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1 / 2)
草木飞涨,天地微微震动,青天洒落无数纷纷扬扬的花瓣,如同落雪,浅青苍淡的天空也破开一角裂隙,透出明暖的阳光来,恰好便照在戏台正中,小凤凰身上。天空与风带来对上古浮黎帝座帝后的尊崇与祝福,万山同贺,万川同光。在场的人无一不觉得头皮发麻,险些都要因为这花瓣的旋风而失声跪地,众人不约而同地意识到了这种尊崇的来源——他们自发地散开了一点,离星弈二尺左右,而星弈面容恬淡,仍旧安静地站在那里,微微抬头看着台上的人。
这一下,小凤凰也看到他了——他的动作有一瞬的停滞,接着眼神立刻亮了起来,仿佛孩童终于等到了心心念念的玩具,又或是某个凄风苦雨的下午,终于等到长辈接自己回家——他知道这个人是为他而来的,此前的三百年不曾有,此后的三千年也不会再有。
风与花渐渐停歇,琴箫鼓瑟生放缓,一曲将终。领舞者跳了一支完美的舞,唯独收尾有点缺憾——其余舞者都谢幕退下时,他却一个人愣在了那里,眼睛紧紧地盯着台下的某个人,似乎是有些无措:下台,还是直接扑进这个人的怀里?
小凤凰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有点犹豫。世人知道这个天庭文化娱乐场所是他这个“圆圆帝后”开办的,但在外宣传的是他低调入股,操控全局。出来跳舞撑场子,吸引顾客,这显然不是一个帝后应当做的事。他从凡间便学到了,当星弈的身边人,要不输女儿家,要懂的大局,端庄大气。
他脑子拐不过弯,积压了四个月的思念和等不到人的、微微的委屈冲上头脑,与理智权衡博弈着,那根弦拦着他不让他往下跳——然而,就当他要微微颔首,行礼按照往常一样退下时,他看见了星弈对他张开了手臂。
就那样站在人群中央,张开了手臂。星弈穿着他最爱看他穿的一件黑色华服,微微歪着头对他笑着,无声地叫他:“小圆圆。”
他立刻什么都不管了——理智的丝线在这一刹那绷断,他想也没有想,直接奔下台来,扑进了星弈的怀里,被他抱起来转了几个圈,笑着紧紧拥住他。周围的一切声音都离他们远去了,安静得只剩了彼此呼吸和心跳的声响,还有花瓣轻轻落地的声音。
星弈笑着低声问他:“愣着干什么?怕我找你算账么,谁给你的胆子在外边这么勾人?”
小凤凰差点没哭出来,根本没理他:“微兼,你出关了,都不提前告诉我!”
星弈摸了摸他的头,又捏了捏他的脸颊:“这也是给你的惊喜之一,小圆圆。”
星弈看了看围观的众人,低低地笑了笑,直接伸手将小凤凰打横抱起来,闪身消失在山水之后。
所有人都沸腾了——
光天化日之下,一向端肃冷漠的浮黎帝君为他的小鸟帝后号令万花盛开,捏个令天地变色的决如同玩玩似的,只为搏美人一笑!不仅如此,这个人还当众揣走了自家帝后,实在是无耻之极、登徒子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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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弈并没有把小凤凰带得多远,他凭借模糊的印象,抱着小凤凰七拐八弯地走进了一处院落,推开了一间房门,而后将小凤凰摔去了床上。
小凤凰躺在床上,傻笑着看着他:“微兼,你还记得这里。”
星弈一面宽衣,一面扑上来将他压在身下,咬着小凤凰的耳朵低声问道:“不是特别记得,但还有印象,这是我们的卧房罢?”
小凤凰点点头,看着他已经褪了外袍,露出强健标致的腰腹脊背,脸有点微微发红:“是的,我们……我们第一次洞房,也是在这里,本来你不住这里的,你住主卧,这是我和你大婚之前住的地方,可是大婚之后,你就跟着我住过来了。”
星弈接着笑:“不是要破产了?明明办得好好的。”
小凤凰小声辩解:“两亿本金,每天只能赚回来三十万,可不就是要破产了吗,微兼。”
星弈示威性地掐了把他的腰,哑声道:“那你打扮得这么好看,出去给人跳舞,又要算什么呢?我吃醋了,圆圆。”他往小凤凰颈侧咬了一口。
小凤凰软着声音回答:“卖艺筹钱,微兼,你知道的,小鸟们别无所长,只有跳舞……”
两个人漫漫先聊着,如同寻常夫妻话家常,话题越扯越远,最终星弈扣着他的下巴吻下去。小凤凰闭上眼,放任他吻了一会儿,而后也开始手忙脚乱地宽衣,又腾出手来拉了帐帘。帐子是深红的,不怎么透光,这一拉仿佛已经入夜,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以及炙热滚烫的呼吸。
没有人问话,也没有人说话。他们的交谈止步于此,长达四个月不见的时光中,积压的思念都在此刻悉数化作对彼此的欲望,不约而同地只想将彼此的骨血融入在一起,再不分离。星弈以几乎是粗蛮的力度把控着小凤凰的一切,而小凤凰也积极应和着,一把火越烧越旺,星弈忍得眼角发红,抱着小凤凰哄:“让我插|进来好不好?嗯,好不好,我的宝贝圆圆?”
