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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跟你说个屁。
刘承安站起来就要走,却被人勾住小腿重新绊了回去。
他拧着眉,带着一点戾气的扫向笑得慵懒散漫的人。
怎么跟只小狼狗似得。
刘承安就当没听见他说的话,脸上迅速恢复了平静,他整了整衣领,重新坐得端正又优雅。
这个时候就和赵殉有些像了。
高革笑起来,支起手臂搭在刘承安的肩上,凑到他耳边说:来,有什么烦心事跟哥哥说说,赵殉不就一会儿不见吗,劳你动那么大的火。
刘承安躲了一下没躲开,索性他也就由着对方去了。
他知道,他今天有些不对劲,长年维持的温和与沉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急躁与失态。
虽然不想承认,刘轻的那些话他还是听进去了,哪怕欺骗自己对她没有怀过期待,但他也是个人,曾经也是个孩子。
再加上刘轻突然出现病危的情况,又在他的心里重重的加上一块石头。
他真的不希望刘轻死,即使没那么爱她,可也希望她活着,就像一个念想。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怀抱着怎样压抑的心情,在回到家里看到那栋空荡的宅子又联系不上赵殉的时候,积压的郁火终于爆发。
并不是他真的听了刘轻的话要做一个所谓的选择,这在他看来根本就是个笑话。
只是这么多年,他也累了。
你说你小小年纪总是心思这么重做什么,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就该任性一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不叛逆,以后年纪大了就没有犯错的借口了。
高革好像经常当知心哥哥,嘴巴一张一合说得无比顺口。
他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你当过牛郎吗。
什么?
高革眼皮微合,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觉得你挺有经验的。
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不再看肩上浑浑噩噩的男人。
高革好像听懂了他的话,充满男性低沉的嗓音笑得又哑又色。
他勾了勾刘承安耳边的碎发,低声说:年龄不大嘴皮子倒利索,赵殉要有你一分会说,他前几年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
听到自己关心的名字,刘承安施舍般的给了他一个眼神。
高革被他逗得笑起来,凑过来捏了捏他的脸。
你年纪还小,不要想这么多,赵殉一定也希望你像个二十岁的孩子,会哭会笑会撒娇。
刘承安一把拍开他的手,冷眸扫了他一眼。
幼稚。
高革被拍开也不恼,躺在沙发上笑得东歪西倒。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已经学不会怎样做个孩子了。
五彩缤纷的灯光在他的脸上一扫而过,平凡青涩的面孔深邃许多。
高革看着他,手指摩挲着瓶口。
那就按你最喜欢的方式生活。
刘承安没说话,目光直视着前方。
按赵殉的性子一定把什么都安排好了,就算是绑架他也会提前打声招呼,你不如看看你的手机,他一定给你留了消息。
他面无表情的看向他,伸出手问:手机。
高革啧了一声,不情不愿的拿给他。
他找到赵殉的号码点击修改备注,随后他想到了什么,试探着搜索了楚意的号码,小心肝。
他眉心一跳,查了楚定的号码,小心肝二号。
索性划开通讯录,一排的小心肝差点晃瞎他的眼。
他忽然就觉得备注改不改也不重要了,毕竟对方的心肝宝贝好像都挺廉价的。
高革见他拨弄了半天,凑过来看了一眼,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笑了一声说:小心肝有无数个,小宝贝可就这么一个。
他眉心一皱,还是改了吧。
第26章
赵殉睁开眼的时候就觉得脑袋一阵钝痛。
他趴在床上, 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回神。
苍白的脸上没有表情,眼里又深又沉。
他怀疑过赵里无数次,却从来没想过在自己相信他的时候遭到了背叛。
赵里携款消失, 机密文件泄露, 在本就容易排外的北市,他第一次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失败。
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忽然他想到什么,连忙爬起来摸索身上的手机,只是后脑勺的钝痛却让他眼前一片发黑, 支起的双臂瞬间泄力。
我劝你还是老实躺着比较好。
刺鼻的烟味让他不适的拧了下眉,他抬起眼, 前方一个高挑的身影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冷漠高傲的面孔带着不容侵犯的高贵。
李少。
他慢慢支起身体坐起来,哪怕昨天得知了那样糟糕的消息,路上还遭受了袭击, 此刻的赵殉已经完全恢复了冷静。
面前高傲的面孔发出了一声嗤笑。
他看着落在被子上的烟灰,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赵总胆子倒是大, 居然敢只身踏入北市,要知道这么多年不是没有人打过北市的主意, 赵总知道那些人怎么样了吗。
男人叼着烟嘴挑起眉尾:都被剥皮刮骨的吞了。
赵殉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苍白淡漠的脸上带着一丝潜藏的自傲。
北市再怎么排外他也有把握在这里扎根,因为他有这样的实力与准备,他唯一失算的就是偏信了赵里, 还有
他脸上出现了一丝懊恼。
在楚家浪费了不少的时间。
多亏赵总遇上的是我,要不然像赵总这种年轻好看的外来人,可不知道会被带到哪里去。
男人双腿交叠,一手夹着烟, 挑起眼尾斜睨了他一眼。
他不冷不热的回看过去,冷声道:多谢。
他其实巴不得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弄走,也好过欠面前这个男人的人情。
那些人可以直接动手处理,可这个男人就像一个随时蛰伏的猎人,从他手里欠一个人情,他必会想办法从你的身上扒下十倍的皮来还。
对方好像没看到他的冷淡,他站起来,随手掐灭了指尖的烟,似笑非笑的说:既然赵总受了伤就好好休息吧,至于那个项目,如果赵总信得过我的话就交给我处理。
赵殉靠着墙头闭了闭眼睛,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对方勾唇一笑,指尖掸掉了烟头。
赵殉睁开双眼,注视着男人离开的背影。
可真是没礼貌,不知道医院禁烟吗。
他心里知道,信任这个男人是最好的结果,北市的家族之争比南市要严峻的多,虽然他们同属h市,只隔着一座跨海的大桥,可发展却完全不同。
北市的商场更像吃人不吐骨头的狩猎场,家族的争夺更是残酷冷漠,在这里,只有成为最优秀的刽子手,要不然只能沦为他人口中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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