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2 / 2)
贾琏他们看着懵懵懂懂的贾蓉,目光再次充满了同情,小侄儿真的好可怜。
同样,这次每个人选择一块地,开始种地,而贾蓉,则由花匠手把手的教他,虽然他还不明白,他做这些是用来干嘛的,但是,花匠教他,他就一丝不苟的完成,就如同贾珍教他学武一样,虽然他站都站不得很稳当,但是,也认真去做。
至于其他的小崽子,原本心中不乐意的,看着贾蓉这么小都认真种地,万一,他们这些大的还比不过贾蓉种的地,多丢人,于是,凭借着不服输的精神,他们也更加努力去种地,贾珍看着后果,表示,还不错,果然,有竞争才有动力。
因为是夏天,几个皇子回宫的时候,不仅累惨了,整个人黑了一圈,把宫中的那些娘娘们心疼了一个半死,徒琛看到自己的儿子,心中也十分的心疼,不过,他倒是比后宫的那些娘娘们要好,他知道,贾珍这么做,也是对几个孩子好,让他们明白,粮食来之不易,体恤百姓的疾苦,不管日后能不能当上皇帝,至少都要当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官,为此,即使徒琛心疼,但也没有说什么,但是,后宫的娘娘们却忍不下来了。
“皇上,您看看铭儿,都黑了一圈了,人也憔悴了,那贾伯爵教的什么课嘛,有这么折腾孩子的吗?皇上如若想要铭儿体验生活,可以送去他外祖家,绝对不会让铭儿这么辛苦”趁着徒琛过来,贵妃拿着徒铭在皇帝面前哭诉道。
还没等徒琛说什么,徒铭直接反驳他母妃,道:“儿子不觉得辛苦,儿子并不是憔悴,儿子这是变得更加结实了,虽然黑了,但是,儿子也知道了粮食来之不易,会更加珍惜,再说了,小师弟身为先生的儿子,才两岁多就跟着我们一起种地学武,他都没有说辛苦,而是一直坚持下去,儿子怎么能懈怠,岂不是连两岁小儿都不如了吗?”。
被自己儿子打脸的贵妃有些懵,这孩子怎么这么笨呢?她这是为他好呢,种地什么地,光想想就知道有多么辛苦,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铭儿不错,身子骨确实比以前结实了不少,据说武功也长进了,你师傅还夸你了,不过,你小师弟真的已经跟着你们一起种地了?”徒琛惊讶道。
徒铭狠狠的点了点头。
“那你师娘没有生气?”徒琛问道,他没记错,贾珍貌似只有一个独子,贾珍这么折腾他儿子,以女人护崽子的行为,还不得挠死贾珍啊,而且,贾珍又是一个怕媳妇的,就这样,他们家还没闹起来,他媳妇还不得再拿鞭子追着他满府跑啊。
徒铭摇了摇头,“师娘不管这个,琏儿他们和儿子说,管教他们都是先生来做的,师娘很少插手的,师娘只管每日吃什么,穿什么,其他一概不管,都是先生来管的,师娘说,他们是男孩子,所以要男人管教”。
其实夏露的想法是这样的,为什么男孩子要男人管教呢?男人一般都崇尚强者,即使是男孩也不例外,而且,而且男人养孩子和女人养孩子不一样,比如玩一个什么游戏,女人肯定会说,不行,那个游戏太危险了,但是男人不一样,肯定会说,去玩吧,有点小孩子心态的,指不定还会和孩子抢着玩。
由男人养出来的男孩子和女人养出来的男孩子,最后结果肯定是不一样的,男人养出来的男孩子大多很有担当,也很粗糙,很直男,而女人养出来的男孩子,更加的精致,现代不是说男人越来越娘么?其实,这也和丧偶式家庭教育有关系,因为教育孩子的都是女人的事儿,陪着做作业,孩子不听话管教孩子,男人更多的是在一旁看着,夏露在这点上比一般的女人看的更开,觉得男孩子由男人教导比较好,她就能放手。
“那你师娘倒是忍心”徒琛笑了,女人都是护犊子的,但是贾珍这个媳妇身上倒是看不出来,即使贾珍这么锻炼才两岁多的儿子,她也不阻止,不怪能将贾珍吃得死死的。
徒铭到底年纪小,听不太懂自家父皇的意思。
