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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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金河示意他们去巷子里抓人,自己是在巷子口进去一点的地方,抱着关玉儿安抚。

“是喻中明。”关玉儿贴在方金河的胸膛,脑袋靠在方金河的肩膀,“吓死我了。”她又和人说,“他说有车在等他,走完巷子,还要过马路!”

方金河嘱咐了下人几句,又慢慢地哄关玉儿。但他心脏跳动着,比关玉儿更加心有余悸。

“宝贝儿不怕,我在这里呢,我们先回去,洗个澡睡一觉,好不好?”他想过去暖暖她的手,但是关玉儿躲开了。

她手上都是血迹,她想先找个地方洗洗,不想把血也碰给方金河。

“我刺了他一刀,匕首还在他肚子上,他不会死了吧,我杀人了…….”关玉儿在方金河的肩膀一边哭一边担忧,她的害怕渐渐消退,但是浑身还在发抖。

一切都心有余悸,起码要做几天噩梦。

方金河抱着她找了个地方洗了手,又思起家里的汽车在不远处,张叔正在等着。

他抱着关玉儿快速的走,行人时不时望他们一眼,方金河一点也不在意,关玉儿也没有在意的心思,方金河现在就想安顿好关玉儿,让他好好的,不在害怕发抖。

他眼睛直直地盯住前方,很冷。

正在这时,方金河眼神一变,他抱着关玉儿往左猛然一跳,一个拳头正巧擦着他脸颊而过。

力道很大,还带着风,被打中绝对不好受。

方金河的眼睛掉在了地上,玻璃片碎成了几瓣,他狭长如利剑的双眼显露出来,前方站了个男人,很高,穿着军装,看起来风尘仆仆。

方金河冷冷地盯着他:“你是谁?”

那人满脸怒气,盯着他,又看着关玉儿:“放她下来!”

趴在方金河肩头的关玉儿突然动了一下,接着她转过头一看,她惊讶地喊了出声——

“哥哥!”

第41章 兄长上线

方金河在这一刻的心理立刻变化, 突然想起了关玉儿的确有个哥哥,好像是叫关楼白。

方金河的敌意消减了几分, 但是并未消全,他现在其实并不想拉什么家常,他媳妇刚刚被吓着,他想安顿好媳妇再去收拾喻中明,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个大舅子。

方金河对关玉儿这个哥哥有很深的印象, 小时候他第一次见关玉儿,关楼白还打过他, 让下人拳打脚踢, 而后自己亲自打了一拳,接着背起关玉儿再去玩耍。

大约是这么个过程。

方金河抱着关玉儿的手紧了点,他并不打算放关玉儿下来, 他看了关楼白片刻, 突然笑了笑:“原来是兄长呀, 我和玉儿正要回平阳呢,兄长也是回平阳吧。我们方公馆的汽车就在这里, 正好捎兄长一程。”

方金河的眼镜碎在了地上, 他身上的冷意未减, 笑起来有股森冷的味道。

关楼白冷冷地盯住他,喊了一声:“玉儿。”

关玉儿挣了一下, 方金河终于还是放了她下来。

关玉儿走过去, 关楼白微微俯身轻轻抱了她一下, 又瞧了她半晌, 轻声开口:“玉儿长高了,哥哥好久没回来,玉儿有没有想哥哥。”

方金河看着这对兄妹嘀嘀咕咕两拉着家常,他躬身捡起掉在地上的眼镜,他用手将玻璃拨弄掉,然后用纸包好丢进了垃圾堆里,接着又将镜框带上。

即使是镜框,也让他显得稍微斯文了点,那冷意仿佛压了下去,然后他感觉到关玉儿过来拉他的手,他立刻跟了过去。

“介绍一下,这是我丈夫方金河!”关玉儿又介绍关楼白,“这是我哥哥,关楼白。”

方金河和关楼白生出手虚虚地握了一下,方金河的另一只手握着关玉儿的手,关玉儿的手冰冷,他磨了磨她指尖,想给她暖暖,但是关玉儿正笑着和关楼白说着话,他这样做并不合时宜。

方金河派过去抓人的人回来了,他们见方金河在这里,也不认识关楼白,就附耳告诉方金河结果。

人没抓到,有人接应他,血流的很多,但是看样子死不了。

那喻中明暂且动不了,往后有的是办法收拾,现在方金河只想带着关玉儿回家,风有点大,关玉儿看起来不怎么舒服,她身上估计出来冷汗,要是再吹一下,又得感冒。

关楼白也看出了关玉儿不适,他不再说话,大大方方地坐上了方金河的汽车。

方金河回头看着路旁等着的一辆军用车也跟了上来。

关玉儿坐在后座,关楼白也坐了上来,方金河开门一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也坐了在了后座。

好在汽车的后座宽敞,坐三个人还行,但并不是绰绰有余。

关玉儿工工整整地坐在中间,方金河和关楼白都背脊挺直,脸上没什么表情。

方金河与关楼白都长得很高,占了大面积。

关楼白的身高如关父,眼睛随母,双眼皮丹凤眼,看人的时候很利,鼻子似关父高挺,五官很深,是偏冷淡的长相,如今上了军校好几年,身体愈发强健,站在那里仿佛就能感觉到他的威力。

关玉儿感觉到气氛奇奇怪怪,方金河正给她搓手,她现在稍微暖和了些,但是身上还有冷意。

关楼白余光看见了方金河的动作,他眼睛看着前方,突然说话:“我这个月才看见母亲的信,才知道玉儿嫁人了,是哥哥不好,没有赶回来。”

关玉儿笑道:“哥哥如今工作了,到处跑的,有时候误了信,我是知道的。”

关楼白指尖动了一下,他眼睛闭了一下,看着汽车轻车熟路拐上了平阳的路,周围的景物渐渐熟悉,但也有了不少变化,西式的房子渐渐多了起来,从前的一些店铺换了新的,熟悉的一下老店渐渐被新式的店面代替,又陌生又熟悉,又亲昵又隔阂,正如关玉儿。

从前关玉儿哪里会说这样的话,‘我知道的’,如此通情达理。

并不是说关玉儿不通情达理,她其实心里通透,但是她偏偏要矫情的撒个娇,总之是要软磨硬泡让他补偿些什么,黏黏糊糊很是亲昵娇纵。

“哥哥记得第一次去上学,玉儿那时候只有十一岁,”关楼白微微仰了仰头,看起来像是在回忆,他笑了一下,“玉儿哭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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