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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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至此爆发。

谁也无法阻止。

其后两个月的时间,战事捷报频频传回长安,大晋新帝亦陆续派出不少将领率兵赶赴边关增援,是对与南诏一战势在必得的架势。朝堂之上,亦无官员有任何反对的声音。

这一段时间,谢清豫待在睿王府里,秉着谢泽的提醒,不曾外出。外面的事,消息总能得到一些,关于陆至言的事也或多或少会传入她耳中,晓得他如今受到新帝器重。

对于谢清豫而言,这倒不叫人奇怪或突然。至少在更早之前,先帝仍在世时,谢昭将她请去东宫、正逢陆至言有事,这般巧合事后再看,足以叫人体悟。

但究竟是因同样非求和一派而变成这样,还是存在其他更深层次的原因,却是谢清豫无从得知与求证的了。至少,陆至言拥有了施展的机会。

不过,她如今同样明白之前陆至言之所以会那么信誓旦旦的缘由。只是当时那样的情况、那样的心情,无论他说什么,在她听来都会是安慰,不会相信。

七月流火,夏天的炎热渐渐褪去,天气转凉。

初十的这一日,谢清豫午间小憩醒来,在书房忙得一阵,夏果与她送来一封信。

是陆云绣给她写的信。

虽说同陆至言是姐弟,但两人字迹几无相像之处,陆云绣的字十分娟秀。

一封信内容简短,说是有点儿事,请她日落之前去书院一趟。

是什么事信里没有提,也许不方便过多解释。

谢清豫不做他想。

她从书房出来,回房间换过一身衣服,和杜氏说得一声便乘马车出门去了。

马车停在书院外面时,酉时未至。

孩童们陆陆续续从书院里出来,似乎正赶上放学的时间。

谢清豫刚下马车,看到站在书院门口的陆云绣。

对方当即笑着迎上来,稍微压低点声音说:“还以为你要晚点儿才能过来呢。”

谢清豫也是一笑:“正好无事,收到信便没有耽搁,这是来早了?”

“不会。”陆云绣说,“他在后院呢,先进去吧。”

无须多说明,谢清豫很快反应过来她口中的人必然指陆至言。是以也大概知道,有事要找她的人不是陆云绣,而是他……没有多问,她一点头往书院里去。

谢清豫行至后院,一身绯红官袍的陆至言负手站在院子里面,她不用费劲便见到了他。大约听见脚步声,他转过身来,嘴边淡淡笑容,一双眼睛犹似闪闪发亮。

这一段时间,两个人虽未能见面,但陆至言一直有信与她。只出于慎重,她基本没有回过他的信,不过时不时会叫人送些点心果子到书院。

每次都说东西是给陆云绣的……

可到底是什么意思,谢清豫坚信他不会不知道。

久未见面,陆至言看起来消瘦了一些,脸上也看得到几分疲倦之色,偏偏身上的一股清隽气质愈显。一张如玉面庞尤甚往日俊美,微微而笑,便教人轻易心折。

谢清豫抗住这般美色||诱惑,假装淡定慢慢朝他走过去。

在离陆至言足有五步远外站定住,她佯作不满道:“有事儿找我怎么不直说?”

陆至言笑容不改,望向谢清豫的目光却越温柔。

他微笑着语气平静说:“明日一早便要出发,因而今天想见你一面。”

出发?!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太叫人措手不及,谢清豫错愕中,顾不上别的,几乎两步到他面前,连忙追问:“怎么回事?是要去哪儿?”

陆至言脸上满是镇静,反而笑说:“还以为你不舍得走过来。”

是说她在几步外站定的事……谢清豫脸上一红,轻哼道:“这就离你远点儿。”

她作势要走,被陆至言伸手拽住。谢清豫脸颊鼓一鼓,气呼呼般斜眼看他,他仍笑,文绉绉出声道:“这位姐姐莫要生气,小生这厢给您赔不是。”

话音落下,陆至言松开她的手,当真正经对她作了个揖。

谢清豫差点儿被逗得破功,忍下笑意,大大方方的口吻说:“原谅你了。”

陆至言直起身子,微笑重新牵住谢清豫的手:“走一走。”

于是,他们牵着手在书院里慢慢打转。

谢清豫格外在意陆至言说明天一早要出发的话,不可能不追问到底。陆至言和她解释:“要去谈一谈那位三皇子的事,还要去知会南诏一声,你就在长安,哪儿都不会去。”

这分明是要去边关的意思了。谢清豫想说是不是因为她,又迅速反应过来,哪怕确实与她有些关系,但也绝不会单单只是这样。国家和平兴盛,也是他的抱负,哪怕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他一样会去做的。

谢清豫小声问:“会不会要去很久?”

“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过年节……”陆至言说,“大概是得费一段时间。”

谢清豫想着那当真是很久都要见不到,轻点一点头:“这份差事确实不简单。”

陆至言看她一眼,停下步子:“等我回来……”

谢清豫感觉他的语气听着像还有话要说,因而停下脚步的同时也看向他。笑意从陆至言眼底满溢出来,他凑到她耳边,压低点儿声音:“是好上王府提亲了。”

突然说起这种事,饶是谢清豫也觉得不好意思。

耳朵感觉到陆至言呼吸间喷薄而出的温热气息,一下子泛红,泄露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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