其他几个皇子的母妃同样也告状了,同样,由皇子们自己出来反驳,因为他们自己反驳,这些后妃告状也并没有成功,当然,即使这些皇子没有反驳,皇帝也不会让告状告成功的,什么叫去外祖家也是一样的?得了吧,指不定把他这几个才学好的儿子有给引导成什么样子,不过,后宫的妃嫔对孩子的影响确实太大了,横竖孩子年纪也大了,再和母妃待在一个宫中不合适,应该弄出一个寝宫来,让这些皇子都住进去才是。
寝宫也不需要太大,贾珍家不就是让这几个孩子住在同一个屋子里的么?他也可以照样弄一个出来,上下铺住着,同住在一个屋子里,这样,兄弟之间的感情才会更好,能够把他们母妃对他们的影响降到最低。
皇帝想到后,便去找了工部尚书过来人,让他去负责,也不需要弄太大了,毕竟,宫中的宫殿还是很紧张的,住了他的后妃还有太上皇的后妃,比以往都更挤一些,后宫的娘娘们,除了太后和皇后,其他后妃的宫中都住了不少妃嫔,那贾珍家中弄的那个寝宫,倒是挺合适的。
接到工作的工部尚书自然是要去安排了,首先,要先去户部找人要银子,然后再去礼部,找人看着皇子所用的规格,这两样都弄妥之后,他就能去安排人去办了。
皇子寝宫并未设置在后宫,后宫这些娘娘们是无法亲自过来看自家儿子寝宫模样的,这也是皇帝的私心,他就是想让皇子远离他们的母妃,怎么会让他们的母妃经常来打扰他们。
宫中的动作,贾珍是不知道的,他现在就是每日早上去翰林院上衙,抄抄古籍,休沐则去小兰村观察进度,每个月二十五至三十,他便留在府中教导几个小皇子顺便一起教导自家四个小崽子,日子过得好不悠闲,不过,毕竟几个小崽子已经启蒙了,也是时候给他们正式找两个先生了,毕竟,他现在在朝为官,也不像以前那样,能天天盯着几个小崽子了。
“找先生么?挺好的”贾珍向夏露一提,夏露还是挺赞同的,贾珍不提,过些日子,夏露也会提出来。
“那行,过几天休沐,我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然后让我爹和林姑父也帮着找找”说实话,和他同科的玩得好的至于袁林和苏九思,剩下的,他就不是很熟悉了,不过,袁林和苏九思都不是那种迂腐之人,和许多学子都有交情,等他们两个回来之后,倒是可以询问一下,可是,他们现在回家祭祖,一时之间也没办法帮忙。
贾珍也只能想到贾敬和林如海身上去了,谁让他们家,也就只有他们三个进士。
“好”夏露点了点头,看着自家四个小崽子,这下有正经的先生来教导了,再不乖,就真得被戒尺打手板子了。
四个小崽子也没想过自己未来的命运,如今玩得异常开心。
第235章
先生是林如海帮忙找的,毕竟,他是正经的读书人出身,同好什么的,也是不少的,有他出面帮忙,人选自然还是挺多的,而贾敬和贾珍都是勋贵出生,和他们来往的读书人本就不是很多,找起先生来,选择的余地自然就少了。
新夫子叫吴瀚海,进士出生,在仕途上并不如意,倒不是说因为没后台什么的,这个世界上,天生有一种人,只适合做学问,换在现代来说,就是高分低能,他于学问上很厉害,十六岁就考中了进士,在官场沉浮了二十几年,发现只有当初在翰林院时待得最舒服,这时候他已经被派遣外调了,因为在官场上不擅长,经常被手底下的人糊弄,有一次,手底下的人犯了大错,却是他这个上官顶锅,虽然惩罚并不严重,到底寒了心,不想再当官了,他知道自己的能力,这次虽然惩罚并不严重,那下次呢?如若祸及家人如何,便辞了官,在家一心搞学问,这是他擅长的点,自己也很乐意。
不过,搞学问到底来银子太少了,他自己还有些文人的清高,家里的开销也大,所以,日子就有些拮据,这次,林如海说让他来给贾琏他们担任夫子,倒是没有考虑太多,便来了。
自然,吴瀚海怎么说也是进士出身,即使他在官场并不擅长,想要收弟子恐怕也有许多人慕名而来,但是,他的性格又有些软,不知道怎么推迟,他并不是什么弟子都想收的,所以,干脆一个都不收,林如海是如何说服他的呢?就是他日后的生活再也没有其他人打扰,并且保证全家衣食无忧,您只需要教导几个孩子就好,多余的时间,就能忙您自己的事儿。
