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节(2 / 2)
白得得是真要死了,渴死的,她艰难地从容舍身下爬了出去,瞧见旁边地上那两囊米浆,不由欢喜地伸出了手,抓过一团来放到嘴边开始吸取里面白色的汁液。
这可是好东西,灵气十足,本是准备来给容舍喝的,现在倒正好解了白得得的渴。
容舍就衣襟大敞地坐在旁边冷眼看着白得得吸那米浆,白得得被他瞧得不好意思了,慢吞吞地将另一囊不舍地递到容舍手里,“你也渴了?”
容舍掂了掂那米浆囊,淡淡地道:“这个不解渴。”
白得得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忍不住瑟瑟地往后用手臂撑着身体退了退。
容舍将白得得一把拖回来,“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让你一次吃个饱,省得下次又惦记。”
白得得自从开启气机修炼之后,在正常情形下,还从没像现在这般累得死狗一样直喘气儿,如今活生生被容舍上了一课,形象地知道到了什么叫做贪多嚼不烂。
起床时,容舍已经不在身边,白得得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已经穿得整整齐齐。她抬高袖子迎着阳光看了看,那布料里就像藏着花朵,正在春光里扑簌簌地绽放,而她一放下袖子,那些花就渐渐闭合成了花蕾。
白得得心想,这莫不就是南疆花布族的独家绝活,“纱中花”吧?这些花可是真花,吸天地之灵气,而供衣者之美。而这种“纱中花”向来是花布族的私藏,绝不外卖的。即便是在花布族里,这种纱也是圣女才能种植和穿戴的。容舍居然替自己搞到手了?
第169章
女人爱美, 白得得尤甚,就这么一件衣裳, 便彻底转移了白得得的注意力,也忘记自己昨夜下定的要狠狠骂容舍一顿的决心了。当然这也是因为阴阳修容花的修复功能太强大,这会儿白得得身上的痕迹已经是消弭殆尽、风过了无痕了。
白得得是在湖边找到容舍的,他正低头在雕刻什么, 很认真很专心。
白得得倚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怪不得话本子里经常有句话叫:恨不能时间从此停止,岁月静好, 白得得都有些不想出这叠瀑图了。昨夜他俩还是没好意思在北德寺的清净地行事,容舍又把她拖入了叠瀑图。
白得得莫名有种感觉,好像这叠瀑图成了她第二家似的, 第一个家当然是已经遥不可及的东荒域得一宗。
白得得最后干脆坐在了门边看痴了,直到容舍朝她招了招手,白得得才走了过去。
容舍将一支发簪插进白得得的发髻里,“你这品位真的还有待提高。”
白得得不解其意, 往水边探了探身子, 对着湖面看了看自己的头发,然后摸了摸那发簪, “你刚才是在帮我重新雕这支食人树皇簪?”
容舍道:“这名字取得也太不雅了吧?”
白得得将簪子从头上取下, 放在手里看了看。容舍依旧是顺着树根的形态雕刻的,却又利用了那根型而在簪顶雕出了一朵将放待放的阴阳修容花。那雕工一丝人工雕凿的痕迹也无, 仿佛天生就长这般。
白得得摩挲着那簪子, “你怎么想着帮我重新雕这簪子的?”
“嫌它丑得太碍眼。”容舍道。
白得得朝容舍呲了呲牙, 当初她拿到树根的时候,的确就是随便弄了弄就插头发上了,“你品位才有待提高呢,那叫野趣懂不懂?野趣!”
容舍拿回簪子道:“那我帮你把它恢复野趣?”
白得得忙地将簪子抢回来,傲娇道:“算了算了,也是你一片心意,我怎好辜负。”白得得将簪子重新插回发髻里,“那给这簪子取什么名字好呢?”
“修容簪吧。”容舍道。
白得得无语了,就容舍这种取名无能的人,还好意思嘲笑自己取的名字不雅?
为了不伤彼此感情,白得得还是决定不攻击容舍了,她摸了摸肚子,“饿了。”那么耗费体力和元神,即便能吸纳天地灵元,那也跟不上白得得的消耗。
白得得一边吃一边道:“你很喜欢吃蛋吗?”不然为什么叠瀑图里的龙也下蛋,凤也下蛋。
容舍道:“不是。当初本来是想养来吃龙肉、凤肉的,后来又觉得太麻烦,直接吃蛋比较方便。”
白得得眼睛一脸,“其实我最喜欢吃炙烤龙肉了,以后等我有了空帮你养吧。”
容舍道:“没那么容易如果想孵出龙凤来,还得去给她们配种。你的修为还浅了点儿。”
白得得立即道:“我最近隐隐感觉神桥有突破的迹象呢。”
容舍道:“很多人都有神桥突破的迹象,但是大部分突破了几百年,也未必能真突破。”
白得得道:“这里面是什么讲究?”
容舍道:“想突破到神桥境,修为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元神突破。而你首先要明白的是,你的神桥想通往何方。桥是架在两端的事务,一端是你,另一端你希望是什么?”
白得得很没志气地道:“鹊桥?”
容舍起身将白得得面前的餐盘收走,“快去炼器吧,离比斗也没多少日子了。”
白得得本来还想赖一会儿的,但是想着容舍肯定又要说她不思进取。看见容舍把得一宗经营得如火如荼,自己却寸进也无,白得得自然也有了斗志,总不能落后容舍太多,今后叫人说她配不上容舍可就不爽了。
不过白得得炼器时,容舍也在旁边陪着,她做她的事,他忙他的推演。即使不抬眼,也能感知他的陪伴,白得得觉得自己不仅没分心,反而效率还更好了。嘴角一直带着笑,心情好,炼器的灵感就多。
只是晚上的气氛可就没这么融洽了。
傻鸟在树上安胎,听见屋子里白得得和容舍争吵,不仅胎安,心也很安。它竖着耳朵偷听,恨不能容舍把白得得这不要脸的女人狠狠教训一顿。
只听屋子里白得得道:“为什么不可以啊?”
“昨夜我早就说过,下不为例。”这是容舍冷清的声音。
“我不同意。”白得得道。
傻鸟默默地给容舍加油打气,为了自己的贞操,可一定要坚持。
“你自己难道忘了你昨夜说的话?你不是说如果再求我,你就是小狗吗?”容舍道。
“草包狗。”这是傻鸟给白得得取的新绰号。
白得得被容舍说得一愣,昨夜受不了的时候,她的确有说过这种气话,但是那也只是气话。很快白得得就理直气壮地回道:“都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可信,女人在床上说的话也完全可以不可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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