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被权臣娇养了 第28节(2 / 2)
可惜姜莺会错了意,几步走近说:“那我帮夫君脱。”
王舒珩微微一愣,只得吩咐:“去叫人准备热水。”
他使了个法子将人支开,姜莺果真去了。因担心雨天浴房水不够热,姜莺便叫福泉把浴桶搬进屋,又亲自去厨房盯着厨娘烧水,还从找出干净衣裳放在一旁。
在外奔波辛苦,莫说换衣就连热水都用不上,王舒珩看她忙进忙出,不禁心头一悦,生出从冷石窟重回温柔乡的感觉。
他沐浴时姜莺倒也没看,规规矩矩缩在小隔间,等出来时王舒珩已经换好干净衣裳,整个人神清气爽,面容清俊,犹如明珠美玉一般。
看到姜莺,王舒珩自然又想到姜怀远。如果姜莺没有患上失魂症,他的确愿意把姜怀远或许还在人世的消息同她分享。可如今姜莺什么也记不起,说了也是徒增烦恼。如此,王舒珩暂时瞒下这事。
他唤来福泉,吩咐说:“本王记得姜怀远船只被拖回临安码头时,上头还有两个小厮?”
这事福泉记忆尤为深刻,因为当时是他亲自到码头打听情况,道:“确实。船只被洗劫一空,据说那两人是躲在箱箧中才逃过一劫。下船时疯疯癫癫说着浑话,大夫说已经失了神智。”
人疯没疯,总要亲自见过才知,况且如今徐太医就在临安,他最擅长治疗的便是脑疾。王舒珩让福泉今夜启程回临安,把人带到王府审问。
福泉走后,王舒珩又处理了些急事才与姜莺同去饭厅用晚膳。这个点用膳的人少,王舒珩点了三素两荤一汤,菜很快上齐了。
他吃的急,对姜莺看他的目光浑然不觉。姜莺默默给他碗里夹菜,说:“殿下在外辛苦,多吃一些。”
夹菜这种动作实在暧昧,王舒珩顿了顿,本想提醒姜莺这是在外面,他们的关系不能被人发现。可转念一想,反正天色已晚周遭没什么人,谁会注意他们两。如此,王舒珩便没出声制止,任由姜莺去了。
看夫君吃了她夹的菜,姜莺受到鼓舞,又给他盛汤。她动作笨拙,汤汁洒出一些王舒珩也没说什么,接过那碗汤一饮而尽。
王舒珩专心用膳,不禁想起出发去炎陵岛前的那碗汤圆,又看到姜莺笨拙体贴人的模样。若非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姜莺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其实还挺有贤妻良母的潜质。
二人专心用膳,完全没发现此时饭厅一角,正坐着郑从事等几位同僚。众人背地里打量,越看越觉得沅阳王和那位小厮奇怪。
有人悄声道:“那小厮不会真是殿下的结拜义弟吧,那他还真走运。”
“什么义弟,只有我觉得他们之前情意绵绵吗?”
大梁民风开化,情意绵绵四字一出,再联系沅阳王平日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众人瞬间明白此话何意。还是郑从事摇头,道:“我瞧着不像。你们还不知道吧,殿下不是不好女色,而是王府里头早藏有娇娇。之前在临安,我可是亲眼瞧见那女子抱殿下的,殿下非但没有推开,胳膊似乎还紧了紧。”
郑从事说的绘声绘色,众人听完,愈发坚信那小厮命好,竟能与沅阳王结拜做兄弟,下半辈子享福了。
是夜,在外奔波劳苦,此时夜灯昏黄锦帐暖香,王舒珩回屋不久便打算睡了。他上床后只觉锦被间幽香袭人,隐隐掺杂着橘子香气。
不用多想王舒珩便知,他离开这几日姜莺睡在这张床上。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张床铺而已,他不在姜莺想睡便睡,王舒珩并不在意。
可是一想到少女曾在这张床上酣睡,自己盖着她盖过的锦被,王舒珩下意识浑身一紧。尤其鼻尖萦绕着那股浅浅的橘子香气,不禁叫他想起醉酒那日的荒唐。
他闭眼,强迫自己入睡,试了几次依旧心浮气躁。
再睁眼时,王舒珩又看到小隔间门口那只纤弱的身影。许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少女抱着锦被挪到床边,轻声问:“夫君,我可以睡在这里吗?”
