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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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谁啊?

我谁?我你舅舅!何奕南气急败坏,你小子连我的声音都认不出来?

电话那头传来了闷笑声:哦、哦原来是小舅啊,抱歉,刚刚在看我男朋友直播,可能没注意听。

何奕南莫名其妙被喂了一嘴狗粮,看了眼红色电话筒:知道你谈恋爱了,哥一句话提一次的。

好好,你在哪?我和时怀下去接你。

连桥街十字路口那个商场对面的电话亭。何奕南看着地理位置,忽然又改口,旁边的树荫下。

今天太热了,我要是在电话亭等你们,你们来了估计看到的是一个已经被热融了的我了。

何奕南被莫名其妙喂了一嘴狗粮,看了眼红色电话通后,皮笑肉不笑道。

行,我们马上到。

顾经闲掐断电话后,进房间叫醒了还在睡午觉的时怀。

青年在空调房里睡姿相当怪异,两条大长腿岔开,死死夹住了单薄的蓝色空调被,白嫩的肌理在深蓝色的被单上衬得白亮得刺眼,光溜溜的两只脚掌和乌压压的脑袋成一条直线,斜斜的将方床分割成了两个三角形。

顾经闲蹲下身子,微微低下头,没有出声叫他,而是伸手捏住了时怀的鼻子。

精致的肉色鼻子被捏成了一个金字塔。

时怀感到呼吸不畅,很快就抬手挥了两下,朦胧地睁开眼后,才看见一张放大的脸在自己面前。

嗯?怎么了

时怀坐起身来,揉了下自己的眼睛,还是没睁开,半耷拉着眼皮,头发还有些乱糟糟。

顾经闲看他还是迷迷糊糊的样儿,把手臂伸到他面前。

时怀会错了意,往前倒,抱住了他的手臂,眼睛又合了起来。

模样像极了一只没睡醒还赖床的奶猫。

顾经闲没忍住笑,手指去挑了挑时怀的下巴:走了,去接何奕南,接完回来再睡?

何奕南?时怀确实睡蒙了,这三个字他反应了很久后,才猛地直起身,下床穿鞋。

他边整理衣服和头发,边问:何奕南来了?

对。顾经闲悠闲的看着时怀手忙脚乱,说,没事,不急。

而另一边,真的快要热融了的何奕南坐在一个小超市门口,抽着刚买的一块钱小包纸巾,狂擦汗。

这个天气出门实在是太遭罪了。

要不是他手机丢了,他至于这么狼狈么?

何奕南一面擦着,一面不爽的想,都怪对方太狡猾,竟然会反侦察,一点武德都不讲,害他受了伤,被家里人锁在家不准出去。

幸好他身体恢复得快,否则还不一定瞒得过家里人逃出来。

何奕南扇着风,可那风在这种温度下,早已经成了滚烫的热浪,一波一波的涌过来,何奕南更加烦躁了,心里暗暗骂南庭市的鬼天气。

忽的,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南庭市的士好像允许刷卡啊,他为什么不先打个电话问顾经闲新家在哪,然后打个的士过去?

老板娘,再给我来两包纸巾和一瓶冰水。何奕南越想越郁闷,便又去买东西了。

刷卡时,刷卡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余额不足

老板娘觑了下何奕南,何奕南脸都憋红了,讪讪的将两包纸巾放回去,只拿了一瓶冰水喝。

他想起来了,因为他的卡没钱了。

为了防止家里人和拿他手机的人太快发现他逃跑了,他带的是很久以前的一张银行卡,这张银行卡绑定的是他刚工作时的手机号,后来手机号丢了,他懒得去更新,直接换了一张银行卡。

他这人有个坏习惯,银行卡全都办了消费记录短信通知的服务。

所以这是唯一一张消费了也不会发短信到手机的卡。

何奕南叹了口气,继续观望刚刚自己站着的树荫下有没有人。

没有让他失望,很快就有两个人撑着伞到那树荫了,看到没人后,其中黑色衣服的掏出手机,似乎准备打电话。

何奕南连忙过去,拍了拍两个人的肩膀:你们俩走路来的?

顾经闲奇怪的问:不然呢?走几步路就到了。

顾经闲之前就和何奕南说过自己和时怀租了这里的房子,只是还没有透露住的是哪一个小区,哪一栋,哪一号。

何奕南松了口气,催促着他们:那快走吧,我要热死了。

这把伞够大,顾经闲站在中间撑着,时怀的视线越过顾经闲,看着何奕南关心道:你的身体还好吗?怎么来也不打个电话,我们好去接你啊。

何奕南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还行还行,就是感觉要被这太阳晒中暑了。

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们,有点苦衷,等去到你们家再说吧。

何奕南扯了下衣领,被热得有够呛。

好不容易终于回到了顾经闲他们家,何奕南迫不及待的进去,一头扎进了厕所:我先洗个脸!

脸上的汗渍实在是太黏腻,他受不了。

等到何奕南重新出来时,时怀和顾经闲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他了。

客厅的空调开着,何奕南也已经擦好汗,舒舒服服坐下来,两只手放在膝盖上,老神在在的样子。

我被家里软禁了,他们不准我出来,怕我出来后又被人盯上捅了。

时怀闻言,又有些关切的问:那你现在真的好了?

何奕南摆摆手:当然,不然我怎么挤得下满满当当一车人的公交车啊,被他们挤着我不得伤口崩裂了。

主要是我之前不是去了x国吗,虽然没有见到莫伦本人,但是也打探到了一些消息。

何奕南一边说,一边拿起时怀斟好的饮料如牛饮水的喝了起来,舔了下唇角的余汁。

结果某晚回酒店之后,那个酒店突然起了火灾,我又在很高的一层楼,准备跑出去,刚出门看见有人用毛巾捂着脸,我以为是和我一样的逃生者,没有在意,转身就往安全通道冲。

像是回想起了不好的经历,何奕南皱了下眉:然后我就被那个掩面的家伙捅了一刀。

幸好我反应的快,直接用腿往后方猛扫一脚,对方很快就被我撂倒,不过刀还在他手上,而且当时场景这么混乱,根本想不到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这个楼层持刀伤人。

和他搏斗了一会儿,就把他踹得头破血流,站都站不起来了,我就用刀直接把他捅了十几刀这样。

仿佛是怕时怀误会,何奕南特地解释:你放心,我接触过医学人体相关课程,所以都是挑不致命又痛得要死的地方捅的。

说着,长着娃娃脸的何奕南笑了下,眉目中尽是冷意:不过,如果他自己因为痛得站不起来,而被大火烧死,那就是他自己倒霉了。

后来我被送医院,清醒过来后想跟你说这件事,发现我手机不见了,不仅如此,还被家人软禁了。

时怀听他说的,脑补出了非常惊心动魄的凶杀现场,掌心都出了汗。

实在是太危险了。

莫伦和他的手下根本就是草芥人命的一群畜生,罔顾法律道德,什么黑手都能下。

当初自己也是被刀捅死在街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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