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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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戏,千万别辜负了。”

一旁靖南侯夫人忙应了,一声令下后,戏台上早已妆扮好的戏子们便“铿铿锵锵”的演了起来,一时满园的热闹。

等一场戏演罢,午宴的时间也到了,又是另一番热闹。

许夷光作为今日仅次于傅御的主角,被族中的妯娌们拉着吃了好几杯酒,年纪都比她大,又是傅御的好日子,她也不好个个儿都拒了,偏吃了这个的,不吃那个的,一样不好。

以致不知不觉间,便有些酒意上头了。

服侍在一旁的小寒见了,忙凑上来低声问道:“夫人,您的脸很红,要不要回去洗把脸,醒醒酒?”

“嗯。”许夷光点点头,“你扶着我点儿。”

由小寒扶着,趁众人都不注意时,避出了园子去,直奔清风堂。

一盏茶的时间后,许夷光洗了脸,也喝过了醒酒茶,总算觉得头晕得不那么厉害,人也精神了不少,她倒是想索性不去前边儿了,就在家睡一觉多好,却也知道如今不能再若没嫁人时那般随性了。

遂带着小寒,又回了园子里去,一边走,一边不忘吩咐小寒,“待会儿得了空,就把醒酒药给四老爷,看着他吃下去,真是,再是酒量好,哪怕真千杯不醉呢,也不能那样牛饮吧?”

男女虽分了席,却因都是自家人与本家,只隔了个十二架的半透明屏风而已,傅御方才喝酒时的狂放劲儿,许夷光自然都看见了,所以有此一说。小寒忙笑道:“夫人放心吧,我会看着四老爷吃下去的,您也别恼四老爷了,难得他的好日子,大家都捧场,他也不好不喝不是?何况四老爷酒量好是都知道的,如今又有了您的灵药,您就别担心了。

许夷光片刻方“唔”了一声:“也罢了,总归一年就一次,我们快走吧,别让大家久等了。”说完加快了脚步。却是忽然想到傅烨昨儿也回侯府了,惟恐他万一脑子里哪根筋又抽了,与她来个“偶遇”,甚至根本就是故意堵她来了,那就烦人了,靖南侯夫人对她的敌意,哪怕后边儿掩饰得再好,她也还是感觉得

到,何况靖南侯太夫人一看就是个疼孙子的,她可不想到头来连婆婆一并得罪了,也让傅御生气与难做。

所幸疾走了一阵后,眼见园子已是近在咫尺,甚至能清晰的听见众人的说笑声了,傅烨也没有忽然出现。

许夷光方暗自松了一口气,止了步与小寒道:“好热,歇一会儿再走吧,反正马上就到了……今年这天儿可真是,热成这样,这都快八月了,也一点不见凉快下来。”

小寒笑道:“是挺热的,不过夏天就快完了,何况您还能用冰,夫人却是连冰都不能用,怀着身孕的人还本就更畏热,日子才真是难熬呢。”

许夷光“嗯”了一声,深以为然,“得亏娘是十一月底十二月初才生产,若是换了如今坐月子,就更难熬了。”

“可不是。”小寒笑接道,“所以咱们小主子是个会体贴人的呢,还在娘胎里,便这般的体贴夫人了……”

话没说完,忽见许夷光竖起手指对自己“嘘”了一声,忙噤了声。

就听得旁边的树丛里,隐隐传来了一个声音:“还‘儿子的每一个生辰,都是您的受难日’,呸,到底今日谁真正受难都不知道,与‘认贼作母’有什么区别?”

“可不是……”然后是另一个附和的声音。再然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第745章 匪夷所思

许夷光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虽猜到方才隐在树丛中说话的那两个女声的主人必定已不在树丛里,而是早已躲开了,仍沉声吩咐小寒:“进去看看,能不能看到到底是谁在说话,或是找到什么线索?”