小凤凰脸颊犹如火烧,没有吭声,却只是伸手引导着星弈,慢慢地让他体会自己、发掘自己。
两个人真正贴合的那一刻,彼此都是一声闷哼。星弈轻轻喘了口气,吻着小凤凰汗湿的额头:“没关系,别怕,我不弄进来。”
小凤凰却反手抱住他的脊背,有些委屈,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为什么不弄进来,微兼?”
床榻震动着,粗重的呼吸声彼此交错,小凤凰有点受不住星弈这发狠一般的力度,声音断断续续,却异常坚定,撩着眼前的心底:“我,唔,微兼,我要你弄进来,我要给你下蛋的。”
他微微撑起自己的身体,抱住星弈的肩膀,要他吻自己的心口。他的指甲用了点劲儿,嵌入星弈的脊背,有一点猫儿挠似的微疼:“我到金丹期了,微兼,你弄进来,我给你生小宝宝。”
第65章
迷蒙散乱之中, 星弈并没有马上意识到小凤凰的意思,他脑海中只记得小凤凰最末的几个字——“弄进来, 我给你生宝宝”。那一刻他连最后一丝顾忌着小凤凰身体的理智都消弭不见,发狠似的按着小凤凰弄了起来, 将人翻来覆去,从床头弄到床尾, 被褥凌乱, 空气仿佛也被他们的体温所渲染一般, 透出微微的灼热与湿润。
星弈俯身看着小凤凰,眼神漆黑,带着某种历久弥新的沉色, 仿佛某种兽类确认自己的猎物,又因为那猎物太过美丽柔软的原因, 而不得不小心收敛起爪牙。他一只手与小凤凰的手十指相扣, 用力抵在床头, 另一只手扣住小凤凰的下颌,令身下的人不得不微微仰起头来注视他。
是与他完全不同的眼神, 清透,明亮,一览无余。他觉得撩人, 不设防的撩人,从小凤凰微微发红的眼尾到凌乱散开的、乌黑的长发,因为情动而变成暖色的洁白躯体,迷乱而沉醉的表情, 将自己任何一面都坦诚地展现在他面前,纯真的,妖冶的,狼狈的,冒傻气的,被人看不起的、以及不被人理解的所有。
指尖所触碰到的温软肌肤与其下的骨骼看起来都是这样脆弱,仿佛能够轻轻松松地折损和伤害,揉入骨血。星弈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道,着迷地看着他自己在小凤凰身上留下地红痕,因为过度用力吮咬造成的淡红印记,那一瞬间他眼中现出某种深不可测的暗红色,又在转瞬间消退。他在弄疼小凤凰之前松了手,转而轻声问他:“疼?”
小凤凰摇摇头,望着他笑:“不疼。微兼,你亲亲我。”
……
他们从傍晚做到黄昏,从黄昏做到晚上,第二夜过去,早上,星弈将小凤凰按在怀中,细细地亲吻他的眉骨时,小凤凰哭着说:“不要了,微兼,呜,我好累,一会儿连路都走不了的。”
星弈继续吻他,温热的触探从眉骨挪到耳根,喃喃:“不累,我抱你走,走到哪里抱到哪里,好不好?”
小凤凰握拳锤他,锤不动,手掌软绵绵地滑了下去,只能勉强抱住星弈的脊背。明明不疼的,但他实在是累得头晕目眩,只能抽着气,呜咽道:“你一点都不疼我,微兼。你色迷心窍。”
星弈低低地笑,倒是没否认,反而有些得意似的承认了。他又把他弄得眼泪汪汪的,轻叹一声:“或许罢。”
这场漫长甜腻的情|事最终以小凤凰找了中场休息的机会,变了小鸟冲出去之后告终。他浑身酸软得连腰都直不起来,变了小鸟之后也飞得跌跌撞撞,还没飞出房门就落下来了,啪嗒一声滚在了桌上。
星弈披衣起身,下床坐去桌前,拿手指戳了戳他。
小凤凰摊开翅膀,露出圆圆的肚皮给他:“微兼,小鸟要洗澡了,不洗澡的小鸟是很可怜的。”
星弈托腮看他:“发现娘子中途跑下床的夫君也是很可怜的。”
小凤凰啾啾了几声,而后沮丧地作出了最后让步:“那你可以摸摸我的毛,微兼,你应该学会节制一点。”
星弈继续看他:“我不要,洞房头一夜就让我节制,有你这么当小鸟帝后的吗?”
小凤凰拿豆子眼瞅了瞅他。
星弈单单披了一件外衣过来,半身还是赤|裸的,温热有力的躯体在其下若隐若现。那双眼却是十分正经,正经得如同他平时上朝一般,只是显得更加闲惬,头发随意披散下来,还显出几分慵懒,连锋利挺括的眉眼都显得柔和不少。实在是好看得让人头皮发麻,若是寻常人被他这样带着点盼望地看着,只怕下一刻便会被摄去魂魄。
月老曾经当着小凤凰的面告诉星弈:“您与小圆圆往后可以组成一对帝后组合行侠仗义,分别叫夺魄帝与要命圆,一个摄魂,一个要命,您知道为何早先大家愿意接受您和圆圆的拉郎配么?实在是您二位的相貌最登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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