!

店老板掀开蒸笼,大致数了一下人头,一个人应该能分两个,老板娘站在旁边拿了茶壶一个人倒一碗茶。

沈文宣回头看焦诗寒还在盯着那群人,不禁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耳朵:好了,快吃。

焦诗寒听话地低头咬了一口手里的包子,对着沈文宣抿嘴笑了。

赵二一边给自己干爹倒茶一边往后瞅了几眼,见那些人排着队脸上满是渴望,感叹道:没想到你这个人还挺施恩不言谢的。

就是当初对他怎么那么心狠手辣呢?

经过这几天在路上修养,赵二已经好很多了,毕竟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再加上赵大夫精湛的医术,此时和旁边趴着的狗剩来个力量的对决不成问题。

沈文宣喝着茶没有说话,他这并不是想施恩不言谢,而是怕被这些得了好处的人缠上,要不是看阿焦食不下咽、难受得很,他也懒得管这些。

赵大夫接过赵二的茶,眼睛还时不时往那群难民堆里瞥过去。

那群人中有不少人咳嗽不止、脸色泛红,这大冷天冻着了得了风寒也不是稀奇事,只是他们其中有人嘴唇肿胀发紫,指尖虚白,眼圈乌黑,不只是手上,甚至脸上都长了脓包,看着着实不是什么好征兆。

等吃完,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南方不比北方,天气湿冷,回暖也比北方快,而且现在又是战事频发、饥荒遍野的时候,容易引发一些不好的病。

沈文宣闻言偏头看向他,又回头瞥了一眼那群难民,心中忽的警铃大作。

温老头也隐隐明白了赵大夫这话是什么意思,放下手里的包子,和沈文宣对视一眼。

不等其他人吃完就问店老板要了油皮纸将桌上的包子打包,又要了店家几壶热水。

干嘛啊这是?赵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捏着包子瞪眼。

回马车上吃。赵大夫道,抱起平儿往马车上走。

三辆马车再加上专门拉行礼的小黑,四辆车出发,经过前面一个岔路口时走了主道旁边的岔路。

难民群中一个男孩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前面四辆离开的车马,然后低头继续往嘴里大口塞馒头,他一共得到了两个,另外一个藏在了衣服里。

其后几天,沈文宣一行人一直沿商道图上的小路走,虽然免不了和官道重合,但没有遇到过大规模的难民。

中途停留驿站或者茶水棚的地方免不了看见一些,但一直避免与他们接触,只会买下食物接济一番。

路上住驿站的机会不多,在马车里,露宿保暖和吃食都要差上一层。

沈文宣拿着一块黄玉细致地打磨,这是他从温老头那堆好东西里好不容易拿过来的,可是费了好一通功夫,他每把黄玉打磨薄一层,温老头都要在旁边捂着心肝心疼地叫老半天。

沈文宣为了他的寿命着想,实则是嫌他烦,躲在了马车里弄。

黄玉虽然比不上玻璃做的凹面镜和凸面镜,但也凑合,调整好角度卡在长竹筒合适的位置,就像望远镜一样能看很远。

焦诗寒从他背后凑过来,挤开他的脸颊好奇地透过竹筒往远处望:哇哦。

他看见赵二站在雪坡上正拿着连弩打猎,从竹筒移开眼透过马车的窗子望过去又看不见赵二,奇了。

沈文宣把简易望远镜给他,让他玩,眼睛瞥到他清瘦的脸颊,不禁有些心疼地摸了摸,这半年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儿肉算是都还回去了。

焦诗寒眼角余光注意到他的神情,不着痕迹地微微鼓起一点儿脸颊,这样看起来会不会胖一点儿?

等他不摸了便看向他问道:阿宣是不是喜欢有点儿肉的?

焦诗寒摸摸自己的脸,硌到手了确实不太好摸。

沈文宣:......

你多吃点儿长身体自然是好的,不过......你怎么突然叫我这个名字?

夫君不好吗?

不过人家才十六岁就让人家一直叫夫君好像是有点儿......还是说成婚没有成功,所以一直叫夫君不乐意了?

沈文宣有点儿心虚,拉住焦诗寒的手犹豫着是不是该说一些情场老手经常会说的哄人话。

我叫你夫君,可你叫我阿焦,就感觉不搭诶,我叫你阿宣更搭一些。焦诗寒道,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啦响,他老早就想尝试一下了,这样喊小名就像是从小认识的竹马竹马一样。

这样吗?沈文宣想了一下,好像是有点儿。

那我改称,喊你...夫郎?

阿宣叫我什么都可以。

沈文宣看着焦诗寒嘴角的笑,怎么品都有一点儿小狐狸的味道,笑了,眉宇间有藏不住的宠溺:我可是比你大两岁。

实际年龄可是大十二岁。

那......焦诗寒琢磨了一会儿,瞥着沈文宣眼神有几分闪烁,注意力重新回到手上的望远镜,憋着没有说不出口。

沈文宣回身抱住阿焦的腰,把他捞到正面,跨坐在自己身上,瞬间拉紧彼此正面的距离,沈文宣看着,忍不住先亲了一口他的脸侧,问道:

什么?

那哥.哥。焦诗寒凑在他耳边,很轻的声音,宣哥哥。

叫完忍不住把自己团起来一点儿,他之前一直守礼叫兄长,叫哥哥和叫夫君一样,都有些不好意思,

沈文宣抿着唇,心脏重重跳动,心尖像被羽毛扫过一样又酥又麻。

这小孩总是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撩人一脸。

沈文宣收紧他手上的力道,眼珠黑沉,不声不响,却像野兽一样危险,垂眸狠狠咬住他的嘴唇,手掌控着他的后颈迫使他仰起头承受。

起初亲吻猛烈简直野蛮,焦诗寒忍不住泄出一些暧昧不明的声响,呼吸急促,沈文宣睁开一条缝,近在咫尺地看着他,放松自己的力道慢慢变为温柔的吮.吸,直到他全身酥软到一丝力气也无。

哎哟哎呦,这可听不得。

赵大夫捂住自己小孙子的耳朵猫着腰远离这块地方,背上背篓带着平儿去捡柴。

这块地方是树林的一片空地,如果仔细找的话还能看见柴胡、川乌这类的药材,正好带着平儿长见识。

狗剩待在旁边追着自己的尾巴玩,它在等主人出来,然后一起去打猎,这时天已经到了下午,前面又没有驿站,只能提前找到这样一个背风的地方修整一晚上。

温老头则在旁边架锅升火,煮一些雪熬茶暖暖身子。

赵二拿着一把连弩已经出发一段时间了,连弩是没有离开荆州前就做好了的,王沐泽在沈文宣做的时候守在旁边也学着做,沈文宣索性画了图纸给他。

此时王沐泽正做自己的这一把,上一把做好的已经先送给赵二了,毕竟赵二个子大,用起弩来得心应手,他这个菜鸡比不了比不了。

等沈文宣出来的时候,营地还剩下的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他,沈文宣仿若不觉,在车旁拿起一把短刃,手上绑着连弩,和狗剩一起往林子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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