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1 / 2)
“睁开眼,看着我的眼睛。”荣景年扳过白露的脸,让她直面自己,柔声调笑道:“你倒是说句话啊,刚才不是打我的时候不是还很凶的么?”
在男人的一再催促下,白露才缓缓地睁开了眼,漆黑的杏眸茫然而脆弱,娇媚的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只是语气淡淡的道:“我没什么好说的,如果我答应你,能让你消气,不再找我麻烦,那你就来吧。”
白露对着荣景年勾了勾唇,颤抖的手指解开裙子胸前的系带,前襟散开来,露出里面的嫩黄色蕾丝内衣,傲人的事业线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荣景年不由得怔住,白露丰盈柔软的娇躯固然让人心动,宽衣解带的动作更是让人心跳加速。
然而,当他注视她的眼睛时,却发现她的眼里没有女孩惯有的羞涩或情意,只有茫然无措,宛如天真无知的孩童,眼神中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惧意。
荣景年微微皱眉,握住白露的手,感觉她的掌心湿漉漉的全是冷汗。
他的心陡然一沉,问道:“你在害怕,为什么?”
白露咬着唇,摇了摇头。
荣景年却不肯放过她,按着她的肩头,逼问道:“你觉得我会伤害你?”
白露被逼得狼狈,突然失控的喊道:“我都答应你了,你还要怎样,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咄咄逼人?”
女孩的神情像落入捕兽陷阱的小动物,仓皇惊恐,歇斯底里,荣景年越发确定了她的不情愿,火热的心思瞬间被浇灭。
“你既然不愿,何必勉强?”荣景年直起身,英俊的脸上笼罩着冷漠的阴影。
白露定定的看着男人,轻笑道:“不是你说的吗,我吃你的,用你的,住你的,蒙你照顾,受你恩惠,却无以为报。你富有四海,什么都不缺,而我一无所有,又能用什么来回报?”
荣景年的心更冷了,原来这一切只是他的自作多情,她对他只有感激,却没有感情。那么她的心里到底装着谁,她的初恋吗?可是那个男人只顾着前程,在她有困难的时候,置她于不顾,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值得留恋?
荣景年忍着酸涩,因为教养他从来不愿背后诟病别人,但仍然忍不住嘲讽道:“你对我没有感情,却因为感激而对我委身,无论对你还是对我,都是一种侮辱。我再不才,想找个有姿色的女人满足生理需求,还是轻而易举的事儿,无需你委屈献身。”
荣景年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你既是念念不忘你的那个初恋,虽然他订婚了,不过你有容貌也有心机,真要下决心挖墙脚,还是有大把机会的。”
白露不解的眨眨眼,为什么他始终揪着凌学峰不放,误会她对初恋恋恋不忘,实际上,她跟他早就已经分手,也分开了三年多,根本不可能再续前缘。
当年分手的时候,的确是难过了几天,但后来家里变故丛生,为了债务的事情焦头烂额,在那样重大的危机面前,那点情情爱爱真的不那么重要了,白露没有过多久就把凌学峰放下了,一连三年,不闻不问不想,几乎淡忘了这个人,再次见面解开了当年的误会,她只是感慨唏嘘,却也没有挽回的想法。
说她薄情也罢,自私也好,对她来说,初恋那一页早就掀过去了,就像风刮过田野,雨撒过田埂,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她不会再恋恋不舍,更不会想挽回什么。
不过荣景年要这么误会,她也不想再解释,这个傲慢自负的男人,一旦认定,再多解释他也不会相信的,何必浪费口舌?
白露的沉默,让荣景年以为她的心思是被自己说中了,墨黑的眼眸中难以掩饰失望的情绪。
荣景年一句话没有再说,从抽屉里翻出一盒烟和打火机,推开阳台门,站在风里,沉默的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白露抱膝坐在客厅的地板,看着男人高大沉默的背影,袅袅的白烟从他的指间升起,模糊了他英俊的眉眼。
两个人便这样,隔着一道玻璃移门,死一般的沉寂在他们之间蔓延……
荣景年沉默的抽完小半包烟,带着一身烟气,回到屋内,可是却没有理会白露。他拿着车钥匙,穿上鞋下楼了。
几分之后,白露听到一阵引擎的轰鸣,一辆银灰色迈凯伦跑车从地下车库驶出,飞快的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荣景年很少开跑车,这辆极其昂贵的限量版迈凯伦超跑大部分时间都在车库里睡觉,唯有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开着跑车出去飚一飚,发泄一下情绪。
他此刻一定非常生气,非常失望吧?所以才半夜跑出去飙车发泄。
白露勾起唇角,想嘲笑他,可是却凝固成一丝苦笑。糟糕,闹到这个程度,似乎已经无法挽回了呢……
白露呆呆的站了一会儿,便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强打起精神做季度报告。
清晨五点,白露揉了揉劳累了一夜的布满血丝的眼睛,最后检查了一遍报告,然后用邮件发给了荣景年。而此时荣景年还没有回来。
忙完这一切,白露就开始打包行李,把自己的东西仔仔细细装进两口行李箱。
这个房子她虽然只住了两个月,但荣景年却为她添置了不少东西,包括不少昂贵精美的奢侈品,可她一件都没拿,只拿走了自己带来的物品,除了那只定制版iphone,毕竟手机是生活必备品,很多需要的信息都在里头,平时生活也离不开它。
白露收拾好行李,再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已经六点半了,荣景年还未回来,而且没有传回来任何音讯,不知他这一夜跑去了哪里。
白露给他写了一个字条,放在玄关处,然后吃力的拖着两口行李箱,离开了荣景年的房子,在晨曦之中,一步步慢慢地走出了安静的小区……
第86章 失踪
早上八点,荣景年开着跑车回到家,却发现屋子里已经没有白露的痕迹了。
她的房间里所有属于她的东西都被收拾干净,两只行李箱也不见了。
荣景年拿起玄关处女孩留的纸条,看完之后,阴沉着脸将纸条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好,很好,一言不合就使性子,还跟他玩离家出走了?!
荣景年倒了一杯冰水,坐在沙发上,胸口一阵憋闷。
昨晚跟白露争吵之后,他心情郁闷,开了跑车出去兜风散心,在高速上飚了百多公里,胸中的郁气还没消散,到凌晨两点的时候,他依然没有一点困意,就索性去找了一间音乐清吧,点了一杯酒,一个人坐到天明。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在女人方面受过这么大的挫折。他出身名门,无论容貌才能都很出色,因而异性缘极佳,走到哪儿都有女人迎合讨好他。但他对女色并不上心,很少在女人身上花心思,他对女人的要求很简单,心思单纯、乖巧漂亮就够了,一句话,就是不要让他太烦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的冤孽,竟然让他遇到了白露这一款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
这种出身低微、满腹心机的女孩,本该是他最厌恶的类型,可是却不知为何,她竟一步一步地走进了他的心里。等到他察觉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她已牢牢占据了他的心,无法拔除了。
可是她却并不爱他,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即便是他们曾经有过最亲密的接触,朝夕相处了两个多月,也不能打动她分毫。
她是个虚伪自私的女孩,对他只是曲意奉承讨好,在哄得他动心,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之后,便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然而,即便了解她的本性,他还是无法割舍和忘怀,喝了一夜的酒,也想了一夜的心事,却始终还是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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