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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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哥儿拉拉惟修的袖子:老师,一直在门口站着也不是法子,进去吧。

惟修叹一口气,背过手踏上台阶先进了院子,喊道:葛武成,你招来的人,出来待客。

葛武成正在茶室磕瓜子,没听见,瞅了一眼棋盘再看一眼举棋不定的言起沾沾自喜,暗道这小子才上了几回战场,还想赢他?

正得意间,房门打开,宁简进来摘掉了头上的帷帽,拧眉:你们没死?

葛武成/言起:......

闻哥儿简单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去掉身上难闻的气味,虽然刚考完有些累,但他还是强撑着精神坐到宁简对面,他带来了那枚印章,爹爹临死前唯一交给他的东西。

宁简注意到了,心绪一瞬间涌上来逼红了他的眼,盯着那枚印章声音克制不住地抖:......我能看一眼吗?

闻哥儿理解他的心情,将手中的印章递了过去:爹爹临死前说过让我投靠宁府,但来京城路途遥远,路上凶险无数,护送的奴仆死的死,走的走,只留我一个,幸好途中碰到了小叔,他一直照顾我,并把我送来了京城,只是这里局势同样不容乐观,我大仇未报,不敢擅自去宁府叨扰,还请宁伯伯不要介意。

宁简紧紧盯着两枚印章,听他亲口承认,心底那丝小心藏着的侥幸彻底没了,眼前就如镀上层灰一般,心死但又反弹起一抹浓烈的深红,裹挟着深重的恨意。

什么仇?他沉声问道,杀了越谨的......到底是谁?

闻哥儿顿了几息,视线一偏,看向在棋案两边坐着的葛武成和言起,无声询问他能否说这件事。

葛武成沉思了一会儿道:事情我跟你大致说过一遍,就是

我要听闻哥儿亲口说,宁简打断他,越州府城有两千总兵,越府也有一百亲兵,越府灭门的时候那些兵在哪?为何没有护着越府?

那晚他们是带着皇后懿旨来的,说要给爹爹赐婚,爹爹已经拒过一次了,被赶到越州做知府,这次他还想再拒一次,哪能还像上次那般刚硬,只能先打开城门迎他们进来,当晚宴饮的时候那帮人在酒里下毒,借着喜意送了许多给亲兵和府城守卫,爹爹还愁着怎么拒婚,哪想到了这一层,等毒性发作的时候只能任人宰割,爹爹被挟持到城楼逼迫城卫开城门,外面藏着的赫家军便进来了。

闻哥儿哑声道,泪珠子一滴一滴从眼里涌出来,他很少哭,但实在是太疼了,那晚他只能待在马车上看着爹爹被拖走,连哭声都不能泄露一丝。

宁简如坠冰窖,愣了半晌才道:你爹拒过婚?拒了谁?你爹不是为了和你娘成亲才去了越州吗?你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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