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1 / 2)
“我讨厌过年!我不想回家!”
……
程亦川过得不太好,回了家和爷爷奶奶待在一起,隔了两代,话说不到一处去。他偶尔上上网,偶尔出门转一圈,后来干脆开始上网查,打算去欧洲找爸妈,然后一个人旅游。
他是如此严于律己,没有再和宋诗意联系,偶尔盼着她主动找他一次。
可她没有。从来没有。
他的日子过得焦头烂额,有了什么值得说道的事,竟也只能对魏光严和薛同等人说。后来他灵机一动,开始发朋友圈。
某日见到路边一只仰躺着晒肚皮的狗,他拍照,发朋友圈说:是我本人了。
她看见,一定会哈哈笑吧,也许会发来信息说:“哪有人说自己是狗的?”
可令人失望的是,她毫无动静。
某日爷爷奶奶去参加书法协会的聚餐了,他一个人出门解决午饭。途经一家日式拉面馆,顿了顿,抬腿走了进去。
他替那碗拉面拍了照,说:“这种分量的,至少要来两碗。”
她看见了,一定也会想起去年在日本的那一次共进晚餐吧?也许会发来信息说:“哪天再请我一碗?”
可她没有。
他开始把一些琐碎小事发在朋友圈里,盼她能看见,可她从来没有评论,没有点赞,也没有再找过她。
他想,真是个绝情的女人。
再一想,他干嘛老惦记着她?他对她又没意思。
反正生活莫名其妙就过得不太好。看什么都不顺眼。程亦川像是来了大姨妈的女人,动辄唉声叹气,哪儿哪儿都不顺心。
直到离春节只有几天时间了,街上挂起了大红灯笼,自家也贴上了倒着的福,他百无聊赖地在房间里逛国外论坛,又一次接到魏光严的电话。
本以为又会是一通来自贫困山区的吐槽,却没想到魏光严语气严肃地说:“你听说没,师姐遇到事儿了。”
“哪个师姐?”
“还能有哪个?宋诗意啊!”
程亦川一顿,腰都挺直了:“她怎么了?”
“她被她上司性/骚/扰,然后辞职了。”
书桌前,有人噌的一下站起来,椅子都带翻了,“你说什么???”
魏光严重复了一遍从陆小双那听来的消息,然后莫名其妙被挂了电话。
“程亦川?”
“程亦川????”
“操,挂我电话也不说一声!!!”
另一边,挂他电话的人拎起大衣就冲出了门。
他在小区外打到了计程车,上车后气息不稳地说:“师傅,去机场。”
第53章 第五十三个吻
第五十三章
上飞机前, 程亦川给宋诗意打了无数通电话, 对方始终处于关机状态。
到了北京,他还没下飞机就又开始打, 可宋诗意仿佛人间蒸发, 回应他的永远是冷冰冰的关机语音。
“有本事一辈子不开机。”他咬牙离开机场, 招了辆计程车,“去国子监大街,箭厂胡同。”
别无他法的程亦川只能找魏光严求助:“把陆小双的电话给我。”
魏光严的声音听上去很警惕:“你要她电话干嘛?”
“少废话,快给我。”
“我不。你不说清楚找她干什么, 我是不会把电话给你的。”
程亦川骂了句脏话, 忍无可忍说明原委,总算让魏光严松了口, 顺利要来陆小双的号码。
两人在胡同口碰头, 陆小双穿了身单薄的机车装, 他也两手空空, 压根看不出是出远门。
“到底怎么回事?”他开门见山。
“进去说。”陆小双带他走进胡同口旁边的咖啡馆, 避一避外头的北风和寒意。
都是干脆利落的人, 做事情也不拖泥带水, 一个问, 一个答,很快有了眉目。
程亦川听了郝佳的话, 还亲自来了趟北京进行实地调查, 也听宋诗意亲口保证了无数次她过得很好, 也不打算再归队, 他这才死心。哪知道千算万算,没算到一切都是她安慰人心的谎话。
“她过得好?哈,每天在办公室里焦头烂额,被人呼来喝去,一天下楼三次买咖啡,当牛做马送外卖。”
陆小双冷笑着往椅子上一靠。
“她那二姨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表面上是姨父,其实就是只大尾巴狼。一边装腔作势当个好长辈,一边知道侄女被人性骚扰,还反过来劝她忍气吞声别说破。最要命的是什么?他劝完之后,假惺惺拿了只红包出来,想给钱打发人。这种操作你敢信?”
程亦川的嘴唇紧绷成了一条线,没吱声,由于手攥得太紧,隐隐可见手背上的青筋。
陆小双别开脸去,隐忍着说:“那天晚上我在胡同口接到她,她浑身都湿透了,头发也结冰了,整个人抖的跟筛子似的。我留她在我家住,她怕她妈担心,回去了。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晚上她发烧到三十□□度,一整晚都浑浑噩噩的。我听了真想去把那畜生给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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