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1 / 2)
倒也不是什么事,只是想提醒提醒先生罢了。阁主说着面色也不由得暗沉了下来,哪里还有方才的欢喜。
他又抿了一口茶,稍稍稳下了心神,这才道:先生想必应该也瞧见了永和坊的人,他们先前抓来了一条鲛人,手上也有泣珠出售,品相到是不错但却比不上先生的,用来制作首饰倒还可以,可若是锻造兵刃就不行了。
阁主的意思是?林清自然是知道永和坊的珠子品阶差,但不解阁主为何突然提到这些。
难道方才永和坊来天工阁与自己送来的泣珠有关?
他下意识皱了眉,许久不曾松开。
阁主知晓他定是猜到了,也没再藏着掩着,道:永和坊前来确实与先生手上的泣珠有关,原先神州内流通的泣珠大多都是鬼市与永和坊流出,虽然品相一般但物以稀为贵,他们手中的泣珠已然算是极好的泣珠,也算是将整个神州关于泣珠的路都给堵死了。
但先生手上的泣珠一出,天工阁到是不怕永和坊,就怕永和坊查到先生。
先生如今没有泣珠倒也好,可若有先生得过些时候了。
天工阁不怕永和坊,明里暗里斗过多少回。
但天工阁不怕不代表林清不怕,他担心林清会因为这泣珠惹上杀身之祸。
虽然易了容,但时间久了定然会露出马脚,到时可就麻烦了。
林清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好在他今后也不打算再出泣珠,永和坊就是查也查不到自己的头上来。
又说了一番话,他才离开了。
鬼市开门是在入夜后,原是想回轻云洞府。
但想到白之如他便不打算回去了,转而去了荆桃坞。
既然还有几个时辰才开门,那就去荆桃坞瞧瞧能不能寻到铸剑玉。
只是才入了荆桃坞他却是没有去小街市,反而鬼使神差的去了先前买灵鱼的铺子。
等到他清醒过来时已经站在铺子前头,瞧着台阶上华丽的殿门他下意识皱起了眉。
若是以往他应该会去里边儿买几条灵鱼,可现在他却是没有这个念想,真是不知自己为何会到了这儿。
意识到这儿,他转身便要离去。
咦,道友可是来买灵鱼?
他这也才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声音,听着有些熟悉,是铺子掌柜的。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才回身看去,身着华服的掌柜就站在台阶上,此时正疑惑地瞧着他。
只以为他是来买灵鱼的,忙迎着下了台阶,道:正巧这两日新入了灵鱼,道友可要进来瞧瞧?
不了。林清推拒了掌柜,打算离去。
掌柜见此愈发的疑惑,但多少也看出了些事,道:可是道友家中养着的鱼出了事?发情、期还未过去吗?
他想到先前林清的问话,猜出了林清家中定是养了鱼,并且还到了发情、期。
原以为今日来也是为了那条鱼,但现在又说不用,除了鱼出了事他还真是想不出来别的了。
林清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被他的话给愣着了,尤其是那句发情、期。
白之如先前筑巢的模样瞧着是有些像到了发情、期,但是后头的种种迹象又让他觉得并不是,只是单纯放了珠子给自己罢了。
可半月前那被强制的一幕,还有白之如不知所措的模样,又让他觉得这鱼不会真是因为发情、期到了吧。
想着这儿,他眉间那是皱的愈发厉害,片刻后才道:若真是到了,该怎么办?
如果真的到了发情、期,他该怎么办?
虽然他不确定白之如是不是因为发情、期才做出这种荒唐事,但若是能处理掉,倒也可以继续养着。
至少得养到永和坊的风声散去才行,如今因为永和坊一则鲛人消息,引起了整个神州的注意,怕是人人都惦记着那条鱼。
永和坊更是开始探查自己送去天工阁的泣珠,自然是要等事情淡了,到时也就可以将人送去南海。
掌柜听闻笑了笑,道:道友家中只养了一条鱼吗?不然再养几条,正好是发情、期,若是能遇上它欢喜的便会自行交、配,到时道友家中便能添上几条小鱼了。
阿清,我们生小鱼好不好?
随着掌柜的一番话,林清脑海中竟也跳出了白之如的话,只觉得头有些疼。
他伸手轻揉了揉眉心,试图将那一抹疼意散去。
这会儿他到是升起了当初若是没有将这条鱼捡来的念想,但也不过片刻,这抹念想便又散去了。
道友看来是让家中的鱼伤了神,不过这也是正常。掌柜见他如此疲惫也知道那条鱼定是极难照料,怕也是第一回 遇上鱼发情。
正常?
林清听着这话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觉得头也愈发的疼了。
待好一会儿后他才再次去看掌柜,道:该怎么办,替他寻几条鱼吗?
一般它们在成年后会有第一次发情,道友家中的应该是才成年吧。掌柜笑着解释了一番,又道:既然是才成年的,寻上几条便好,不过道友家中的是雌鱼还是雄鱼,若是雄鱼就挑几条雌鱼便好,但切记一条条放以防出现杂乱,有喜欢的它自会追逐,其他鱼也就不用放了。
林清倒也不担心白之如一次与几条鱼杂乱,他怕的是鱼才下去就让他给弄死了。
但这会儿好似也就只有这个法子,兴许遇上欢喜的,白之如也就不会发疯了。
他应着掌柜去了后院,挑了几条颜色有那么些相似的鱼收入了储物袋中,只等着鬼市后回去放入池中。
如此之下,他竟是忘了自己来荆桃坞是为了铸剑玉,到是为了白之如闹了几个时辰,甚至还给他带了些灵鱼。
他有些无奈,但东西都已经买了,丢了着实可惜,也只能如此了。
离开荆桃坞时已经入了夜,漆黑的夜色下有阵阵寒风袭来,吹乱了他的一袭红衣。
但也同样的将他恍惚的思绪吹得清醒了些,不再去想白之如,径自去了轻云山南城郊外的码头。
入夜后的码头显得格外寂静,白日里搭船的凡人已然不在,只有先前那名钓鱼的老者还坐在那儿。
他缓步到了老者的边上,见老者低垂着头,还有阵阵呼吸声传来,俨然是睡着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扰的他下意识轻挑了眉,鬼市开门之际,这开门者竟是睡着了。
不知怎得他竟是觉得很是有趣,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站在那儿等着。
后头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瞧着样子定然也是去鬼市的修士。
又过了好一会儿,老者才有了动作。
他什么话也没有径自上了船,此时就站在船头。
几人一见也跟着上了船,林清自然也跟上了。
鬼市是一处秘境,入鬼市唯一的办法只有随同开门者乘船而入,其他别无办法。
里边儿自成一体,终日黑夜不见日头,清清冷冷。
林清不是第一回 入鬼市,下船后径自去了鬼市拍卖行飞鸾殿。
那儿已经围了许多的人,因着都易了容,倒也瞧不出他们的原貌来。
也正是如此,殿内寂静不已,只依稀几个相熟之人互相攀谈着。
林清寻了个较为隐蔽的角落站着,目光随之落在了台上。
拍卖还有一会儿才开始,台上并没有什么人,到是入飞鸾殿的人越来越多。
诶,我听说今日拍卖名册上有鲛人血,不知是真是假。
不可能吧,鬼市从不拍卖这些,你是哪儿听来的。
永和坊那条鲛人你知道的吧,我师兄也想要泣珠铸剑,所以去了永和坊,从里边儿听来的。
真的?但泣珠天工阁也有,品阶比永和坊更好,为何去永和坊?
想什么呢,听说林家买了颗泣珠要两万枚九品,永和坊也不过三千枚,哪里买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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