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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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进来,我就拉着他的胳膊将他抵到了墙上。

“你是不是记起了什么?”我问他,“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有恐高症?”

席宗鹤侧目看了眼我撑在他脑袋边的手掌,又看回我,同样用着压低的声音道:“只是一些片段。”他的眼眸犹如深井,说话并不避讳,“你趴在窗上怕得发抖,还哭了。”

我一愣,收回胳膊,挺直了腰背。

他口中的“片段”我当然不会陌生,衡岳山庄,他将我压在落地窗上,还不允许我闭眼。

身体滚烫而虚弱,膝盖颤抖到难以支撑,并且随着身后的力度,不断撞到身前的玻璃上。

“好看吗?”

脑海里响起席宗鹤曾经低沉沙哑的问话,与眼前男人的形象逐渐重合。

他能想起来就不错了,我知道自己不该奢求,但我还是止不住感到失落。

我退后一步,忽地冲他笑起来:“我的确有恐高症,但哭不是因为害怕……”

席宗鹤可能一开始没听明白,眼神透着迷茫,接着他猛地理解了其中肉欲纠缠的含义,双眼微微睁大。

“你……”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顾忌着身处环境,终究闭上了嘴。

我其实不用听也猜得到他要说什么,无非“你能不能要点脸”或者“你能不能别这么不知羞耻”,诸如此类教训我的话。

故作什么矜持?好像把我操得死去活来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他眉心慢慢隆起,道:“衣服在这儿了,你慢慢洗吧。”说完收回视线,开门走了出去。

我注视着合拢的浴室门陷入沉思。医生说过他失忆的情况随着时间过去可能会得到改善,他现在也的确正在一点点记起来。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终将变回过去那个席宗鹤?

我躺在一块软垫上,阳光明媚温暖,周围很亮。

舒适的环境下,我手里捧着一卷剧本,正在认真研读其中的台词。

四周很静,静到没有任何声音,仿佛是一部电影,按了静音播放。

忽然,在这极静中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说英语难听得要死。”

世界一下有了声音,焕发生机,花鸟鱼虫,机器的嗡鸣,连阳光都似乎有了气味。

我转过头看向来人,席宗鹤端着咖啡站在我身后,像是工作久了,特地上来晒晒太阳休息一下的。

我对他的挑刺有些不快,梗着声音道:“我就是这水平。”

他将咖啡杯不轻不重地往桌上一放,又问:“那为什么不练?”

一个贵公子,一个穷小子,他问我为什么不练好英语口音,简直就是“何不食肉糜”!

“因为我没有一个好老师。”我拉着他的双手,让他坐到我身旁,再整个人跨坐到他腿上,“你要教我吗?”

他拿起我的剧本看了一眼。

“you are my sunshine my only sunshine.

you make me happy when skies are gray.

you'll never know dear how much i love you.”

那是我第一次接演电影,只是个小角色,抗战时期的一个公子哥,后来投入革命,为了激励大家,在战壕里唱了首大洋彼端流行过来的《you are my sunshine》。

席宗鹤嫌我说得难听,自己示范了一遍给我听。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兼具情感,徐徐道来就像在说情话。

我听的脸都有些热了,问:“什么意思?”

其实我知道意思,就是想让他告诉我。

席宗鹤双手按在我的后腰,黑沉的眸盯着我:“你是我的阳光,我唯一的阳光……”

当乌云密布时,你时我快乐。

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湿热的吻在我俩之间展开。

我搂着他的后脑,吸吮他的舌尖,用臀部不住磨蹭他的下体。

他松开我的唇舌:“说一遍。”

我舔了舔唇道:“你是我的阳光唔……”

他突然用力揉捏了把我的屁股,在我耳边轻笑:“说台词。”

我脑子有些黏糊,但还是努力回忆着他的口音语调,磕磕绊绊念出了第一句。

我念一遍,他就纠正我一遍。他愿意教,我就跟着学。

我们从阳光房一直教到卧室的床上,我被他撞得声音断断续续,脸都埋进了枕头里。偏偏他要我继续念那几句台词,掰着我肩膀又让我抬起上半身。

“继续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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