吴瀚海一听,是宁国府家,恩,权利和银子都是不缺的,可以给他拦住许多麻烦,比如上门求字画的,比如上门求他收徒的,身为文人,好歹也是有自己的傲气的,一身的铜臭味或者一身的名利味,怎么配得到他的字画,怎么配让他收徒,但是宁国府不一样,宁国府虽然是勋贵出生,但是,早已经改换门庭了,贾敬进士出身,贾珍也是进士出身,下一代不用说,都是读书入仕,身份上就更没有问题了,于是,吴瀚海便拖家带口的来京城了。
得知林如海给几个孩子找的夫子是吴瀚海,贾敬还特意见了吴瀚海,吴瀚海和贾敬是同届进士,贾敬考中进士的时候都二十老几了,而吴瀚海那时候才十六岁,一个名次在二甲的中间,一个名次是一家的探花,当时两个人是没什么交集的,但是,并不妨碍,吴瀚海是当时的名人,在京城,风头一时无两。
“贾大人”虽然是同届进士,但是吴瀚海早把贾敬忘记在脑后了,因为两个人没有什么交集,吴瀚海当时是正经的书香门第出生,而贾敬是勋贵中唯一考中进士的读书人,两个人的名声在京城都很响亮,但是,两个人是真的没什么交集,这么多年过去了,吴瀚海也三十几岁了,贾敬更是老了,还能认出什么来。
“你不记得我了?吴探花”贾敬笑道。
吴瀚海有些懵,他确实对贾敬没有什么印象了。
“爹啊,您和吴先生认识啊?”贾珍有些好奇。
“和老夫同届的探花,对人家尊敬一些”虽然吴瀚海不认识贾敬了,但是,贾敬对吴瀚海是真的印象深刻,当初和吴瀚海站在我金銮殿的时候,他只有一个感觉,人是真的小,不过,他也注意过这位的经历,也觉得唏嘘,年纪这么小就进入官场,其实,是真的不太好。
虽说吴瀚海不太擅长处理官场的事儿,但是,也未必没有年纪太小就进入官场的原因,即使吴瀚海考中了探花,但是,他的年纪摆在那里,一些重要的事儿都不会让他负责,所以,也就得不到锻炼,等日后在地方当官,这是很致命的,因为最开始给人的印象就是年纪小,等二十了、二十五了,别人依旧觉得他年纪小,不能担负重任,想要突破,就只有换一个环境,本来他对官场就不太擅长,又没有很好的得到锻炼,最后,可不是要出事儿。
当年的老人再提起这位吴探花的时候,都只会觉得是伤仲永,可是,贾敬倒是觉得,未必是伤仲永,只是,你没有给人成长的机会罢了,不过,看着昔日的这位探花如今的模样,或许,现在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没有官场的尔虞我诈,目光和当初一样的清明。
贾珍惊讶了,真的看不出来啊,他仔细看了看贾敬,又仔细看了看吴瀚海,道:“爹,你长得可真老,看看别人,才三十多岁的样子”。
贾敬瞪了贾珍一眼,道:“别人本来就才三十多岁,他十六岁就考中了探花,以为和你一样,不学无术,只知道偷懒”,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对于年龄都是同样的敏感。
隐约有些记得贾敬的吴瀚海捂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他眼睛弯弯的看着贾敬和贾珍打闹,没有因为贾敬不同于一般士大夫对自己的儿子严格要求的模样而介意,反而他觉得,接下来在宁国府的生活,一定会很轻松,其实,吴瀚海自己就不是那种拘泥于小节之人,仕农工商,即使他在为官上不擅长,换成别的人,也不会辞官的,可是,他偏偏说辞官就辞官,没有一点点留恋,一般人也是比不上的。
贾珍这下是真的惊讶了,十六岁的探花啊,这就厉害了,人们都说十年寒窗苦读,实际上,哪只十年寒窗苦读,二十多岁考中进士已经算是少年英才了,五十少进士也不是随便乱说的,可想而知,十六岁的探花有多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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