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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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话间热气扑面而来,带着清冽温润的药香萦绕她周围,白白颇有些受不住,连忙缩着身子往后倒,秦质却趁机压上来低头吻了过来,唇瓣相贴很是缠磨了一番。

马车外的褚行头皮一阵发麻,只觉里头那个不是他家公子,这嘴里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污糟话,还要人别听什么污糟话,他自己说得倒是起劲。

他想着连忙快步上前坐上了马车,开始重操旧业挥马鞭,趁着赶马车的功夫在心中暗骂了一阵楚复,每每都丢下他一个人独自承受,何其丧尽天良,算得什么兄弟!

马车在长街上不快不慢地驶过,清晨的街上不过几个行人,除了早点摊子的叫卖吆喝声,便只余车轮压过青石板的声响,很是清静舒心。

马车在官道上行了小半日,才看见远处路旁一家酒馆。

褚行停了马车,在外头问了句,“公子,这处有酒馆,可要小歇一会儿?”

秦质低低应了声,褚行便下了马车,去酒馆里头打点。

马车里头颇有些许暧昧,秦质倒是衣冠端正,只衣衫上有些折子,脖子后头有些抓痕,旁的倒看不出刚头发生了什么。

白白就有些惨了,缺牙被秦质随手关进了一旁的匣子里,他便肆无忌惮地缠磨她了。

她的唇瓣都被磨得泛起不自然的红,眼睛湿漉漉,早间精心理好的发髻又乱了,衣裳也被扯乱,香肩半露,娇弱无力,颇有一番被蹂、躏惨了的模样。

秦质低头看着怀里的白白颤颤巍巍理衣裳,只觉一片雪白晃得人眼疼,眉眼一弯搂过她亲了亲,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一爪子推开。

“走开!”白白见他又来缠磨,心中很是羞恼,连歪了的肚兜都顾不得理了。

秦质眉眼带笑,没半点愧疚之心,拿过她的手,将手心放在唇旁亲了亲,语调温和宠溺道:“娘子,坐了大半日的马车也累了,我们下去透透气好不好?”说着,又伸手过来给她穿衣裳。

白白闻言头埋在颈窝处就是不理他,二人好一顿纠缠才整理好了仪容下了马车。

待二人一道踏进茶馆,便听里头一阵吆喝声起,惊堂木一拍桌案“啪”地一声响起,说书人开腔道:“上回书说到,那青天大老爷常大人上下四十七口人惨死家中,妇孺孩童皆未放过,死相皆惨不忍睹,手段极其残忍,令人发指!

提到此案,就不得不提那暗厂第一人,鬼宗白骨……”

第109章

秦质脚下一顿, 看向酒馆里头的说书人。

白白听到这处只觉新奇,已经先他一步进了酒馆, 随意找了个空桌坐下, 她头上戴着帷帽, 旁人叫人看不清她的模样, 倒也未引起什么注目。

秦质听着说书人所言种种, 神情颇有几分淡淡, 他稍稍看了眼周围, 此处酒馆地处偏僻,皆三三两两坐着,多是贩夫走卒,人不多倒也不显杂乱无章。

褚行向掌柜探清了情况, 回到秦质这处禀道:“公子,这处往前得再走一日多才有落脚的地方,今日可要在这处歇一夜, 还是另寻别处?”此处地方吵闹又简陋,褚行颇有些担心自家公子住不惯。

掌柜的上前见得秦质这清贵模样,又听褚行说话不由立在一旁颇有几分拘束尴尬。

秦质看了一圈收回视线, “无妨,就在这处罢。”

掌柜的闻言忙笑着请道:“客官里头请。”

秦质缓步上前坐下,白白已然听得入神,她拉开帷帽看向里头的说书人, 心思全放在他说的故事里。

此处荒僻, 酒馆也不算大, 是以忙里忙外的只有一个掌柜的和后头一个未见面的厨子,出门在外不比往日,在吃食上必要小心谨慎,褚行一路看着,掌柜的不曾见过这场面见便有些紧张,连忙紧赶慢赶将菜上齐了,小声招呼了秦质便很识趣的退下了。

褚行上前布好了自己带的筷子,又用银针一一试验之后,确保无误后才退至一旁。

秦质提着筷子夹了菜尝了尝,觉得不错又夹了一筷子到白白碗里,见她这般认真不由伸手掏了掏她白嫩嫩的小耳朵,示意她别听这些,可惜白白半点没搭理他。

“……这暗厂以买卖人命为生,江湖曾传,只有给不起暗厂出得价,没有暗厂买不到的命。

而这白骨就是其中一人,少年成名,精于刺杀,从成为杀手那一日起就没有失过手,惯穿一身白衣,可见这魔头何其嚣张,一个见不到光的刺客,偏要穿白衣,在夜间何其醒目,这与那做贼的敲锣打鼓般不掩人耳目有什么区别?”

说书人话中一顿,座中人纷纷出声,“那这魔头为何杀害常府满门?”

说书人一声长叹,捻须叹道:“说来也是善因结不了善果,这常家一家心善,却没得个好结果。

说到一日,天色渐沉,常大人回府时路遇一少年,身受重伤倒在府门口奄奄一息向他开口求救,常大人身为父母官自然应允,便着人将这少年扶进了府中。

连着数日,常府上下精心照看,却不知他们救得乃是一个杀人魔头,这白骨杀人成性,性子多疑凶残,行事歹毒,不喜旁人见过他的真颜,待伤好之后竟在当夜屠杀了常府上下,连那不通事的稚儿也未曾放过呀,当夜常府血流成河,电闪雷鸣、瓢泼大雨,连老大爷都看不过眼!”

“畜生!这等丧尽天良的恶事也做得出来!”

“可怜常大人一家老小,救了条毒蛇!”

“可叹这案子到现下都还是悬案一桩,让凶手逍遥法外,常大人一家可真是死不瞑目!”

白白听得起劲连桌案上的菜都没功夫吃,听到后头竟是这么个可怜结局,不由蹙起了眉头,掀开帷帽看向秦质,“这人太可怕了,旁人救了他,竟还做出这般恩将仇报的事情……”

秦质筷子微微一顿,看向白白说不出话,往日之事历历在目,他呼吸微微一滞,轻道:“她不是这样的人……”

白白一时睁圆了眼,颇有几分惊讶,靠近他小声,“你认识他?那常家人究竟是不是他杀的?”

秦质看着白白满目疑惑,心口莫名一闷,半晌,开口解释道:“不是,她连人都不愿意接触,又怎么可能向人求救,便是受了重伤也是拼死离远躲藏,又如何会信任一个陌生人。

更何况,她根本不愿意受人恩惠……”

“为什么?”

“或许……受不起……”

白白闻言一愣,“若真是如此,那这说书人的话岂不是往他身上泼脏水,这般人命官司也能乱戴帽子?”

秦质闻言冷笑一声,随意扫了一眼周遭,放下筷子淡道:“江湖中人多爱混淆是非,加些酒后谈资罢了,不必当真。”

比起说书人白白自然是更相信自家相公说的话,不过她更好奇这人模样,“那他长的什么样子,你往后可还会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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