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 2)
电梯到一楼门开,谭悦半低着头往外走,突然被人拦住了电梯门。
王岚赶忙上前目露警惕地挡在谭悦面前,面前这个人穿着深蓝色运动服带着兜帽和黑口罩,正喘着气,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汗水从额头上滴下,露出一双十分熟悉的眼睛。
王岚的肩膀被拍了拍,谭悦的声音自后响起:楚小姐要进来吗?
王岚皱眉露出不赞同的表情,眼前这个人此时看上去充满攻击性,十分危险。
楚禾摇头:我现在不安全,你先带我出去。
谭悦眯起眼睛,见楚禾确实焦急,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凑近她,将她的口罩勾掉。
楚禾蓦然睁大眼睛,显然没有想到她的动作突然会变得亲密。
接着面前的女人又将她头绳扯下,手指插入她的发根,温柔地按抚她略有些汗湿的头皮,楚禾又睁大眼睛她没有想到谭悦这样的人会一点不嫌弃她的汗水。
楚禾的发质很好,乌黑柔亮,因为扎了一段时间,中部以下轻微卷起柔柔的波浪披散在肩颈,顿时凸显出冷冷清清的女人味来。谭悦又从包里摸出一副墨镜给她戴上,又二话不说将她的运动外套拉开扒掉,露出里面的紧身工字背心,以及被背心包裹的好身材。
谭悦随便瞥了一眼,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穿上。
电梯间走出来三个人,接待人员看见王岚便知道她后面跟着的那两位必然有一位是谭悦,稍稍往后一看,见谭悦亲热地挽住旁边一个漂亮女人的手臂,眼波飘来,带着骄矜警告的意味,便不敢再看,礼貌恭谨地拉开门放行。
坐进谭悦的黑色迈巴赫,楚禾还有些发懵的脑子快速回笼,她迅速把谭悦的衣服脱掉,眼镜摘了,交还给她:谢谢。
谭悦看王岚一眼,王岚点头,离开从外面关上车门。司机早就不在车上,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谭悦侧头看她:听说你有事找我?
楚禾咬了下唇:不好意思,我也是没有办法。
她帮海甜和方欣蕊没日没夜地练,有心人即使练不到她们这样努力,但也见不得她一个要退出的搅屎棍子在这里带飞她们的对手。
道理很容易想,就像你们寝室期末复习,本来大家都是十点上床睡觉,就你非要每天找人开小灶,五点起床晚上学到十二点,说不受排挤那都是假的。
先是谢潇潇那边给了警告,再这么下去别想要后面那部分钱,再就是节目组内部给她下了最后通牒,要求她马上收拾东西滚蛋。
本来也就这样了,楚禾收拾好东西跟海甜和方欣蕊都道了别,准备当夜就走,去找执行导演报告的时候,偶尔听到房间里传出的谈话声。
执行导演和一个男人在聊,说海甜现在势头太猛,随堂测验表现又尤其突出,放一些黑料舆论造势,把她镜头再删一删,通过内部操作把她弄掉。
本来楚禾已经退赛,这事不该她管。以她的性格,既然已经达到挣钱的目的,也不该多管。
但她犹豫再三,觉得是自己想着给海甜和方欣蕊做集训的,出现这种情况,自己怎么也有些责任。像海甜这样赤诚又执着的人,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节目组陷害,自己既然知道了怎么也应该告诉她一声,让她提高警惕,或者通过自己家的父母看看在场外能帮些什么。
彼时已经是深夜,她准备去选手宿舍,电梯门开,就见执行导演和他房间里的那个男人,面含深意地盯着她。
楚禾眼珠一转,直接按了15层,说自己有事要去找申时婉。
拒绝了执行导演的好意帮忙,楚禾一路跑到申时婉的办公室,还好申时婉还在,楚禾松一口气,刚想对申时婉说,又觉得这事对申时婉来讲,不光不算什么大事,申时婉作为后浪公司的总策划,一切都会为公司考虑,自己找她恐怕什么用都没有,还会无端把自己陷进去。
申时婉当时奇怪地看着她:你怎么还没走,找我有事吗?
楚禾挠挠头,鬼使神差地吐出一句话:我有事想找谭悦,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申时婉表情顿时奇妙了起来,打量她一下,冷冰冰地道:你现在不太方便找她吧,既然退赛了就赶紧走,留下来容易引发选手抵触。
楚禾也就那么一说,谭悦是什么腕儿,申时婉怎么可能替她去联系她。
这边从申时婉的办公室出来,正准备离开,就见拐角处执行导演一直等在那里,见她出来,就她这边走来。楚禾知道法制社会对方不会对她做什么,但总归等着她的不会是什么好事。她根本没有等在原地,一个闪身,从旁边的安全通道溜掉了。
本想偷偷溜出大门,走到一楼却见刚才见过的那个男人正在跟保安说着什么,左右想想觉得不太安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楚禾决定躲起来,等到白天来来往往的人多时,安保应该不会那么严格,到时赶紧溜出去。
她说到这,谭悦颇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你没有海甜的电话号码吗?
楚禾难得地在她面前脸红了:海甜没有带第二部 手机来节目,而且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想着反正我也没事,正好去找她,哦对,我还录了音,我还不知道该怎么把录音文件给她,准备让她先听听看谁能想到我刚上电梯就被发现了。
谭悦实在是无奈极了。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小事情,被眼前这个人弄得像个卧底警匪片。这执行导演也是,见不得光的东西被人知道也就算了,搞什么围追堵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她还以为楚禾急着找她是什么大事。
谭悦眼眸低垂,又转了半圈,低头看看手腕上戴着的精致低调的手表,状似无意说道:楚小姐没什么事就请便,我这就要飞法国了。后会有期。
楚禾没敢再犹豫,挠挠脸颊,小心翼翼地问:那你有没有办法将这件事告诉一下海甜的父母,我记得她说过她爸爸和你认识。
楚禾是这样想的,自己的能力有限,可以说是只能自保。就算自己想尽办法把消息和证据传达给海甜,海甜也需要通过一些途径告知她的父母,她的父母也不一定能有办法解决。何必舍近求远,谭悦和她爸爸认识,直接通过谭悦应该比什么都快捷。
而且,楚禾是生生被那个执行导演弄出了火气,本来有五分想管的事如今偏偏非管不可。同时自己不出面的话,也有利于自己从谢潇潇那里拿到剩余的钱。左想右想,怎么都得拉下老脸,求谭悦帮她这个忙。
谭悦侧头看着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这幅样子与一个人慢慢重合起来,都是这样亮晶晶的,清澈干净的眼神,只是那个眼神里以前有对她的浓浓珍视和爱意,眼前这人的眼神却眨巴眨巴,单纯中带着一眼就能看透的拙劣的小心机,谭悦大概可以将其归结为怎么能够在帮到我的朋友的同时别耽误我赚钱,一切好说。
真是一个简单又俗气的小机灵鬼呢。
谭悦嘴角上弯,就突然带上了好心情。
可以,但是我有条件。
楚禾低眉搭眼起来,她就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是省油的灯。
做你的保镖的话我还需要再考虑考
从今天开始上岗,晚上六点的飞机。行李你不用拿,到地方现买,算我的开支。不过估计你也没什么东西拿。
谭悦说完按下一个号码:去巴黎的机票加一张,一会儿先去公司,跟楚小姐敲定合同内容,时间不够的话带着飞机上签。
当然如果你不想的话,现在就可以下车,我全当今天没有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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