姜莺的想法很简单,她在有人的时候会注意分寸,但房中并无旁人何须谨慎?况且这几日她睡习惯了夫君舒适的拔步床,不想再回小隔间睡她的罗汉床了。
可是今夜既无雷声暴雨,也无凶手杀人,她该用什么借口才能留下呢?
姜莺想不到,只得坐到床边,委屈巴巴又唤了声:“夫君——我带着自己的被子,不会抢你的。还有,我只占一小块地方,绝对不挤到你。我身上干净还抹了面脂,味道不熏人。”
瞧她那副可怜祈求的模样,王舒珩笑的胸腔微震。他坐起来,明知故问:“所以呢?”
“所以,我我可不可以睡在这张床上?”
王舒珩故意为难,“你睡在这儿,我睡去哪儿?”
这次是真把姜莺难住了,夫君还是不愿意让她上床吗?她越想越气,嘴巴一瘪也有小脾气了。“夫君不体贴,那罗汉床又小又凉我睡不惯。”说着,她自顾自爬上床越过王舒珩在里侧躺下,道:“我今夜就要睡在这里,夫君不想与我同寝就去小隔间睡好了。”
说完就气呼呼背过身子,咬着牙暗暗发誓,若夫君敢强行把她撵回小隔间,她就她就咬他!
半晌却不见王舒珩有动作,又等了会,姜莺感觉到身旁躺下来一个人,不多时响起绵长的呼吸。
姜莺这才转过身,小声道:“谢谢夫君。”
黑暗中,她没瞧见王舒珩唇角勾了一下。
在白沙镇又忙碌了几日他们便要回临安了。这日上午姜莺同王舒珩出门买东西,白沙镇除了胭脂水粉,还有不少精致糕点。姜莺想着小鸠,打算买回去给她尝尝。
两人才出驿馆,王舒珩便察觉有人跟踪。他警惕性极高,袖中短刀微微划出一段,故意与姜莺停在路边一处小摊前看胭脂。
很快,王舒珩发现跟踪他们的只有一人,且此人不是什么高手,竟是姜莺的前未婚夫——程意。
王舒珩一晒。还敢鬼鬼祟祟探究他的事,看来上回福泉下手轻了没让人长记性。王舒珩收了刀,故意与姜莺在街边慢悠悠闲逛。他想看看程意到底玩什么花样,便故意装作有事先行离开。
果然,王舒珩走后不久,程意就找来了。姜莺正在挑选胭脂,忽然手腕被人捉住,不等她反抗程意就带人拐进一处窄巷。
“莺莺,你听我说,沅阳王真不是你的夫君。”
姜莺吓了一跳,看清来人不禁怒气横生。她觉得程意不光奇怪,还烦人。姜莺奋力挣脱,语气不善道:“上次念你于我有恩才不计较,再胡说八道我就告诉夫君了。”
她后退了些,程意心知无凭无据劝不动她,便道:“我有证据,等回临安自然会证明给你看。你只需在王府后门给我开一条缝,看完我的证据真相自然大白。”
程意见姜莺不为所动,无奈又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祈求,“姜莺,你信我一回。”
“你既说殿下不是我的夫君,那我问你,我的夫君是谁?”
面对姜莺的质问,程意无言以对。若没有发生姜羽那事,姜莺的夫君自然是他。在两人还没有退婚前,姜莺有多喜欢自己程意是知道的。姜莺用情至深,也难怪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还记得夫君
想到此处,程意愧意更深。他昔日乃是临安侧帽风流的第一才子,财富美人唾手可得,只等秋闱一到功名便也是囊中之物。时易世变,即便程意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有那么一点后悔。
在姜羽和程夫人日益激烈的对峙中他身心疲惫,忽然觉出姜莺的好来。姜莺听话乖巧,从前虽然黏人了些,却从不会给他带来左右为难的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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