小寒是个聪明人,也早明白有猫腻了,心“砰砰”直跳之余,忙点了头,轻手轻脚的进了树丛里。

片刻后出来摇头道:“夫人,什么都没有。”

许夷光的眉头却一下子舒展开来。

意料之中的结果,自然没什么可再纠结的。

她重新举步往园子里走,走出几步后,方满脸是笑的低声与小寒道:“方才你什么都没听见,事后也不得多想,更不许告诉任何人知道此事,记住了吗?”

小寒白着脸,忙不迭应了:“夫人放心,我什么都没听见,也绝不会乱想乱说的。”她可不想回头连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许夷光“嗯”了一声,笑着继续道:“那还一脸的慌张做什么,怕人瞧不出端倪来吗,还不笑一个?”

小寒忙应了,挤出一个笑来,却是笑得比哭还难看,还是在许夷光的指令下,改进了好几次,那笑才算是勉强能见人了。

主仆两个其时也已进了园子里,远远的傅三夫人便瞧见了她们,笑着招手道:“四弟妹哪里去了,正等着你打牌呢。”

许夷光笑着上前道:“回去洗了把脸,倒是让三嫂和大家伙儿久等了,不过这打牌我委实不精通,还是别拖慢大家的速度了,几位嫂嫂打吧,我正好在一旁各处偷师。”

族中一位嫂嫂闻言笑道:“偷师没用,四弟妹得亲自上场教些学费与咱们,才能真正练好技术。”

说得大家都笑起来,然后在笑声中各自落了座。

许夷光少不得又应酬了几句,见一旁靖南侯太夫人并没打牌,而是与几个老妯娌一道听戏,忙过去也应酬了一回,才也坐下,专注的看起戏来。

心思却是立时飞到了爪哇国去。

方才那两个声音的主人,分明就是有意等在那里,故意让她听见她们的对话的,不然怎么就那么巧,刚好就让她听见了,等她回过神来,想要拿人时,人也早已消失不见了呢?可见是有预谋,甚至是有阴谋的,这会儿她再细想,那两个声音分明就像是同一个人发出的,只不过有意做了变动,乍然一听,像是两个人的声音而已,也是,若“她们”的话不是信口开河,意在挑事

生非,两个人的目标无疑比一个人大得多,也冒险得多,当然还是独自一人更稳妥更安全。

但兹事体大,谁又敢那样红口白牙的乱说呢,一旦查出来,便是送命的事,那么,那人就是话出有因,有意想引得她循着她的话,继续深查下去了?问题是,这事儿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谁不知道靖南侯府的傅将军,是靖南侯太夫人三十好几才得来的老来子,自来爱若珍宝的,若不是亲生的,哪个女人能把别人的儿子当亲生的一养就是二十年啊?

尤其傅御与靖南侯,还有宫里的贤妃都长得那般像,一看就是亲生的兄弟姐弟……

不过,那个声音说的是‘认贼作母’,所以,即便不是靖南侯太夫人亲生的,只要同一个父亲,傅御与靖南侯贤妃长得像,也是理所当然的……那么,是靖南侯太夫人当年夺子去母了?那也不对啊,靖南侯太夫人又不是没有亲生儿子,干嘛要夺子去母,庶子的待遇与嫡子的天差地别,从家族资源到将来分家产,甚至到素日吃穿用度的种种待遇都是,她除非傻了,才会弄一个情敌的

儿子来瓜分自己儿子的资源与家产,就跟傅二老爷傅三老爷一样养着,也没有谁能说她半句不是。何况这么多年的感情是骗不了人的,据许夷光这些日子的观察来看,靖南侯太夫人也是真的疼爱傅御,又不是一味的溺爱,而是刚柔并济,该松时才松,该严时则不打折扣,甚至可以说,没有她的悉

心教育,便不会有傅御的今日。

老靖南侯据说在傅御不到一岁时就去世了,打那以后,靖南侯太夫人便是侯府最大的了,谁也灭不过她的权威去,她想养歪一个才不到一岁的孩子,难道会是什么难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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