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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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方槿桐闹心。

方槿玉也恼火。

不远处,洛容远恰好起身,车身和马匹都看过了,没事,可以安稳上路。

“出发吧。”不然天色晚了,赶不上到下一个城镇落脚,就得住马车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换个小地图

然后就回去

第21章 洛家

入了三月,日头真就渐渐暖起来了。

定州在元洲城南边,马车越往南走越暖。这一路上绿芽新柳,草长莺飞,让人看了心情都不觉大好起来。

元洲城去往定州都是官道,洛容远骑马走在前面,随行的还有军中跟来的四五骑。

方槿桐和方槿玉共乘一辆马车,马车里还有碧桃和阿梧伺候着,稍微有些打挤。

随身的行李单独安放在后车里。

这一路景色虽好,却有三两日之久,总归要寻些小玩意儿打发时间。方槿桐抱着狗蛋,看看棋谱,时间过得也快。

对坐的方槿玉则是拿着绣花针在绣荷包。

方槿玉的绣工在京中贵女里都算拿得出手,旁人夸赞她,她外出时便喜欢拿出绣框来挑些针线绣。只是现如今在马车,虽是官道平顺也免不了磕磕碰碰,不时扎到指尖,就听方槿玉轻微‘嘶’得一声。

方槿桐都替她疼。

然后见碧桃给她擦拭,上药膏。方槿玉再继续不依不挠绣她的荷包。

她那荷包绣得确实好看,色彩明媚,走线规整,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荷包上绣的是蝙蝠和鱼。蝙蝠是福的谐音,鱼是年年有余。送长辈便是要绣蝙蝠和鱼。

她早前也绣过一次虎头纹,爹爹在朝为官,虎头纹的荷包寓意官运亨通。只是她的这双手总没有方槿玉的巧,绣得勉勉强强才能看得出是虎头纹,爹爹却喜欢得很,走到何处都带着。

方槿玉看见后,就给四叔也绣了一个。

谁知四叔那日吃了酒,因着纳妾的事情同四婶婶在房中吵闹,顺手抓起那个荷包就往四婶婶脑门上砸去,两人扭打在一起,就将那个荷包踩烂了。

四叔说了一整日的晦气。

方槿桐听说方槿玉在房中哭了许久,往后便再没有见过她给家中的长辈绣过荷包。

也不知这荷包是送来绣给谁的。

……

从元洲城到定州,沿途的凉茶铺子不少。一来可以用些新鲜吃食和茶水,二来可以给马歇歇腿,喂喂草。

在凉茶铺子里,方槿玉就绣得快了许多。

纤云素手,飞针走线,方槿桐都看得有些羡慕了。她一直不喜欢做女红,却没想那女红在方槿玉手中就像忽然有了灵性一般,行云流水,看得人赏心悦目。

恍然间,方槿桐只觉得那个低着头,专注绣荷包的方槿玉都不怎么讨厌了。

稍稍回头,发现洛容远也在看。

洛容远一向话少,他不出声,旁人也难以察觉。

方槿桐心中“啧啧”叹道,这木头也会偷偷看人了!

看得还是方槿玉。

许是察觉到她转眸看他,他瞥目过来,方槿桐赶紧低头喝水。

歇脚的时间还长,幸好手中还有狗蛋。

阿梧给狗蛋专门准备了吃饭的盘子和喝水的碗,狗蛋舌头吧嗒吧嗒舔个不停。

方槿桐看着好玩,便蹲下,理了理他背上的金毛,很是光泽顺滑,长大后一定很是好看。

洛容远便也上前:“谁的狗?”

早前她就说过是替人养的,洛容远一直没问。许是见她喜欢得紧,又照顾得很是周全,才问她的。

方槿桐僵了僵,咽了口口水,瞒也怕是瞒不住的,索性直接应道:“沈逸辰的。”

洛容远眼中微滞。

却只是看了看她,没有说旁的。

方槿桐莫名心虚:“上次在元洲城同爹爹遇见了,他唤爹爹一声三叔,然后匆匆回京了,这条小奶狗没来得及带走,就先放我这里养几日。”

洛容远平淡道:“他唤姨父三叔?”

方槿桐又道:“听二哥说,沈逸辰唤爹爹一声三叔,是因为祖父一辈是世交,他小时候见过爹爹,在元洲城时认了出来。只是爹爹没有说,我同二哥都只知道他叫沈逸辰,我也是昨日才知道他就是怀安侯。“

不过如实道来,洛容远移了目光。

军中多年,他会识人,也辨得出她不是胡诌。

只是方家虽是簪缨世家,但自高祖一辈起就没落了,姨父虽是大理寺卿,稍有起色,却远不及怀安侯府这样的侯门贵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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